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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面见传奇师祖

见四舅停了,道尘也驻足。这所宅第很是气派,正门是三间平房,大门是靠东间的那间。大红铁门,近两米高,门口地用洋灰(水泥)打磨平正,比门前的路高近尺,漫坡而下。正门的两边近两米高的蓝砖墙,不是‘二四墙’,是‘三八’的大厚墙!东西两边各大约七八米的样子。这样的宅第在农村而言,家底应该算是很是富裕殷实的了!

‘咣咣咣’,道尘打量宅第的时候,四舅敲响了大门。好家伙,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现实听见鸡鸭鹅乱叫一通!又是‘汪汪’不断的狗吠声,声音浑厚通亮,就经验来看,应该是条不小的狗!就是不知道是家里的土菜狗,还是狼狗棍子!

“师兄,我,四儿!”四舅喊了嗓子。

“来了!”四舅刚喊完,门内就应道。显然这鸡鸣狗叫的,早惊动了主人。

门开了,但开门的人,道尘无法太确定其年龄!人不是很高,比四舅稍高,体形与四舅也很是相像,壮硕型!说不确定年龄是因为,你诈一看,四十来岁,满面红光,双目炯神。仔细看,头发已经夹白,灰白!

“师兄!”四舅见来人,面展微笑,微抱拳的打了招呼。看来这位就是四舅给自己说过的大师伯了。

“四儿啊,你咋来了,来来,快进来!”大师伯也向四舅微抱拳回礼,单手向门内一引,示意进家去。师伯前面引路,道尘叫了声大伯后,就一言不发的跟在后头。余光大致的打量了下院落!果然殷实之家,正对大门的是比院落高了五六个台阶的‘前出厦(农村的一种房子,房前岩带近一米多的厦子,厦子下是走廊)’的大房子。目测得得八九间的样子!一般在农村最常见的这种‘出厦房’,是论间说的。常见的是‘四进五进’的。这种八九间制的,不是一般人家想盖就盖的起来的。

“四儿,你可是有些日子没到师兄家来过了!”

“四儿的错,师兄勿怪!原本打算忙完这阵就过来的,地里实在忙,孩子又小。对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

“好,老爷子好着呢!早晚还各打趟拳呢,进食很是稳定。啥时兴致来了,还让师兄陪他弄上两盅(酒)呢!”

“好就好啊!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就是咱师兄弟们的福气!师兄,我这次来,可是求师父和你来了?!”

“哦?”

“嗨,忘介绍了,来来,小尘,来叫师伯!”四舅喊了下道尘,并向他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四儿啊,你啊你!就这马虎的毛病,当初习武时,可没少挨师父的竹条!到现在都没改过来。来来,孩子,到我这来,师伯瞧瞧!”大师伯打趣完四舅,招呼起道尘近前来,并仔细的看着道尘。甚是仔细,还让道尘转了个圈,看的时而眉毛上跃,时而眉头紧锁!

道尘被他瞧的有点毛骨悚然的!也是,一个18、9的大小伙,被一个陌生人一眨不眨的盯看个不停。关键是,他不光看,还拿手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你试试看毛骨悚然不?在道尘有种想立刻拔腿而逃的冲动时,这位师伯,没再打量他。而是眉毛紧锁的,一边沉思。

一下子静了下来,静的有种压抑不觉诞生,但你又不敢贸然打扰主人的沉思。道尘也禁不住的秉起了呼吸,学着四舅的样子!目光热切且期盼的望着大师伯。

‘汪汪’,循声望去,一条全身金黄的土狗,摇头晃脑的近前来,一米多上的身子,7、80公分的身高。应该跟四舅混的很熟,正亲昵的围着四舅打转呢。道尘觉得这是条很聪明的狗,因为它没冲自己吠叫,也许它觉得自己跟主人呆一块的吧!更让道尘感激的是,它的叫声,打破了这份静寂的压抑氛围!

“看我,魔症了!走,咱进去说,进去细说!正好,师父他老人家也没睡,让他老人家帮忙参谋参谋!大福,去认识认识小师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大师伯回了神,对摇头晃脑走向的它的大黄狗吩咐道。让人想不到的是,大黄狗(大福?大福!)竟真的向自己走来,还嗅了嗅,就兀自的走开了!好像不怎么感冒自己啊!

“四儿,你和小师侄先坐着,喝茶自己倒,别客气,我去请师父!”进屋后,师伯招呼道。

“师兄,一起去吧!也有阵子没见师父了,挺念的!”

“也好,一起吧!”师伯没客气。

一众又出了正屋的客堂,向东厢的房间走去。此时道尘的心境是不平静的!十分的不平静,要知道的是,自己打小就听过老人家的传说!父亲小时候领兄妹几个农活时,为不让兄妹几个不无聊耐烦,讲故事似的,给大家讲了好多老人的传奇事迹!再后来大点后,住姥姥家时,又从好多老人的言语里,听过N多的老人的事迹。现在好比那些知名的大明星们,那些只在人们口口相传念叨里的人物,比如成龙刘德华之流的。但,突然有一天,这些只在人们口中流传的人物,突然要真人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怎么样?更何况这位近百龄的老人,这位活着的传奇,活着的武术家!

一步,一步!近了,近了。仿似能听到老人的咳嗽,又仿佛能听见他的呼吸。在你尽可想象他所有的形象,而今就要出现在你面前了,就要真实的出现了!这会子,道尘突然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有千斤重。心情即紧张,又兴奋;即忐忑,还幸福!

“师父,还没休息吧?四儿过来了,还带了个小师侄!我有点拿捏不准,还得麻烦你老人家!”在正东的房间,师伯、四舅停了下来,师伯并问话垂询。道尘此时,小心的长吸口气,压了压沸腾的心绪。

“进来吧,门没带上!”声音很是苍老,但没啥断断续续,也没听出啥老年人的虚弱。反而很清晰,清晰里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啥感觉来着?一种,道尘看来,本就应该在念头里根深蒂固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就是临到口头,却恰恰说不出来!

‘吱呀’声,开了门!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正北面南的墙壁上,一副画像!画像里,一中年儒雅男士。稍委和的是,他刚毅的线条般的面容,似刀削!微眯起的丹凤眼,仿似放着寒光。背景是山巅,远方夕阳西尽,烟霞云雾缭绕。儒士微眯的丹凤眼,仿似尽收这黄昏的大千世界。画像的下面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八仙桌。桌上并没想想中的果品之类的恭品!八仙桌两端向上卷翘而起,左端一摞线状古迹,右端则是放了把尺子型的物事。正中间则是一古旧的四方小鼎,此时小鼎正中间,三根孩童指粗细的香正倒‘爪’型倒列的兀自的燃烧着。袅袅的香的烟雾,让画更显飘渺神秘!

“娃娃既然来了,且能来到这里,就是缘法!合该他与我门有缘,正生不必自扰,这孩子收录门墙就是!”先前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正出神打量画卷的道尘还吓了一跳。

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师祖了,道尘福至心慧的想到。终于能见到老人家了,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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