时间就在练剑的充实而又充足的生活中流逝。
练武有成,剑法有成,和令狐冲比剑从走不出一招,到现在连续拆数十招,孙兴化这两年来却是进步非凡,令他奇怪的是,自从自己练成内力以来,自己的内力就再也没有增加过,这都快四年了,自己都快十四岁了。
问师傅,就让自己入定搬运真气,三十六大小周天。问题是自己根本入定不了,一入定种种想法就纷至沓来,一会儿练成绝世神功,一会儿富甲天下,一会儿当了皇帝,一会儿和一个绝世美女缠绵悱恻,一会儿像是自己成为新的圣人,为众生降到------。总之是只要静止就一刻也消停不了,就连睡觉也是难免,反而写字练功之时反而心无杂念,事半功倍。
因此别说三十六周天了,就是一周天下来也得岔气好几次,如火入魔的次数不知凡几。因此炼气反而忽视落下,练剑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多。
这才知道内功是和心静联系在一起的。
两年来,内力虽然没有增加,剑术却是进步非凡。
“大师兄,接招。”一剑向着令狐冲刺去,却不是华山三十六招之中的任何一招,仅仅就是一个刺,运上内力,迅疾非凡。
好在令狐冲灵敏非常,经验老道,瞬间一招‘白云出岫’个格挡过去,还回了三招迅猛的剑法,却也被孙兴化格挡,两人片刻之间,你来我往,拆了数十招,不分胜负。
“师弟,你又偷袭我,不过却是没用,现在换我进攻了。”扳回劣势,令狐冲得意洋洋的说道,孙兴化却是不言语,目光仅仅盯着令狐冲的手,手中紧握手中之剑。“学聪明了,没有上当。”见自己挑动不了对方的心绪,令狐冲也不在言语,目光凝聚,剑尖颤抖。
倏!
噔噔当当,木剑数百次的交锋,两人数百次的身形变换。
腾!
木剑又一次交碰,咯吱,一把木剑折断,却正是孙兴化那一把,只见那柄木剑之上坑坑洼洼,正是被令狐冲手中那把木剑削砍而成。反观令狐冲手中那把,一丝痕迹都没有,完美如初。
孙兴化脸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剑,心中情绪翻涌,颇有暴躁之感,正待爆发,一个声音传来。
“化儿,你跟我过来。”随后带着兴化离开,留下不知所措的令狐冲,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师弟的剑弄成那个样子。
“你的剑法是谁教你的!”严厉、愤恨、怒火交加的岳不群森然的问道。
一股子生命本源散发的冷意进入骨髓,好似生命走到了尽头,颤颤发抖,立即跪下,艰难的说道:“没,没有谁教我,是我---自己从华山---剑法中拆---出来自己---练的。”
气势一松,兴化恢复正常,这就是一流高手的实力,竟然可以影响人身体到这个地步,心头升起一团火热,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岳不群,羡慕、敬仰,至于恨却是没有想过,谁又能恨把自己养大,教授自己武功的长辈呢。
“我料想也没有他人叫你武功,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走入魔道、邪道了。”语气虽然不在森然,却是异常的严厉。
这话说的孙兴化一愣,心想:自己早已经掌握了运气秘诀,现在身体也很好,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于是疑问的回到:“师傅,我有大半年没有岔气了,怎么会入魔呢?”
