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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儿戏凶猛 活到现在纯属意外(中)

没过两年,石阶村的张浩生、季优、马达以及刘雪生的妹妹刘玫相继出生了。

环境开放是农村的特性,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十分密切,农村的孩子从牙牙学语就嬉闹在一起,互为玩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间很快到了1987年,石阶村的孩子在陆鹏飞、赵龙宇和刘雪生的带领下,经历了放屁崩屎和撒尿和泥,从不知羞耻的光腚撒野到人模狗样的穿上了不开档的裤子!

1987年,动画片《葫芦娃》风靡全国,成了80后永恒的记忆。当时物质贫乏,电视机更是稀罕,石阶村一共分为七个小组,每个小组公有一台电视机,就放在各组组长的家里!石阶村三组的电视机就放在赵龙宇家,因为他爹赵小军就是三组的组长!

大人们不会挤破脑袋去看电视,但全三组的小朋友要想看电视,就得去赵龙宇家,而且还必须通过赵龙宇的同意。中饱私囊或许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赵龙宇靠着垄断资源开始收费了,画片、玻璃球、糖果、鸡蛋他统统都收!靠着这项业务,赵龙宇在儿时成了全村小朋友里的首富!直到后来出了一档“大事”,赵龙宇才断送了这条财路。

石阶村三组有个缺心眼的孩子叫狗対,为了看葫芦娃,偷了家里一百块钱孝敬赵龙宇。赵龙宇本不敢收,但在陆鹏飞和刘雪生的撺掇下,终究没能抵挡住一百块钱的诱惑。

赵龙宇、陆鹏飞和刘雪生拿着一百块钱胡吃海塞,十分满足!尝到了巨大的甜头,他们便筹划着要提高观看电视的收费了,结果,还没等他们的实施计划,狗対的父亲就气急败坏的找赵小军闹事了!

赵小军的爷爷是个土匪,解放后不仅坐了大牢,而且还被游街示众,场面非常惨烈,所以他也不是根正苗红!赵小军虽然混不吝,却一刻也不敢忘记爷爷的反面教材,深怕那天会再遇上“****四清”,被人扣上资本家余孽的帽子,所以他在公事上一直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七岁的赵龙宇中饱私囊,事情本没那么严重,但是神经敏感赵小军却不这么认为,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人民公仆形象因此而坍塌了,恨不得将儿子游街示众还自己一个清白。赵龙宇遭到了一顿毒打,这成了他年少时最黑暗的记忆,再也不敢利用看电视来收费了!

赵龙宇既遭到毒打,又断了财路,与之同甘的陆鹏飞和刘雪生也非常郁闷,他们本来还计划靠看电视收费买副乒乓球拍,这下全泡汤了。

陆鹏飞天生胆大,听说镇上药铺收蛇,于是建议去捉蛇卖钱,然后再用所得去买乒乓球拍。三人一拍即合,带领着张浩生,马达和季优前往了野外的水草深处,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蛇捉到了,人也没事,一群傻小子把蛇装进了蛇皮袋准备去卖。听说蛇是按重量来收购,刘雪生自作聪明的往袋子里放了一只蛤蟆,期盼着蛇吞了蛤蟆增加分量。

来到药铺,药铺老板打开蛇皮袋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说陆鹏飞等人捉的蛇是一条剧毒的蛇,并非能入药的蛇,药铺不但不收,就是白送也不要。

出了药铺,陆鹏飞等人正头疼如何处置毒蛇,就遇见了狗対的母亲。狗対母亲提着一篮子小鸡仔,小鸡仔是刚从集市购买的。因为记恨赵龙宇欺负狗対,狗対母亲一见赵龙宇就骂骂咧咧,顺带连陆鹏飞等人也给骂了!

要不是狗対告状,赵龙宇不会断了财路,他们更不至于冒险去捉蛇卖钱,陆鹏飞越想越气,不过还是刘雪生坏点子多,说蛇吃蛤蟆吃腻了,说不定爱吃小鸡!

刚买的小鸡,怕遭到猫狗之类的祸害,狗対妈便将席子立起来,围成一圈,又在圈顶加上了盖子,然后把小鸡养在了里面。陆鹏飞和赵龙宇等人来到狗対家后院外,刘雪生噌的一下就上了院墙,接过蛇皮袋后跳入了狗対家后院。不多会,刘雪生翻墙而出,紧接着就听见小鸡仔的叫声变得惨烈起来,估计那条蛇把一腔愤怒发泄到了鸡崽子身上了。很难想象,狗対妈看到一番惊恐的场面会是什么表情,但这足以让陆鹏飞等津津乐道好些日子了!

虽说赵小军和陆勇势不两立,可赵龙宇和陆鹏飞却要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为此他两没少挨家长的教训,即便如此,他们却依然背地里“媾和”在一起,为此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乘着父母不在,赵龙宇乘机带着陆鹏飞、刘雪生等人在家里看动画片,正看的津津有味,却不料赵小军夫妇突然回家了。

听到开门声,赵龙宇和陆鹏飞立刻慌了手脚,赵龙宇一激灵,急忙打开了炕头的大箱子,让陆鹏飞藏在了里面。当时,农村的炕头都会摆着两个四平八稳的大箱子,用来装被褥衣服,大红大紫的那种,完全可以装得下一个孩子。

一到家,赵小军夫妇就把所有孩子赶出去玩了,躲在箱子里的陆鹏飞并没有被发现。赵小军夫妇刚喝完朋友孩子的满月酒回来,并听到了将要实行计划生育的风声,回来的路上他们就做了决定,决定要抓紧时间再生一个。说干就干,刚把一帮孩子赶出屋子,夫妻两急不可耐的开始办正事。

再说箱子里的陆鹏飞,本想乘赵小军夫妇不注意时跑掉,却不料箱子在合上的一刹那,外面的栓子顺势给扣上了,根本没办法从里面打开!虽然看不见外面,陆鹏飞却听得个真切。赵小军口口声声的说要干死媳妇,捅死媳妇,两口子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惨烈,听的陆鹏飞心里直发毛,以为赵小军真的要谋害老婆呢!

陆鹏飞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心想着要是被气头上的赵小军抓住,自己不也得被捅了。箱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陆鹏飞快喘不上气了,但因为怕被捅,根本就不敢声张。

赵小军和媳妇大战正酣,即将迸发之时,突然听到了箱子里传出响动,那是陆鹏飞在呼救,他不想被憋死。发现箱子里有人,赵小军异常惊恐,上一秒还斗志昂扬,下一秒就被吓蔫了。

赵小军去厨房抄起菜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箱子刚一打开,陆鹏飞就“噌”的一下就探出了脑袋,脸色铁青,赵小军受到惊吓,差点就抡刀砍去,好歹在看清楚后及时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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