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管老夫子点中的学子,神情悲催的扭捏着站起来,蠕动着嘴唇,小心谨慎的说道:“回……回夫子……话,这……这段诗经,表达了……达了对佳人的……爱慕之情。”管夫子闻言,大声怒斥道:“一派胡言,哼,作为读书人整天想着情情爱爱,你哝我依之事,成何体统。”说完又接着说:“坐下吧,用心学业为重,哼!”“是,谢夫子教诲……”这位被老夫子训话后,很悲壮的说,说完赶紧一屁股坐下。王强包括很多人都感觉好笑的笑了笑……
“那如此,这位,对就是说你,起来说说老夫刚才所说的吧。”管老夫子对下面和左右议论的最欢的人说。这同学神情滑稽的站了起来。见到他这副表情,大家都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哼哼,安静,瞧瞧你们像读书人的样子?对的起学业之道?”管老夫子哼声喝道。众人这才收敛神色露出严肃的表情。“好了,这位同学说吧。”这同学闻言说:“回夫子话,这首诗经表达了朋友之情。”管老夫子看到这同学总算没再说是关于爱情方面的情调,面色稍微缓和了点对他说:“嗯,稍微有点接近了,这同学坐下吧,用心学业……”
管老夫子说完,眼角余光瞄到,梁亦德这货正带着‘淫’笑的面容和自己左边的一个带着好奇之色的学子说着话。这学子边听着,还偷偷带着佩服羡慕的神色看向梁亦的右手边。于是管老夫子指这梁亦德道:“那,对就是你,起来回答。”王强看到梁亦德满脸郁闷无比的站起来,心里莞尔一笑。“回夫子话,这首诗经表达了,师生之谊。”梁亦德拍着回转神色恬着脸的拍着马屁道。
王强看到梁亦德这样说,顿时更乐了,没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察觉自己失态,王强赶紧收声。但还是没能逃过管老夫子的法眼,在坐的各位又幸灾乐祸了。果然管老夫子面色一肃道:“哼,作为读书人不思学业,整天不思报国,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这位梁同学是吧,你先别坐下了,站着吧。”说完抚了扶长须。“是,谢老夫子教诲。”梁亦德这货悲愤的说完,还是得接着站着,看来不到下课,是不会罢休了。
“那就请王同学起来回答吧。”听到管老夫子这话。其余同学心中大乐,面上欢喜之色愈甚。但王强却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诗经所表达的情怀,上一世自己就知道了。所以王强面色坦然,淡定自若的站起身来说:“回夫子话,学生以为这首诗经是表达了战友之情袍泽之谊,不知夫子,学生所说如何。”管老夫子闻言,终于露出老怀大慰的面色,轻抚着长须赞许道:“嗯嗯,不错,王同学回答的深得吾心,吾心甚慰啊,都坐下吧。”梁亦德这才沾着王强的光坐了下来。
“各位同学,要像王同学一样,认真学业,切不可荒废,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举人取士了,各位同学,十年寒窗一朝得啊,切记,切记!”众人听到后都恭敬道:“是,谨记夫子教诲!”
“喂,我说,王兄你不仗义啊,知道了也不给我说说,害我被夫子罚站。”梁亦得坐下后,轻轻拉了拉王强的衣袖,挨近王强小声嘀咕道。王强闻言,颇为无语的看了看他说:“梁兄和你隔壁那位仁兄聊得极是痛快,哪里问过小弟。再说夫子在上面看着呢,我也是爱莫能助啊。”梁亦德听到后尴尬的对着王强笑了笑……
下课,等管老夫子刚一离开学堂,梁亦德左边的那个叫余文秋的学子就大声对王强说:“王兄,好文采,听说你昨晚风光烟雨楼,抱得美人归,小弟真是佩服羡慕得紧啊。”“哪里哪里,一般一般。”王强连忙谦虚道。“王兄真是谦虚啊,昨夜那对,那诗,那词王兄作得可真是文采飞扬啊。”这时陈奉先和李佑堂也跑了过来附声道。“哦?王兄昨晚作得哪些佳句,快说来听听。”
梁亦德抢着道:“我来,我来说。”抢到发语权后梁亦德提笔一边写着一边说道:“要说王兄昨晚的对联对得可真够绝的,玉梅娘子第一题所出的是一副对联的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而王兄所对的下联是:俊俏佳俪伴伶仃。你们看看是不是够绝的。”“咦,还真是。那还有呢?”接着梁亦德又边说边写出了昨晚的第二题。“好一个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啊,作得真是大好!”旁边看到的人都赞叹到。王强这货心里会内疚么?当然不会,听到赞叹声,王强高兴极了,心说还好这世界没有这些东西,不然强哥我怎么混……
梁亦德写下昨晚的第三题后。有人说:“王兄好文采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绝了。”其余人也拍手称好……听到众人的称赞声,王强面带得色,心说强哥的东西还多着呢?