岳不群脸色复杂的沉思一会儿,叹息一声说道:“你可知道我华山为何如此人丁稀少?”这句话一说,孙兴化却是猜到了原因,感情自己是走了剑宗的路子了,却也怪不得岳不群生气。但自己确是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啊。
于是问道:“难道我派前辈都走火入魔而死了。”惊讶疑问表现的一丝不差。
接下来岳不群解释了一番剑气之争:“说道,你那剑法今后不要在练了,多练练内功,我华山派将就以气御剑,气在剑先,不论你的资质有多差,都不能走入邪道,不然我必清理门户。”
“是。”从岳不群身边走出后,一身冷汗,没想到岳不群竟然执着如此,竟然不许越雷池一步。
接下来,孙兴化过得异常郁闷,剑法不让练了。内力练不下去,拳法步伐已经融入自己的生活之中,时时刻刻都在练,除了练字之外就漫山的溜达。
华山作为道家第四洞天,道观是少不了的,在加上本朝甚是重道,开国时期就有不老神仙张三丰;后又上上个皇帝嘉靖修道数十年,自封什么什么帝君;又有上个皇帝隆庆死于红丸。道观更是兴盛,士绅土豪每年都化大把的银子来华山诸道观祈福等等。
但是上行下效,诸多道士都把主要精力花在炼丹媚上方面了,或者修习看相、谋略之术,修道长生太过虚无缥缈,便没有多少人把精力放在这上面,再加上前面说的,自宋以后,没有一个以道入武的,也实在不能怪他们。
几个月来,孙兴化人认识了不少,朋友也交了不少,这些人这些道观一个个富得流油,讲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什么请香叩拜,烧这个纸,上那个香,对神的了解比对自己父母的了解都深,讲经句典也能忽悠的人一愣一愣的,什么这个观想法,那个心斋法------,却没有一个能够做得到一丝一毫的。
也有些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人精通各家术数,什么人体阴阳五行属性,什么玄关一窍穴位,什么血脉根源流动,什么诸多其他小筋脉归拢,------,被他搜遍经典整理出来,宝贝异常,谁也不让看。
是人就有弱点,这人的弱点就是好酒,而且只喝好酒,三十年以下的闻都不闻,极其挑剔,行为也颇为大气,有名家之风,但是对于什么程朱礼教往往痛骂,对于明阳心血极为推崇。对于道家诸派修行之法也了如指掌。
虽然老迈,可是精通人性,几天下来,就把兴化讨好他的来意莫得一清二楚,说什么要想看除非我死了。
几番贿赂,几次交锋,完败。但是坚持发扬现代人脸皮厚的精神,天天拿着道书医术去请教谈论,这人或许是老迈了,相当的好为人师。
这一学就是两年,两年之内,丝毫武功剑法没练,整天谈经论典,也颇为自在,有乐而忘返的留恋,这是一个真正的人才。
“老道,我让家里花重金寻得一坛好酒,你要不要喝。”拿着一个坛子向老头炫耀道。
那老道一看坛子,眼冒金光,一把夺过。“好东西呀,好东西。这酒坛子就是好东西,有一百多年了,这是永乐末期的御酒,落在你这不懂酒的人手里就是暴殄天物。”
小心翼翼的解开封泥,鼻子一吸,惊讶道:“竟然是真的,给你,跟你换了。”把一本薄薄的书本扔给兴化说道。
兴化打开一看,全是道书医书目录,最后几本听都没有听说过,想来是密传。
“之前不给你,也是为你好。你看外边那些人,这些书哪本他们没有看过,却也浑浑噩噩争名夺利,不得正道。我之前见你练武成痴,恐怕你被我系统阐述的经典迷住,转而修道,要知道自宋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入道了。”喝了一口酒,满足一下,叹息道,“那目录上的书,除了医书。在你武道没达到一流之前,不要按顺序看。”
“怎么感觉像交代后事一样。”兴化开玩笑道。
“不是像,就是,我大限已到,随时都能羽化了。”无奈,“想我天纵之才。四十岁悟得修道之法,又五十年就要入道,没想到功亏一篑,元神破散,死于此时。”流泪、愤怒。“我行遍四方,无人不在为名利奔波谋略,唯有你有向道之心,望你承我衣钵,兴我道家。”
说完,一口喝干坛中之久,盘溪而坐,气息皆无,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营养水分耗尽。情形异常可怖,骇的兴化都有些恐惧。
“道家!道家之术!”看了看手握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