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办完手续,两人在楼梯间汇合。
冷寂洲扬了扬手中的辞职报告:“一切尘埃落定,只等你搬入我家了。”
沈鹤白扬起下巴,故意说:“谁说我要搬进你家了?”说完昂首阔步的下楼去了。
冷寂洲见状轻笑,也不着急,慢步跟在后面:“是吗?原来你还不同意啊,那可不行,我都已经跟你二姐说好了,你以后的一切都归我负责了。”
沈鹤白脚步一顿,蓦地转身:“你撒谎!我才不信我二姐会把我交给你呢。”
“不信?”冷寂洲挑眉:“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啊?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我赢了……”
“免谈!”沈鹤白扬手拒绝,十分干脆:“我才不跟你打赌呢,你这个人心机那么深,跟你打赌那是自找死路,我才没那么蠢呢。二姐哪里我自己会去问,至于你……你就慢慢的等着我的回复吧。”
“你昨晚已经答应了。”
“我后悔了,昨晚不算。”
“小鹤,言而无信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有的行为,你要是这么做,我可要惩罚你了?”
“你凭什么惩罚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说你不是我的谁,本来你就不是……喂!你别过来!我只是开玩笑的,你……”
“开玩笑也不行。”
“开玩笑也不许?你强盗啊!”
“我就是强盗,你今天才知道吗?”
“你……我不跟你说了!我走还不行吗!”说完沈鹤白拔腿就跑,速度极快,蹬蹬的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冷寂洲并不急着追上去,脚步依旧轻慢优雅,眸中却闪着狩猎般的光芒:“跑,我就看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沈鹤白一溜烟跑了很远,确定后面冷寂洲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看着偌大的校园,她一筹莫展:“这要躲到哪儿去呢?躲到哪儿才是最安全的?感觉什么地方都不太靠谱……”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强安全的地方,不如她就躲到宿舍楼他的房间里去吧!他一定想不到她就躲在他的地盘!
沈鹤白兴奋起来,连疲惫也感觉不到了,迅速的跑到了宿舍。
一切都跟她离开前一模一样,正值上课时间宿舍楼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看门的大爷正坐在门口打瞌睡,沈鹤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生怕把大爷吵醒。
直至走过大厅上了楼梯她才松了口气,一步一阶的往上走。
楼梯是木质的,为了避免发出声响,一直提着劲儿走上七楼着实是一件大工程,等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沈鹤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七楼还是一样不见人影安静如常,看着面前熟悉的房门,她突然觉得有点怀念,伸手摸上去,是光滑沁凉的触感,修长的手指游走了好一会儿才去拧门锁。
意外的没上锁,一下就拧开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沈鹤白缓步走了进去轻轻带上了门,她原本想锁门的,试想一下假如冷寂洲照过来的话一看房门反锁一下就猜到她在这里了,还不如开着,兴许他连门都不会进了。
想到这里她得意的笑了笑,大步进了屋。
屋内一切如旧,沈鹤白一步步的走着,一点点看着,每一处都有他们之间相处的痕迹,脑中同步的回忆着,昨天好像就在眼前,她还清楚的记得在山林里被调戏之后见到冷寂洲时的心情,她怎么也没想到冷寂洲是宿舍长,那天她还在冷寂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咬的挺狠的,不知道留疤了没有。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柔软的触感,熟悉的视野,跟之前一模一样。
沈鹤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回忆过去一样在房间走游走着,把所有人的东西都看了个遍,客厅看完了又转战卧室,走到卧室门口她忽的想起来:“之前我过来的时候他都不让我进这个房间的好像……这个房间里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宋千院能进她却不能进,这让她很不爽,不过现在她终于能进去了。
推开房门,厚重的红色窗帘遮掩住了窗外的大片阳光,室内光线昏暗,房间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柜一把椅子,再无其他。
视线转悠了一圈,沈鹤白有些失望:“什么啊,我还以为会有秘密呢,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吗?”
普通的房间还搞得那么神秘,白白的让她惦念了这么久。
心里头那一点不爽让沈鹤白不乐意,看着整齐的大床她走过去扑在上面,肆意的翻滚把床弄的一团乱,撒了气这才满意了,开始慢悠悠的打量起了房内的陈设,从衣柜到书柜,突然她的目光被靠在窗边的画架吸引了。
是啊,冷寂洲是个美术老师,他会画画啊。甚至连卧室里都放着画架,这就是说他会在卧室里画画吧?
不知道他有没有画过她呢?
这么想着,沈鹤白莫名的激动起来,她一跃起身跳下了大床扑到了画架前,架子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不死心又找,终于在书柜里看到了一叠画纸。
抽出来一看,上面画的全部都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同一个表情,长得挺好看的,她不认识。
翻了翻,厚厚的一大叠全部都是。
一瞬间沈鹤白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酸有点冷,画上的女人是谁?他为什么要画那么多一样的画放在衣柜里?还是说他之前阻拦她进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可是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他就算有喜欢的人也没必要避开她啊?
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沈鹤白无限渴望的想知道答案,可是冷寂洲不在这儿,越看画上的人她越觉得难受,能用这么长时间画一个人,画这么多张,画上着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吧?是初恋情人吗?还是求而不得的暗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