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知不觉开到了校门口,冷寂洲将车开到了专属停车位上熄了火:“到了。”
沈鹤白莫名有点紧张“嗯!”
冷寂洲解开了安全带,准备推车门的时候发现沈鹤白还愣在原地没有动作,他失笑靠过去:“怎么了?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没有。”沈鹤白小声的反驳,抬手想要接替冷寂洲解安全带的动作却被他避开,她只好停下来任他服侍,安全带很快解开,她正想转身却冷不丁的胸口一热,低头看去一只大手竟然堂而皇之的覆在了她的胸口,脸在瞬间烧起来,她羞恼的打掉那只手:“你干什么!别乱摸!”
冷寂洲恬不知耻:“我摸怎么了,难道不是我的东西吗?”
“谁是你的……”话音戛然而止,沈鹤白不满的叫:“你占我便宜!你骂我!”
看着重新恢复元气的沈鹤白,冷寂洲满意的收回了手,推门下车。
身边正坐在座位上生气呢,身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冷寂洲站在那里,笑着朝她伸出手:“现在不紧张了?”她这才发现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不过她可不信这其中没有任何的‘私心’。
不置与否的嗯了一声,她握住那只手弯腰下车。
收紧掌心纤细的手指,冷寂洲转头问:“要这样牵着手进去吗?”
沈鹤白瞠目:“疯了吗?我这才暴露身份就立马宣布跟你在一起了,这个学校会被我炸了吧?”
冷寂洲并不以为意:“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迟早也不是现在。”沈鹤白挣扎着抽回了手:“而且我还在想怎么跟夏栖解释呢,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这样,我们一会儿进去之后各走各的,你去办你的手续,我去办我的,办完了再汇合,你觉得怎么样?”
冷寂洲犹豫了一下:“行吧。”
说定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校门,直至进了山林,冷寂洲才大步跟上去拉住沈鹤白的手,因为是在山林里,四下无人沈鹤白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的在山林里走,树荫成阵,鸟语花香,虽然夏季有些闷热,不过山风阵阵倒也过得去。
当走到一处树下时,冷寂洲突然停住了脚步。
沈鹤白被带的一顿,跟着停下来:“怎么不走了?”
冷寂洲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一旁那颗粗壮的古树。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鹤白了然,不觉笑了出来:“这该不是我第一次进学校的时候你强吻我的那棵树吧?”
冷寂洲勾唇:“就是那颗。”
沈鹤白疑惑不已:“你怎么这么确定?这里这么多的树,长得又差不多……”说着她忽的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像那些小男生小女生一样在树上做了什么记号吧?”
冷寂洲的确是做了记号,而且做的记号还是名字。
看到他的反应,沈鹤白倒是愣住了,下一秒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会吧!你真的做了记号啊?真没想到我们东方老师竟然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哈哈哈……”
冷寂洲不理她,拉着人转到了树后。
树干上的确被人用刀刻了两个字,一个是鹤,一个是洲。雕刻的字体竟然也十分好看,按说这种在树上临空刻上去不好掌控都会比较难看,看起来的确是下了不少功夫了。
沈鹤白伸手摸上去,粗粝的树干在指尖划过,微痒,她扭头好奇的问他:“为什么用这两个字?怎么不叫白洲呢?”
“因为汀洲配白鹤。”冷寂洲伸手覆上去,一下就把沈鹤白的手包住了:“虽然在树上留字这种事不太道德,不过这是我们最值得纪念和回忆的地方,我不想多年来找不到这里就留了一个记号,也算是我们的见证,所以就不道德一次吧。”
沈鹤白忍不住笑:“你现在倒是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正经公民了,之前在这里耍流氓的时候呢?”
冷寂洲闻言眸色一暗,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转过来,俯身压上去:“既然都回忆过去了,要不要再回忆的完整一点?”
背后是粗粝的树干,身前是温热的胸膛,湿热的呼吸掠过鼻尖带来一阵魔人的酥麻,沈鹤白随手推了一下没能推开:“看看,一言不合又耍流氓了。”
冷寂洲低笑一声,低头在那张微微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下:“你不喜欢吗?”
说实话,沈鹤白是喜欢的,这个地方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认识,第一次亲吻……说起来的确有纪念的意义。而她现在这么一想,脑中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的画面,一幕幕她都记得非常清楚,哪怕是再小的小细节。
想到这里她笑起来,抵在他胸前的手缓缓上移勾住了他的脖颈:“你说我是要配合你呢,还是……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骂是禽兽老师好呢?”
冷寂洲眸色幽暗,唇角的笑却浓郁起来:“随你喜欢。”
沈鹤白挑眉:“是吗?那我还是喜欢恶趣味一点的。不如我们再来一遍一模一样的吧,我站回那边,你从这边突然出现,
然后我骂你勾引学生是个衣冠禽兽,你说好不好?”
冷寂洲诧异不已:“哦,原来小鹤这么重口味吗?”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当然愿意。”
沈鹤白这才开心了,收回手推他:“那你还快点过去,我要站到旁边去了。”
冷寂洲配合的松开手,朝一旁走了几步。
沈鹤白见状狡黠的勾唇,一溜烟的躲到了树后,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大声说:“你要躲好了,入戏一点,不准偷看!”
冷寂洲在那边应了一声好,语气明显带着无奈。
听出他的情绪,沈鹤白笑的更得意了,找好逃走的路线,她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朝前走,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撒欢跑起来,肆无忌惮的笑。
远去的笑声传入冷寂洲耳中,他才意识到他上当了,追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山林里一闪而过的纤细背影,再看就找不到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以为这样我就抓不到了吗?到时候被抓到了可不要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