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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千里逃亡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阵悲凉的歌声响彻朱门居内。这歌声从一位衣衫褴褛的青年人口中所发。他唱的是岳飞岳将军的《满江红》这词本是抒发岳将军的壮志与抱负本应是豪壮的然而从这青年人口中却又悲凉又苍凉,仿佛有数不尽的冤屈一般。唱了一会似乎想到平生难过之事竟掉下了眼泪,他旁边的小女孩一身白衣,虽有些尘土却掩饰不了做工的精细以及布料的优等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她头上所戴的发簪,通体雪白识货的行家一瞧就知是用上好的白玉所制,发簪上的珍珠每一颗都晶莹剔透价值连城。众人皆想此女非富即贵,必是被奸人所掳来。

朱门居内众豪杰正准备救这女孩时。女孩忽然踮起脚尖伸出小手也不嫌弃青年人脸脏道:“张大哥,你怎么哭了?”众豪杰听到此话都暗暗庆幸,这女孩居然与那青年人认识差一点就闹了误会。除去个别想飞黄腾达的人外其余人皆坐下各忙各的。

青年人纵横江湖数十年又在军中几年岂会不知那些人所想?若是解释不免暴露小姐身份,若不解释又会有一场争斗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在小姐出声了免去怀疑。看着小姐清澈的眼睛,他不禁低下了头暗骂:“张宪啊张宪,枉你号称岳将军最倚重的将领居然让小姐跟随你受苦。”

这人正是本应死去的张宪。原来,在处斩那日张宪杀了几个士兵逃了出去,等到要救岳将军时已经晚了。既然救不到岳将军那一定要保全他的骨肉,岳云一死世上只剩下女儿岳霜,等他赶到时秦桧的手下已经杀了岳氏夫人,愤怒的将來犯之人杀尽后寻找幸存者,在她的母亲身下发现了昏迷的岳霜,在江湖几年张宪判断出小姐只是中了迷药,想来是岳夫人不想女儿痛苦死去所下的迷药。从来不信神的张宪这时衷心的感谢神,感谢他保全了岳将军的血脉。将岳夫人等人埋葬,张宪磕了三响头以慰籍岳夫人的在天之灵,带着昏迷的岳霜南下去找菩提禅院的清徐大师。清徐大师与岳将军是至交好友,是个可以托付之人。岳霜醒来看到张宪欢喜一阵后问道爹娘呢,岳将军岳夫人已死,若告诉她岂不是让她活在仇恨中这显然不是岳将军所希望的,尽管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岳霜但他还是隐瞒了岳将军死亡的消息告诉她岳将军与岳夫人西讨域外联军长时间不会回来,让他将小姐托付给清徐大师。好在岳霜经常听清徐大师讲道当下就不再追问了。

这日行到无锡,看着这群无忧无虑的人,张宪不由得悲从心来唱起了岳将军的《满江红》,如此一来自然引人注目好在小姐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张宪不敢与小姐对视道:“小姐,我没事?”他怎么能告诉小姐他在思念岳将军呢?叫来小二,张宪结了帐正准备继续赶路时听到有人谈论道:“唉,这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他旁边的汉子听到这话大声道:“他奶奶的要不是皇帝老儿和秦桧狗贼这……”他的同伴赶忙捂住了他的嘴怕祸从口出。那汉子拨开他的手怒道:“你怕秦桧狗贼我却不怕,他要有能便杀尽天下好汉!”同伴道:“我知道你不怕,但大丈夫固有一死,与其被奸贼害死不如去战场上,杀几个蛮族报效国家。”那汉子冷笑道:“报效国家?哼,要是岳将军在世这还好说……你打我干什么?”那汉子怒瞪张宪,张宪不答只是看着小姐,听到两人谈论这种事情时就应该注意到的。

