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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把酒合言欢

李季夺位称帝,国号仍为玄楚。一时天下大乱,其时水旱灾害严重,导致民怨四起,四方皆有起义。

于是,为了安抚民心,李季实行了一系列的新政,力图缓解日益激化的矛盾,不过因变法牵动了大豪强与许多上层官僚的既得利益,遭到激烈的反对与排斥,加之李季的变法不切实际,过于理想化和崇古,终适得其反,反而激化了矛盾。

李季虽得到了皇位,可如坐针毡,日夜不宁,若不是其军队力量强大,只怕是早就一朝易主了。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匆匆十六载。

江陵自古便是人杰地灵,风景秀美之地,既有山川又临水江,乃是不可多得的美景绝地,风流人物络绎不绝,更有众多江湖人士聚集于此。在民不聊生的时期,江陵一代算是难得的佳地了。

现在已是夏末秋初时节。

这日,正是夕阳西下,晚风阵阵。四面环山中,一湖水天一色,四周的美景被尽数映入,层叠有序,随风拂动,别有一番风趣。湖边杨柳依依,落叶模样,其形其状,如一群戏于湖边临风舞动的芊巧女子。

柳后有一个亭子,亭子半掩在众杨柳之中,亭翼呈待飞之势,色彩并不鲜明,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了,亭上有一匾,上书写着“镜花水月”四字。这四字个字看似朴素无为,无墨无色。但配上眼前景物再看,却是妙趣横生,仿佛有生命一般。

一阵微风掠过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其味似浓非浓,还未饮,便有飘飘欲仙之感。

原来亭中早有一位谦谦公子,端坐于石凳上,一身丝绸蓝衣,头竖金冠,冠上镶着一颗很大的明珠,腰间更是香囊玉佩。其容貌清秀中显出刚毅,富贵中显出果决。举起一杯酒来,对着“镜花水月”四字一饮而尽。

一只小船横卧湖中,近看时,一个白衣少年卧于船头,衣着朴实无华,双手并一把扇子枕于脑后,闭着眼睛,鼻子上挺,右脚搭于左脚,虽为男子,眉却若柳杏,好一个俊俏的人物。他似乎已经睡着,但脸上却是一副怡然自得之色。除此之外船上空无一物,连桨也没有,船不过是顺风而动,任意东西。远远望去,俨然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了。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水面却无端的荡出些波纹,接着一个黑影闪现,哗的一声水响,水中窜出一个人来,这人黑衣装束,头也用黑布蒙上,只留眼睛,难见其面容。随着这一声水响,孤船的四周顿时又冒出七八个身影,这些人装束与前者一般无二,皆从水中跃起。

船中的青年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偷袭者并不意外,也不惊慌,不过是摇头喃喃自语道:“好好的夕阳景色被你们给破坏了,真是扫兴。”说完,枕于头下的手抽出在船的木板上一拍,身子已经腾空而起,不过其姿势却仍是睡姿。

这一腾空看似无意,却避过了飞来的暗器。只是暗器刚过,一声剑鸣之声又出现,腾于空中的少年再两个旋转,借着余力,扇子和剑碰撞在一起,不待那黑衣人反应,少年一脚踢出,不偏不倚,正中黑衣人肋骨。黑衣人闷哼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

黑衣人不过刚落于水中,四周的七八个黑衣人形形色色的兵器已各自刺出。少年身体下落,不过刚站定在船上,只听咔擦一声,船身顿时四分五裂,原来船下还有人。少年脸色微微一惊,猛的一点水,却一脚正落在水中一人的头上,接着再次腾于空中。

少年挥袖一掌,一股内力涌出,空气也变得些许扭曲。这一击之下,水中飞起的五人顿时被打入水中,余下的四人再次冲上去,却被少年又一股內劲打入水中,接着一脚又踢飞一人,一时间落水声不断,水面呈现出淡淡的红晕之色。

