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一番下来可说是被胖子打得灰头土脸,颜面尽失。中年下了擂台后,胖子看也不看,直接将手中的铁链扔出擂台,仿佛不愿意拿着。
胖子在上面站了十几息,始终没有人在上台挑战,这也难怪,现在不过刚开场,许多有能力之辈自然不会轻易的上台去。又是几个呼吸间,终于清城剑派那老者一飞而起。
胖子见老者飞身上台,脸上才正色起来。这老者和他交手虽不过只有一招,可单凭这一招,他便知道这老者不好对付。那老者飞身上台后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一抱拳说道:“天下武林豪杰于此,我清城剑派微不足道,可阁下却是欺人太盛了,老夫虽然武功不济,可骨头确有,领教了。”当下并不用剑,翻身一掌打过去。
那胖子见老者出招袭来,没有丝毫托大,可也没有一点避让,反而是迎击直上,同时一拳打出去。先前一场比试,众人都知道胖子身法轻盈,可现在看来,胖子不只是身法轻盈了,这虎虎生威了一拳和老者的一掌不逞多让。轰了一声,拳掌碰撞在一起,这一碰之下,两人的身子都不住的向后退去。
各退下七步后,老人才稳定身形,这一较俩,在很多人看来两人旗鼓相当。但武艺较高者已经看出老者吃了不小的亏。原来老者一掌,运足了自身的内力,他内力也算雄厚,毕竟和胖子后退的步数是一样的。可胖子的一拳却没有内力,而是只靠蛮力一拳。
老者站定后,右手微微有些不可自主的发动,他心中暗道:“这胖子的一拳只怕不下千斤的力气,当真邪门。”老者想明白这些,只能和胖子周旋,不敢再硬碰硬。两人来来往往不下百招,老者到底年纪大了,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加上内力消耗剧烈,隐隐有些支撑不住了。
擂台之下,古道生看着这先后两场打斗,心中暗叹道:“我当真是劲敌之外,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就是我自己对上,怕也讨不到多少便宜。”正想着,却见老者已经被胖子一拳打下擂台去,虽然没有受伤,可按照跪地,只要下了擂台,便是输了。老者在台下站定后,并不向中年一样恼怒,现在他输得是心服口服,于是微笑着说道:“阁下确实高明,老夫自叹不如。”这次那胖子出乎意料的一拱手说道:“要是你在年轻十岁,我便不是你的对手了。”
之后便又在擂台上等起来。
古道生暗中想道:“这胖子那日在仙客来并没有动手,不知道我若对上他是怎样的场景。”正想间,雪岭中一人飞上擂台,这人古道生认识,正是蒙竞,蒙竞是雪岭少数男弟子之一,至于武功,倒也不清楚,毕竟蒙竞为人狡猾,不知隐藏了多少实力。
胖子见蒙竞上台的身法颇俊,于是大声问道:“你是何人?”蒙竞一笑说道:“在下蒙竞,不过是雪岭的一个无名小卒。”那胖子道:“雪岭的人?难道雪岭这般容易便沉不住气了?”蒙竞叫胖子言语中仍是狂妄之意,于是也不再废话,说道:“我们还是手底见真招吧。”
蒙竞拔剑而出,狠意十足的一招眨眼便到,让外围的围观者无比惊叹。那胖子见一剑次过来,闪身就避让,然他正要像左边避让是,蒙竞剑势陡然一变,准确无误的向胖子劈去。胖子一惊之下,连忙把身子抽回,可不待站稳,蒙竞一脚踢出,那胖子这次下盘不稳,来不及在变换身法,被蒙竞一脚解释的踢在身上,顿时身子倒飞出三四丈,狼狈的坐在地上。
就是如此,那胖子却并没有受伤,徐速的站起身来,却见蒙竞逼身再次上前,这次却先是一脚横空扫来,那胖子自是微微以侧身便轻易的避过了蒙竞的一腿。可就在这时,胖子脸上惊色一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肩头吱的一声,被一剑穿过。他连忙身子猛推,大声喊道:“我认输了。”
蒙竞剑势一手,剑尖三寸都是血迹,不过胖子身子厚实,所受的不过是皮肉伤。蒙竞一场胜后,说道:“承让。”那胖子虽是满脸的不服,还是一声不吭的下了擂台,向人群外走去。