岳霜自然听到了那汉子说的话,她虽然年幼却并非无知懂得岳将军自然在世这句话的意思。可她却不明白父亲明明是去杀敌了为什么他们要说父亲死了呢难道父亲战死了可是根本不可能?越想越不明白岳霜抬起头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水漾晶灿,看着张宪,一派天真的瞧着。张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他不敢面对,他也不敢说出岳将军去世的消息。一时间他竟觉得自己非常卑鄙,为人子女自有权利知道父母被谁所害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他不希望岳将军的女儿活在仇恨中。动了动嘴唇张宪说出了几个字:“小……小姐……我……”他并没有说下去,那汉子见张宪无缘无故先是打断自己说话后又不理自己早已怒不可遏这时又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婆娘样更是生气不已怒道:“我问你话呢!大老爷么婆婆妈妈的!”抬手抓张宪锁骨,以张宪此时的功夫岂会被抓,抬起左手以迅雷之势抓住那汉子的手腕,一使劲那汉子吃痛脸不禁变色但却一声不吭。张宪此时内外兼修,手上的功夫更是最精,这一下就连木头都能抓碎而这汉子却一声不吭已经足够称为好汉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这汉子也是性情中人岳将军见了一定喜欢。想到岳将军张宪眼圈不禁一红,险些掉下泪来。松开手张宪向汉子道完歉却见岳霜走到那汉子旁边伸出小手拉住他的大手道:“叔叔,叔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汉子自然不知道这女孩是岳将军的女儿,更不会知道张宪的用心不希望岳将军独女活在仇恨之中。那汉子朗声道:“小姑娘你不知道么?想来是秦桧那狗贼封锁了消息,岳将军被秦桧那狗贼害死在风波亭了!让我报效这个国家,我呸!”他的声音很大,朱门居内所有人都听见了,当下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到张宪神情苦涩,岳霜听到这消息后倒退两步小脸苍白一直道:“不会的,爹爹战无不胜不会死的,不会的……”

岳霜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一双如水晶一样的眼眸也失去了平日的光彩。张宪见此拍了拍岳霜的肩膀苦涩道:“小……小姐……”

岳霜听到张宪的声音转过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似乎在竭力忍着道:“张……张大哥…你…你告诉霜儿…他…他说的是…骗人的。”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望着她张宪又一次低下头道:“小姐……对不起,我骗了你。”

岳霜到退一步,低下头道:“张大哥,我(啜泣声)……我可(啜泣声)以哭一会么?”“嗯。”张宪当然知道小姐此时的悲伤,那个时候自己不也是忍不住哭了么?自己都办不到更别提小姐了,她才七岁。再也忍不住岳霜趴在张宪怀里放声痛哭。

朱门居内的众豪杰听到这番对话心里都清楚知道这个女孩和青年正是秦桧重金悬赏的岳将军的女儿和部下那汉子也自知闯祸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在坐的豪杰大多数都佩服岳飞,自然不会为了区区的千两黄金而出卖英雄的后代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

坐在东面桌子上五个年轻人互相看一眼叫来小二结完帐,正准备出门时,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笑道:“河山五鬼,如此着急是干什么去?”河山五鬼听到这一声齐齐回头却见白影一闪,那书生竟到了五人身后。笑道:“河山五鬼名头响亮,小生仰慕已久。”河山五鬼中的替死鬼暗想(此人武功之高,我兄弟中无一人可比,但五人合力定可战胜。不过,其余人会不会插手呢?)思考一下替死鬼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兄弟五人的雕虫小技怎能与兄弟相比?不知兄弟高姓大名?”那书生长笑一声道:“在下碧水渔歌子。”五鬼心中一凛,当今江湖风头正盛的年轻人共有三人,碧水剑宫渔歌子,神剑山庄谢情恨,蝶谷花如意。三人可以说是当今江湖的风云人物,己方五人万万不敌。

张宪也看到了这一幕,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张宪见行踪已经暴露,自己南下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秦桧的耳中,如今只有北上荆襄。抱起小姐,张宪走到渔歌子面前道:“多谢英雄相助。”渔歌子笑道:“举手之劳,何必挂齿。我等忠义之士岂能让岳将军的子女身处险境。”再三拜谢,张宪正要出门时官兵忽然杀到拦住张宪道:“哈哈,张宪,天堂有路你不走。哇!”张宪一拳打飞领头人,捡起棍子又打趴两人,其余人道:“你们看什么呢!他们可是朝廷钦犯!”众豪杰哪里会理他皆冷眼相看,一开始那汉子更是出拳打到一名官兵道:“张兄弟快走,我等忠义之士定以死相护!”张宪护着岳霜又打到一名官兵也不客气道:“那就有劳了。”事关岳霜安危张宪什么都不会顾忌。河山五鬼倒霉鬼见到手的赏金要跑岂会让张宪如愿,不顾渔歌子悍然出手。他们快渔歌子更快,就像一阵风一样转眼间五鬼全部被他点到在地。张宪抢夺一匹马,立即飞奔出城,如今自己南下的消息不一会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只好北上荆襄。