少年身形再次下落,落于一块浮于水面的木板上,前后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水中的人没有就此罢休,再次腾出水面,这时原本在亭中饮酒之人突然拿起手边佩剑,飞身冲入湖中,身形时起时落,不过在湖中水面七八点,已经靠近白衣少年,巧妙一剑刺出,把其中一个黑衣人刺落水中。

众黑衣人见来人速度非凡,一招便把他们的头领打落水中。本来斗白衣少年就已没有胜算,现在又出现这人,心中早就萌生退意。这时只听落入水中那人喊道:“撤”众人纷纷扑通跳入水中,不过短短十来息时间,水面变得风平浪静,湖中只剩下白衣少年与亭中飞出青年二人。

两人对望一眼,白衣少年说道:“多谢兄台解围,在下古道生,不知可否告诉名讳?”

蓝衣青年笑道:“我叫李晟,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至于谢就不必了,就算我不出手,这帮人也奈何你不得。”

古道生仍是笑道:“若真李兄不出手,那在下说不得要费上一番手脚。”

李晟却是笑道:“先前我见你在湖中孤舟之中,好不自在,若是真要谢我,不如我们到亭中痛饮一番如何?”

古道生听完精神一振说道:“实不相瞒,我早就闻到酒香,真是世间罕有,我自认平生饮酒不少,却不曾识得这酒来源,李兄既然相邀,那便不矫情了,实在是求之不得。”

李晟有些意外,说道:“原来古兄也是好酒之人?这便更好了。也难怪古兄不知这酒,这酒乃是在下私制,名为吟花凝。”说着已经飞身于亭中。古道生也飞身而起。

半个时辰匆匆而过,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道生与李晟琴棋书画,异文奇事,上天入地无所不谈,一番交谈下来甚是投缘,只道相见恨晚。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道生看看天色,说道:“李兄,这天色已晚,我们何不到城中另觅佳地,再痛饮一番?”

李晟笑道:“我正有此意。”于是两人也不管桌上酒食,搭腰佝背向江陵城走去。

再说已是两日后的清晨。

江陵城外,有一座山,名为景山。此山陡峭异常,又分为阴阳两山,景色各自不同,但都很秀美,阴山更产寒玉。不过是夏末时节,山顶已白雪皑皑了。

山中一条清泉流下,这清泉乃是山顶雪水所化,沟壑之间,雾气阵阵,水落石出,山泉潺潺。

到山腰一处,泉水顺着着一块巨大的虎斑石缝隙倾泻而出,流势急转直下,原来此处有一五百余丈的险谷。谷中水声轰轰,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条彩虹随着流下的水在谷中岩壁上时起时落。

细听去,谷中除了水声外,还有打斗之声。近看之下,只见谷中水潭外有一块很平整的空石,四周见方,大约可容百人。空石上一男一女正在比拼剑法。少女一身轻纱素衣,挥剑舞动之下,身姿曼妙,犹如舞蹈一般。其容貌清秀,樱桃小嘴,眼若皎月,发已其腰。头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饶是这样,其美貌仍是罕见。

而另一边的少年,灰衣打扮,朴素而不失讲究,腰间配一块精致小巧的寒玉,其容貌亦是清秀,但其眼神深邃,给人一种难以琢磨之感。

不及细说,却见那少女剑锋一转,横劈改为直刺,这时少年飞身躲避,稳稳的站在空石之外又一块突起的石头上。

少女见此,落下身来,脚一跺,有些不满的说道:“甫师兄,你每次都这样让着我,我怎么能进步?”

那甫师兄一笑,满含怜爱的说道:“小师妹,我已经尽力了,原是你的剑法又精进了。”

少女仍是不满,但也不再理论,而是小声嘀咕道:“要是道生师兄在就好了,也不知他什么回来。”

甫师兄见少女不高兴,说道:“好了,师父半日不见你恐怕又要生气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于是两人沿着水流走下。

景山脚下,一群人马疾驰上山,带头的是一个身高强壮的青年,名为易寒。一路奔至山腰。

山腰上是一个偌大的山庄,名为飞云山庄,青年马落门前,门前两人两忙上来牵马,说道:“少庄主,庄主在内堂等你多时了。”

易寒嗯了一声,进门来,走过一个院子又穿过弄堂,这才走进一个院子里,这院子面积颇大,而且布置严谨,两边各放着一排兵器,刀枪棍棒皆有。青年把步子放小恭敬的说道:“爹,我回来了。”

这时房中走出一个鬓发男子,正是易寒之父易云,易云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生儿呢?”

