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青,没事儿了。”那名二十六七岁的武警走到欧阳思青的面前,抓住后者的肩膀,安慰道。
欧阳思青将他的手推开,说道:“赵又廷,他不是劫匪,他是英雄!他救了我的命!”
“哼!他是不是劫匪,还得审讯之后才能断定!”赵又廷说道。
不知道为何,他看到欧阳思青对自己的态度,心中就是一阵的恼怒。他想找人发泄。
而此时,陈阳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
“赵又廷!”欧阳思青看着赵又廷,了一声:“他为我挡了一颗子弹,他已经受伤了!”
“我们不能紧紧因为他替你挡了一颗子弹而受伤就片面的认为他不是劫匪!我们做警察讲究的是证据!
他手上拿着劫匪的枪,这就是证据!”
说完,赵又廷转身走出银行,拉开途观车门,‘彭’的一声关好车门,呼啸而去。
赵又廷可是手了人家好处,要拿陈阳开刀的。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能轻易的就此放过呢?他虽然喜欢欧阳思青,但是金钱权利与之比较起来,他觉得前者更重要。
“赵又廷!”欧阳思青站在原地,喊了一声,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她赶紧跑出去,自己的桑塔纳还停在门口。老王正坐在座位上,等着她。
她拉开车门,启动车子,猛踩油门,桑塔纳车子如同猛兽一般冲了出去。
不到片刻,桑塔纳车又冲了回来。
…………
龙潭实业投资有限公司。
曹达华郁闷的坐在椅子上。
今天本来是借着他在董事会的表叔王洋的红头文件将陈阳开除的。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知不觉的将任务完成了。
这可是在泰隆公司收工程款啊。
龙潭实业投资有限公司的哪个员工不清楚泰隆公司的底细?敢去泰隆公司收工程款,那是想缺胳膊少腿吧!
只要是龙潭实业投资有限公司的老员工,说到去收款,那可都是躲的远远地。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曹达华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这小子有背景?在这里扮猪吃老虎?曹达华心中想到。越想到陈阳的优秀,他的心中就越是不舒服。
“曹部长,有人找。”正当曹达华独自一人郁闷的时候,门口有人喊道。
“谁啊?”曹达华懒散的抬起头,问道。
“说是派出所的。”
曹达华一听派出所,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他寻思着:“我最近没犯事儿啊。派出所找我干啥。”
他站起身,迎了出去。
“你好,我是龙舟派出所民警王德志,来这里主要是调你们单位陈阳的档案。”
曹达华嘴一撇:“他就一临时工,有什么档案。”曹达华以为陈阳交友广,听到民警的话,他酸溜溜的回答道。
随即又醒悟过来。
就算陈阳交友广,在派出所有朋友,那也用不着来提档案啊。来提档案,只有一种可能:估计这小子犯事儿了。
曹达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王警官,是不是这小子犯事了。”
王德志点点头:“嗯,牵扯到一件大案子,你就帮帮忙吧,提供一下他平时的工作表现什么的就行。”
曹达华这个兴奋啊。恨不得把王德志抱起来亲一口,老天开眼啊!
陈阳这个祸害终于遭殃了,而且还是牵扯到大案子里,这回可跑不了他了!
“王警官,我马上去办!”曹达华说完,撒丫子就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陈阳也算是龙潭实业投资有限公司的正式员工,他自然有档案在公司。
只是去提档案,必须经过人事部。他可没有这个权限。他也不想让人知道警察来公司提陈阳的档案的事儿。
此时正是开除陈阳的最好的机会,所以曹达华编造了个陈阳只是临时工的谎话!
提供他平时工作的表现嘛,哼哼哼~
打开电脑,曹达华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大堆陈阳的劣迹,然后找后勤部盖了个公章,交到王德志的手上。
“王警官,陈阳犯了什么事儿?”曹达华试探性的问道。
“哦,银行劫案,动了枪,死了五个人。”王德志淡淡地说道,看了看曹达华提供的资料,折起来放进了皮包里,起身告辞。
听到王德志的话,曹达华一阵愕然。
陈阳啊陈阳。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什么事儿不好做,你偏偏去抢劫银行?想钱想疯了吧!哼哼!这回你不挨枪子儿才怪!
想到这里,曹达华轻快的哼起歌来。
…………
陈阳被上了背铐,手铐的齿轮卡的很死,让他极其的不舒服。
坐在桑塔纳的后座上,两个健硕的刑警一左一右夹着他,都是面无表情,警车鸣响了警笛,在车流中穿梭着,不大功夫就来到了市局,径直开进地下停车场,两个刑警押着他上了电梯,一路来到审讯室。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白花花的墙面,水泥地坪,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不规则形状的桌子,墙壁上,方方正正的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屋子里很暗,只有桌子上的台灯发着光,陈阳被推到一张铁质的椅子上,两个警察先点上香烟,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警察掐灭烟头,走过来拧亮了台灯,将一百瓦灯泡的亮度调到最大,直对着陈阳的眼睛,照得他两眼发花。
“说,你的枪是哪来的!”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我从劫匪身上抢的。”陈阳将身子向后一靠,不紧不慢地说道。
后背上的创伤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般。
“胡扯!明明你就是劫匪!死到临头杀人灭口,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么!告诉你,你的情况我们早就掌握了,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伴随着吼声的是巴掌猛拍桌子的声音。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当我傻子啊,你要是真掌握了情况,早把我放了,哪还用在这里诈我。”陈阳摇头晃脑,引经据典,把几个警察同志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拿起墙上的橡皮棍将陈阳痛打一顿。
但是他们不能,这件案子影响很大,而且陈**本没有什么把柄抓在他们手里,再加上陈阳本来就受了伤,到现在,他身上的血都还没有完全的干。
所以不能动警械,甚至连那些致人暗伤的阴招都不能使,只能采用常规手段。
“招了么?”这时,审讯室内再次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陈阳一眼就认出了他。
就是在银行叫人把他抓回来的赵又廷。
“头儿,他滑的很,没招。”一名警察拔出一根两根软中,抛给赵又廷一根,又抛给他身旁的同事一根,自己这才拔出一根,塞进嘴里。
“动点非常规手段。”赵又廷深吸了一口烟,表情狰狞的说道。
“这……他身上还有枪伤……”
“出了事儿我担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