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样子真的很美好。然而他越好,她内心就越痛,她那么强烈地爱他,却无法接近他,于是只能瞻仰着他天神般的仪容暗自心痛。
一曲终了,大厅内掌声雷动,先前压抑的抽泣声也大了起来。
麦梓琪想,他们都是有爱的人吧,所以也会哀伤别人的哀伤。
她现在很后悔,后悔见了路珊珊。她的一席话将她的决心完全动摇,她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那么荒唐可笑。
“这次音乐会比以往都要成功,恭喜你,西哲。”
在苏西哲的车里,麦梓琪语气淡淡的说。
“嗯,看见你在台下坐着,我很安心。”
“……”
“Vita,明天我们一起回维也纳好吗?”
犹豫了很久,苏西哲才有些忐忑地把话问了出来。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
这句话,苏西哲说的有些艰难。
他是要把决定权交给她吗?为什么他就不能坚决点,肯定点,至少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犹豫了。
“你觉得我买的戒指好看吗?”
过了很久,麦梓琪才挤出了个微笑。
那两枚耀眼的第梵尼钻戒在昏暗的车厢内依然闪着华贵的光泽。
“很美。”
苏西哲出神地盯着那两枚戒指。
麦梓琪把盒子递到他手上:“到时候你给我戴上!”
是的,她已经做好决定了。就这样吧,不想太多,订婚,结婚,一辈子。
苏西哲浑身被这巨大的喜悦击中,他的眼中,数万烟花齐齐绽放。
“君兆夕,你这个白痴,他们明天就要走了耶!你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路珊珊抢过君兆夕手上的酒,气冲冲地一口干掉。
“他们明天要走,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喝酒?你的逻辑很混乱耶。”
君兆夕笑了笑,双眼亮晶晶的。
“你快把我气死了!现在才晚上10点,你还有10小时的时间努力,用绑架的也得先把麦梓琪给绑架来。”
路珊珊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要不把那小子给绑架了。”
“这是犯罪,你法盲吗?”
“可是他们一回维也纳就要订婚了,然后就是结婚!你舍得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吗?”
君兆夕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着,心却在滴血。
刚才她已经打过电话了,说明天早上6点的飞机。
这算什么,后会无期了吗?
“你这样子是典型的懦夫行为,我瞧不起你!”
路珊珊恨恨地说。
麦梓琪看了眼手机,一条信息静静地躺在手机里。
那条信息她始终不舍得删。
“世界再大,还是遇见你。
世界再小,还是丢了你。”
自己伤他太深了吧?他已经不再挽留。
“兆夕,对不起……”
一滴清泪滑过她瘦削的脸庞。
“路珊珊,无理取闹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君兆夕轻轻喝断了路珊珊的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