一路上岳霜一句话也不说,整天就是呆呆的望着远方,张宪知道,那是帝国都城的方向。每次吃饭时,张宪就心如刀绞自己喂她才会吃要不她就静静的坐一天。这日行到长沙外的小村庄林庄,天下起雨来了。一开始是小雨到后面就是倾盆大雨,张宪担心岳霜身体受不住向一户人家借住。农民本就好客见他们不像坏人,便招呼他们进来了。张宪进屋后见岳霜衣裳已经湿了道:“老伯,您有小孩穿的衣服么,女孩身体弱,我担心她着凉。”农民道:“有的,有的,我家妮的衣服,望官爷将就将就。”农民恭敬的样子让张宪立即回道:“那里是什么官爷,只是一对落难的主仆罢了。”农民边找衣服边道:“我们农民没有见过世面却也分得出人,您身上的味道我们还是分的出来的“说完掏出一件衣服递给张宪。接过衣服张宪道:“老伯说笑了。”那农民对着张宪憨厚的笑了笑便出了门。

张宪将门关紧这并不是不信任农民老伯而是事关小姐清白不得不小心。看着脸部依旧没有变化的岳霜张宪想哭,自从得知父母的死信她便没有在有过表情。张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换衣服了,要不着凉。”岳霜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看了看张宪点了点头。这是岳霜几日来第一次回应,张宪当是高兴道:“小姐,张宪冒犯了。”其实张宪二十多岁,而岳霜才七岁根本谈不上冒犯之说。可张宪对岳将军的敬仰天下少有,自然而然的对岳将军的女儿也带有三分敬仰。

待换完衣服,张宪听到外面有女孩道:“爹爹,这雨好大,我和弟弟差点回不来了。”之后又听到老伯的声音:“兰妮,虎头里面有官爷,等一会再进。”张宪知道是老伯的儿女回来推开门道:“老伯说哪里话我们那是什么贵客。”兰妮本正不满带要跟爹爹撒娇时见张宪推门而出,加上他嗓音洪亮面部虽不英俊却显得刚毅。一时间竟有些痴了,虎头看他姐如此打趣道:“姐姐,这大哥哥的脸上可有什么么?”兰妮大窘笑骂道:“虎头你又皮痒了吧?”虎头后退一步笑道:”大哥哥,我姐姐没见过世面多多担待。”兰妮追上去揪住虎头耳朵道:“你见过世面,要不是那天我让爹爹让你去城里你现在还在活泥巴呢。”虎头道:“是,姐姐最伟大了,哎呦哎呦轻点姐姐我耳朵要掉了!”林老伯道:“虎头,兰妮多大了还打闹。”林虎头挣脱开姐姐的手笑道:“就是姐姐,多大了还像个小孩似的。”兰妮气呼呼的说道:“你就气你姐姐吧。”

两姐弟的打闹也感染了张宪,这十几日的提心吊胆早就让这铁打的汉子撑不住了,心力衰竭,全凭借一股信念在支配身体。这时精神放松竟一下倒地大睡。虎头和兰妮是乡下人,见人突然晕倒不禁一怕一惊,虎头怕的是这人听老爹说是官爷要是死在这那可大大不妙了;兰妮惊的是这人突然昏倒难道受了什么伤么?虎头下意识的想要毁尸灭迹正要动手时被林老伯拦住这农民老伯一开始也吓了一跳,好在他阅历丰富见张宪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平缓,知道没死。道:“兰妮你将这位官爷扶到旁边的屋子里去。虎头,看好这屋子你不许进,别人更不许进。”农民老伯吩咐了一下,农村之人本就对男女之事不太避讳,兰妮也不介意扶着张宪去了。

农民老伯吩咐完后,便去准备晚饭了,虎头在门口坐立不安。一会儿想进去看看屋里的人一会儿又怕老爹打他。虎头在门外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时门突然开了。

原来,岳霜在屋内躺着突然听不到张宪的声音,这几日虽她与张宪日夜相处,又加上父母去世,岳霜已经将他当成了最后的亲人,突然听不到声音她自然着急。一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憨头憨脑,走来走去心下暗中戒备。

虎头这时一动不动,他自幼生在农村,何时见过这么标致的女孩?一时间竟然看呆了。岳霜心下暗气(这人怎么回事?张大哥呢?)。虎头见岳霜秀眉微皱暗道(林虎头啊林虎头,你今年可十五岁比眼前这女孩大了近一倍。怎么可以如此的盯着人看?)收回杂念,林虎头道:“妹子,外面还下着雨,进屋吧,小心着凉。”岳霜冷冰冰的道:“张大哥呢?”林虎头道:“他去旁边的屋子里休息了,他……”岳霜没有听听林虎头废话,直接关上了门。林虎头愕然……万万想不到这个女孩子居然如此。如此的不懂事让林虎头心里发怒,待要开门痛斥她一番时不禁哑然失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与一名小女孩计较?