易寒回答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人阻截,道生说他引开这些人,所以独自一人向江陵城方向去了。”

见易云有些生气,易寒连忙说道:“父亲放心,阻截之人武功并不高,怕是道生玩性又犯了,等一两日就回来了。”

易云仍有些生气的说道:“胡闹。”然后脸色稍缓,又问道:“此行可顺利?”

青年正要回答,却见外面又走进两人来,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比武的少男少女,原来那少女乃是易云的女儿,名叫易灵娇,少年乃是他的二弟子,名为甫尘。易灵娇蹦蹦跳跳的进来,说道:“哥,你回来了。道生师兄呢?”

易寒回答道:“道生过两日就回来了。”

这时易云却喝道:“我们在说正事,你来闹什么?”

易灵娇小嘴一撅上前扯着易云的袖子声音甜美的喊道:“爹,是不是哥又惹您生气了?”

易云经不住女儿撒娇,脸色缓和下来,有些溺爱的说道:“半日不见你,又跑到那里去了,说了女孩子家不要乱跑。”

易灵娇又撒着娇说道:“我不过是和师兄去谷中练剑了。”然后机灵一转说道:“道生师兄肯定又一个人去玩儿了,等回来您一定得好好罚罚他。”

易云失笑道:“那你看怎么罚?”

易灵娇想也不想就说道:“罚他陪我半个月,还不许欺负我。”

这时甫尘笑道:“道生师弟还未回来,倒被师妹把罪给定了。”

易灵娇回道:“谁叫他玩也不带上我,就是该罚。”说完又扯着易云的袖子摇晃,喊道:“爹。”

易云也无法,笑道:“好,就依你个古灵精怪。”

见易云答应,易灵娇满心欢喜,转身对甫尘哼了一声,说道:“爹听我的。”甫尘不由得苦笑。

又由着易灵娇说笑了一回,易云说道:“好了,娇儿,你先出去。”易灵娇知道易云有事吩咐,乖巧的出去了。

易灵娇出去后,易云不知和易寒甫尘二人说些什么,只是神识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再说江陵城中,车马当街过,行人来来往往。一处名为天门冬的楼阁之上,两人靠着窗户一张桌子对面而坐。

李晟笑说道:“古兄,这天门冬的酒比起我的吟花凝如何?”

古道生有些醉意的说道:“不错不错,两日下来,我们喝遍半个江陵城,却不曾饮到这样的美酒,不愧是天门冬。这天门冬和吟花凝各有千秋,不能比,不能比。”说完手中杯一举,一饮而尽。

李晟也有些醉意的说道:“好酒量。”说完也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二人却突然听见一阵笛声缭绕,古道生不由得闭上眼睛,头微微的摇晃起来。然后大声的说道:“妙,实在是妙了,只是如何这样悲伤?”说完竟然从窗口飞出,站在天门冬对面的房顶上。这才看见不远处的河边有人吹笛。

彼时李晟也飞身出来,说道:“古兄既然喜欢,何不近些?”话音刚落,古道生已经飞身出去,身轻如燕,在众房舍瓦片上几点,便来到河边。还未靠近,便见一窈窕少女,这少女和古道生一般白衣。随云发,发更及腰,眼中灵动,如明月倒映在水中一般,柔弱中不失坚强,白色轻纱遮于脸上,难见真容,脸上有些泪痕。可就是这样,仍是美得不能形容。

笛声缭绕悦耳,佳人又美的不可方物,一时间古道生呆住,全然其中,不知不觉已经落地,加上酒意正浓,身形一个摇晃,险些跌倒。

这时笛声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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