这时,李佑堂想起了昨晚王强还写了东西送给了秋菊,于是出声问:“哦,对了,王兄昨晚你写给秋菊姑娘的那是什么,是你答应为她写的诗呢,还是为她写的词呢,还是别的什么?”
王强听到李佑堂这样问,想了想自己写给秋菊那姑娘的那首诗,觉得没什么可赞之处,于是说:“嗨,没什么,你们昨晚不都是做诗词了么,别只顾着说我啊,也说说你们吧。”
旁边的人听到后,好奇的看着梁,程,李三人说:“对对,你们把自己的也说说吧,别只顾着说王兄啊,你们谁先来?”程,李两人都说:“还是梁兄先来吧。”梁亦德欢喜的说:“好,我先来就我先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哦,嘿嘿!”王,程,李三人看到梁亦德这样,都颇为为这货感到无语……等梁亦德说完写完后,旁边的同学们也给出了赞美声,梁亦德这货的神色就更欢了……梁亦德过后是程奉先,最后才是李佑堂,旁边的同学们一样也给出了赞美声,这俩货也是被称赞的面色欢愉……
松江县城,北城区,这里松江城里大多数的富户都是居住在这里的。
北城江氏府宅,江员外从烟雨楼出来后就回到自己的府里,在堂物里坐着闭目养神,想着昨晚的事儿,想着想着就露出了得意得笑容。“老爷!”江福走进堂屋恭敬说道。江员外睁开眼看了眼江福,笑着说:“江福,你回来了啊,呵呵。”江福说:“老爷,你遇到什么可喜之事了?”接着江员外就把自己昨晚在烟雨楼做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自己抱着姑娘滚床单的事儿是不能说得啦。
江福听后说:“老爷,你为何这样做?”江员外听到这话,顿时无语,原来说了那么久我这是在对牛弹琴,知音啊你在哪里?江员外无语的仰望着天上,久久不语。
过了很久江员外才语重心长的看着江福,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道:“江福啊,作为商人,眼光就应该要放长远一点,你看看那王公子,文采非凡,将来要是他科举金榜提名,那老爷我不是就搭上这根线了么。正因为老爷我眼光放得够长,所以才能挣下江家这诺大的家业啊。”
江福赞叹道:“老爷真英明!”江员外得意的说:“那是,要不然,怎么可能我当老爷,你当管家呢。”……“爹爹,你在对福伯说什么呢?”江家小姐江灵仙走了进来。江员外带着慈爱的目光看着江灵仙说:“呵呵,是灵仙啊,乖女儿,爹爹在和江福说经商之道啊。”江福同时也恭敬的叫了声:“小姐!”“嗯,福伯,哼,爹爹每天就知道经商经商,何曾管过人家?”江灵仙嘟着嘴气鼓鼓的说。江员外闻言露出苦涩和内疚的神色……
烟雨楼,玉梅娘子闺房。杨老鸨来找已经改名为张春梅的玉梅娘子说了会话后就出了她的闺房。张春梅对着小铃说:“小铃,你昨晚怎么不把下面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呢?害的我白白伤心了那么久。”小铃闻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小姐,人家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张春梅说:“小铃啊,今后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知道么,小姐是青楼女子,只能是做妾的命,所以现在不能带着你,等小姐和那人熟悉后就来接你,小铃知道么?”
小铃闻言泪珠儿就开始在眼睛里打着转起来,哽咽着道:“小姐,小铃知道,小姐你也眼多保重啊。”说完两人又上演了一番主仆情深的戏码……
“小姐,小姐,你看看这些。”小怜从外面给小姐买糕点回来,进了县衙拿着一些写着字的纸跑到正在抚琴的柳如玉面前道。“小怜啊,你这是?”柳如玉停下手来问。“小姐,外面很多人都在谈论这些呢,你快瞧瞧,奴婢只知道好,但不知道好在哪里。”说着把那些纸拿给柳如玉看……看完过后,柳如玉问:“小怜,这是何人所作,这对联除外,诗和词真是极好。”“小姐,听外面的人都在说是昨晚烟雨楼里,县学的王公子所作,小姐你说会不会是那次遇到的那个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