张宪一睡睡了六个时辰,等到起来是听到农民老伯的声音:“小姐,乡下的粗粮淡饭比较简陋,小姐将就一下吧。”又听到那个叫兰妮的女孩子说道:“妹子……吃点东西,肚子不能饿着。”岳霜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动手而是呆呆的看着张宪的房间,直到张宪出来。

农民老伯道:“官爷,快趁热吃饭吧,乡下粗粮将就将就。”张宪道:“老伯,客气了,落难之人有饭吃就行了。”虽是粗粮可农民老伯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几道农村小菜吃起来也是津津有味。吃罢饭后岳霜直接回屋休息,张宪尴尬至极想到(小姐由于父母之死性情大变,这么下去我怎么对的起岳将军的恩德?)正在出神之际,十几名官兵推开篱笆进来。

那领头人道:“在下长沙捕头,孟真同。”老伯招呼道:“原来是官爷们,快请坐。”同时给兰妮和虎头使眼色,兰妮比虎头反应快多了抓着还在发呆的虎头进屋了。孟真同虽然看到了这一幕可是他默不作声,他很清楚自己手下这帮人的作为。

孟真同道:“老伯,你可见过画上的这两人么?”等老伯走近一看大吃一惊,他的表情全部落入孟真同的眼里。孟真同道:“老伯,他们在哪里?”“我……我……”

张宪在一旁暗想:“唔,先下手为强,这十几人就那孟真同厉害,其余不足为虑。”张宪不动声色的慢慢的向孟真同靠近,他此时打扮的像个庄稼人孟真同丝毫没有发现。待两人距离仅有三尺时猛然出手,孟真同正问农民老伯话呢,没有想到这普通的庄稼汉居然有上成武术,措不急手被张宪一拳打中。

孟真同倒退几步,架住了张宪的追击道:“张宪!”这一下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居然敢主动现身而不逃跑,喜的时抓住他的话,可以升官加爵。张宪退后一步傲然道:“就是我,张宪!”其余人听到这一声纷纷围上,一人道:“兄弟们,围住他!”张宪不管其余人施展岳氏散手急攻孟真同。这岳氏散手是岳飞所创,讲究快,准,狠是非常实用的武术。孟真同也庸手使出圆人手,二人你来我往转眼之间已经斗了十几回合。

张宪越斗越急,原本他想快速解决掉孟真同之后在将那些小兵干掉。可是,孟真同比想象中还要厉害,这么下去被围攻那只有败死一条路。(可恶,这么下去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小姐她……)想到岳霜张宪精神大振,一招‘黑虎剪尾’左掌向孟真同左肩膀肩井穴劈出,同时右手挡住孟真同的一记重拳。孟真同晓得厉害,侧身闪避。但这一下使得自己身形不稳,张宪抓住时机岳氏散手连连施展,逼得孟真同毫无还手之力。‘碰’碰碰张宪连出三拳,每一拳都用了全力,打在孟真同胸口上直将他打的口吐鲜血。

张宪一轮猛攻孟真同被打的负伤,其余人见大哥负伤哪里还敢恋战,不论孟真同如何喝止也不管用。张宪知道要让他们跑了的话,这一家老小定会被牵连,也不管气力未复捡起脚边的木棍使出岳家枪中的‘大漠孤烟’一棍扫飞一名士兵。一士兵见此道:“不杀了他都活不下去!”这一声很大,在这慌乱的情况下起到了关键作用,官兵抽出武器纷纷冲上,张宪长笑一声施展岳家枪法纵身冲上。江帝国的士兵平时耀武扬威欺负贫民百姓还行碰上张宪这种硬手是没办法了。

张宪手中的木棍配合岳家枪法,舞起来棍影遮天,三十二路岳家枪从横破金陵到长河落日连绵施展如虎入羊群,勇不可当,纵使敌人不断涌来,他的身法仍快速无比,间不容发地避过周围交错击来的刀剑,从容还击,每次出棍打击,必有一名士兵倒地不起,敌人虽众,看起来对他竟没多少威胁性。

孟真同在一旁看着是又急又怒,多次想要站起参战可却动也动不了,连续试了几次后孟真同知道刚才的三拳用了特殊的手法点了他的周身穴道。几分钟后,张宪气喘吁吁若不是木棍支撑着他的身体估计就要摔倒了。而帝国士兵方面只有孟真同还在喘气其余的全部被张宪杀死。孟真同道:“想不到,你居然那么勇猛。”孟真同是真心夸赞,张宪擅长排军布阵并不以武力见长,以江湖来说张宪的武力仅仅算是下等。张宪慢慢的走过去道:“你想要拖延时间么?孟真同笑道:“我从没有想过要拖延时间,抓你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有所准备。“孟真同说的斩钉截铁让张宪起疑但四周静悄悄除了风吹树木的沙沙声外在没有别的杂音。张宪暗道(先杀了他再说。)正要下手时背后传出来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熟悉。。那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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