台下古道生见蒙竞的招式,心中想道:“这胖子的武功本不在蒙竞之下,只所有三招便败北实在是蒙竞太过诡计多端了。这三招中全部是虚实相间,声东击西,那胖子纵然身法再灵巧,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那胖子不过刚刚下台去,江陵府方向却飞身出一人去,古道生朝着这人出来的方向看去,之间江陵府带队之人乃是江琴,而此刻出现的乃是其门下一个身材单薄的中年刀疤男子,这人身子单薄,可却半点不敢让人小觑,这样的身形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剑法上已经有很深的造诣了。
蒙竞一看来人,先是脸上一惊,接着说道:“原来是江陵府的朋友,幸会。”刀疤男子并不多说话,只是一拱手,便手中一剑飞出,可剑鞘却没有脱离剑身。蒙竞不敢大意,一招横空在世陡然运出,一剑一剑连成一气,把自己的身子挡得密不透风,在横空在世在雪岭的剑法中也算是颇为精妙的一招了,这一招的妙只妙在即攻且守。
刀疤男子剑术看似没有什么变换,可眼里高深之辈一眼看出他把剑尖微微一挑,原本直刺的一剑顿时变得可刺可斩,其中的奥妙于蒙竞的一招只多不少。
蒙竞心中叫苦,若不是寒颖的吩咐,他是万不会此时出场的,现在眼前这刀疤男子剑法之精,只怕在江陵府也是难得了,如何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可既然上得擂台,他便不会轻易的认输,于是心中转动起来。
蒙竞被刀疤男子逼得连连后退,没有半点招架之力,在旁人看来,只需百招之内,蒙竞若不认输,定会身受重伤。可就在人人都以为蒙竞会落败时,蒙竞虚招一晃,袖中暗箭飞出,直接上刀疤咽喉而去。刀疤男子一惊,回剑挡住,同时身子后退,就在这时蒙竞又是衣袖一挥。刀疤见势身子腾空而起,可蒙竞这一招竟然一支暗器也没有发出,不过又是虚招一现罢了。
刀疤男子落地于擂台之上,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他这番被蒙竞戏弄,心中大怒,提剑便再次上前。蒙竞心中一愣,袖间又是一挥,刀疤男子本进攻的招式立刻又是回撤,可让然心中怒火从身的是蒙竞这一招仍是没有一支暗器发出。这样一来,饶是他再高的心境此时也免不了受影响了。
蒙竞不管他如何恼怒,直接支身上前,一剑挥出。那刀疤男子招式犀利疯狂,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剑之中漏洞百出。
古道生在场外看得一阵感叹,心中想道:‘这蒙竞虽然武功并不高,可机变却不可多得,这样一来,擂台上谁胜谁府,就难以判断了。“而此时场中坐着的江琴眉头也深深一皱。向雪岭的方向看了看。这时寒颖也向江琴看了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一点头。
江琴在江陵府中本就是才智卓绝之辈,这寒颖虽然皮肉不懂的一点头,在他看来,已经是深深的讥笑了。可江琴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也是微微一点头,就在这时,擂台上中年刀疤终于一个不慎遭了暗算,蒙竞一脚接着一剑,最后一只暗器飞出,扎扎实实的刺入刀疤男子的肩膀处。
那刀疤男子正要不服上前再次动手,却听见蒙竞朗声说道:“承让”那刀疤男子更是一脸怒意,但转头瞥见江琴,顿时心中一暗之下下了擂台。
蒙竞本以为那刀疤男子还要硬撑,这时见他下去,顿时紧绷的心一松。可这时他背后又飞上一人来,这人乃是紫阴派的弟子,戈烨向来胆小而自大,见江陵府和雪岭都派出了人,于是他便急不可耐的也派出了一名弟子。这弟子比起先前死去的丁奇那是差得远了。
可让然啼笑皆非的是,这名弟子不过上台二十几息,便被蒙竞重重的踢下了擂台,戈烨见此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同时心中怒不可遏。
紫阴派弟子被踢下擂台后,李晟上前宣布道:“雪岭蒙竞,晋级下一场。”蒙竞朝着台下一干人等一抱拳,然后转身向李璘微微一拜,便下台去了。
蒙竞下得台后,便回到了雪岭的人群中,此时寒颖心中甚是高兴,武宛城论江湖势力本就是她雪岭的地盘,现在蒙竞成为晋级的第一人让她脸上有光。而除此之外,摄心门滕坤脸上却是没有仍和表情,而江琴却是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滕坤和江琴二人实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蒙竞下台后,戈烨又派上一人上台。看见戈烨此举,古道生在台下不禁安然失笑,这第一人上场可要连胜五场才能晋级,这样以来,内力消耗之大可想而知,在他看来,这个紫阴派的弟子能连着撑过三场便很不错了。
果不其然,那紫阴派的弟子不过两场便被人打翻在地,打败他的那人武功这着实不弱,并不属于江湖上的任何门派。
古道生看到这人时倒是有些奇怪的表情,紫阴派那弟子的武功不弱,但在他的手下没有走过五十招便被打败,而古道生觉得这人还藏有不少的余力。更然他奇怪的是这人的武功身法和飞云山庄的身法有些相像,可这人乃是一个年芳二八的女子,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飞云山庄有这号人物。
这女子有意隐藏自己的武功,于是接下来两个不知名的江湖人士上台比试都吃了亏,这样一来,女子便胜了四场了,只要再拿下一场,便可晋级下一场了。
台下古道生心中虽然古怪,但还是想道:“这人既然会飞云山庄的武功,就算不是本庄之人,也只怕有些渊源,说不定认识师父他老人家,看来我找机会一定要会会这位姑娘。”
再说戈烨,接连两次自己的弟子都被打下擂台,他简直是暴跳如雷,恨不得自己立刻上台去,可这样一来他的颜面会丧失得更加严重。
这时只见又是一人上去,这人便是甘乾,甘乾乃是六皇子的部下,此番比武也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之间甘乾上台说道:“姑娘好手段,在下不才,愿意向姑娘讨教一番。”
那女子脸上微微一笑说道:“还望公子手下留情。”说着身子一闪便向甘乾而去,甘乾武功倒也不弱,只是眼前女子的身法比起先前,又是迅速了不少。甘乾身形一退,接着一拳打出,影子中竟然有陈盾的盾拳在里面。台下的古道生看见甘乾原来也受过陈盾指点,顿时心中对他的好感更是增加。
那女子见甘乾身形倒退之下发出一拳,只道这一拳威力并不大,可当她一掌接住后方才脸色微变,腰间一柔,向后退去一步。古道生把这招看在眼里,心中大感意外,这女子一招巧妙非常,轻松的便卸掉了甘乾一拳之力,这一招断不是飞云山庄的武学招式,可影子里就是摆脱不了。
甘乾本来颇为得意的一拳被女子轻松卸去,心中一凛,不敢在大意,原本他还打着留手的心思,现在看来,就是他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打退这女子。
接下来,两人相互拆招,甘乾一招比一招犀利,可让人吃惊的是,那女子一招接连一招也是更为犀利,现在已经是占了上风,稳稳压制住甘乾。
甘乾心中叫苦,原本打算在比武大会上一展身手,现在却刚一上场便被一个女子死死压住。终于甘乾心中一阵暗叹,身子倒飞而出,站定后说道:“姑娘武功高强,再都下去我必定不敌,在下认输了。说完一抱拳便下了擂台去。甘乾虽然坦荡,但此时的失落却是难免的。
擂台一旁的李晟见甘乾如此,却是欣赏的微微一点头。接着便走到擂台上,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贵姓?”那女子倒也大方,说道:“我叫任香儿。”李晟一点头,当即宣布道:“任姑娘武艺超群,晋级下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