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白顿时愣住,表情更加慌乱,她急着掩盖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立即如获大赦的说:“我就是害怕怎么了!我跟你在一起的事他们都不知道,冷英西冷熙津他们两个我还能勉强应付,要是明春哥哥来了,我可应付不了,要是被他知道……”
东方寂洲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你害怕的是这个,我们在一起的消息有那么可怕吗?冷明春要是看出来就直接告诉他好了,反正以后也是要知道的。”
“不行!”沈鹤白下意识的反驳,话一说出口又觉得突兀,于是放缓了语气:“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事暂时还是不能说的,冷英西冷熙津他们两个对我你也是知道的,我才和明春哥哥演了一出戏想让他们死心,不管是从哪方面看这种时候我们的事都不能暴露,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再说,冷英西冷熙津他们毕竟是我的表哥,虽然对待感情方面有点问题,我也不能做的太绝,总之你再给我点时间,不要逼我好不好?”
“我不是逼你……”东方寂洲说着自动的改了口,因为沈鹤白看向他的目光太可怜了,小脸皱起一团,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好了,我答应你,暂时不说这件事。”
沈鹤白一听欣喜的跳起来搂住东方寂洲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东方寂洲你真是太好了!那为了避免暴露关系,今晚在礼堂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靠近我,不能表露任何不该表露的情绪,坚持到明春哥哥离开为止,好吗?”
颈间的手臂,脸颊上柔软的红唇,软玉温香抱了满怀,东方寂洲默默地将人抱住,语气幽幽的说:“小鹤,这做人呢,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啊?”沈鹤白一脸的茫然:“我得寸进尺什么了?”
东方寂洲伸出修长的食指点向了沈鹤白的鼻尖:“把我这个正牌男友晾在一边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还不让我靠近,甚至连情绪都不能表露,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
沈鹤白顿时满头黑线:“我说你啊,别拿话故意逗我了。刚才明明说好的事,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以后能更好的相处着想吗?而且我什么时候跟别人亲亲我我了……”
话没说完就被东方寂洲打断:“还敢说没有?没有我那天在冷家看到的都是什么?你和冷明春牵着手靠坐在一起,那副……唔。”
见东方寂洲喝起了陈年旧醋,沈鹤白忍无可忍的伸手捂住了东方寂洲的嘴,哭笑不得:“已经过去的事就不用在重新拿出来说了吧,何况那还是在演戏,大不了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说起来我还没追究你呢,你之前给我发了那么多那个林秘书的照片,还有一张她靠在你怀里的,你说我是不是也要拿出来一点点的算账啊?”
东方寂洲失笑,拉下唇边的手亲了一口:“我最爱看小鹤为我吃醋的样子了,如果你愿意追究,我求之不得。”
沈鹤白一把抽回了手,高高的扬起了下巴:“少来!我才不追究呢!我沈鹤白看上的人那就必须身心都属于我,但凡让我费心去检验的那就不属于我,所以你要是有了异心我绝不强求,我就放手你让你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高傲的话,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坚冰,有着玉碎之心,东方寂洲心中又是诧异又是沉闷,他笑着问:“这么严重,那小鹤的异心指的是什么?”
沈鹤白想了想,说:“异心当然指的是变心,如果一份感情根本就不纯粹那就没有开始的必要。”
东方寂洲闻言眸中的笑意敛去,试探着问:“那如果前期有点小目的,后期变成真心了呢?这样的是算纯粹还是不纯粹?”
沈鹤白蓦地转身,微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东方寂洲看:“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对我的心不纯粹?”
东方寂洲没有躲,从容的迎上沈鹤白的目光,反问道:“那小鹤为什么这么问?是你感觉到我对你的心不纯粹了吗?你不相信我?”
“我……”沈鹤白语塞,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会被东方寂洲反将一军,而且她的确不那么相信他,因为他的目的是冷家,而她的告白是一场赌局,感情的赌局。
三言两语的质问让氛围变得怪异起来,就在沈鹤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恰巧这时候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说话声与脚步声。
是两个过来上厕所的男学生,正说着晚上感兴趣的节目,兴高采烈的交换彼此得到的消息,语气激动。
“哎!你听说了吗?今晚冷三少他们班表演的节目是时装走秀,更夸张的是还有人扮女装呢!”
“怎么不知道呢?一听说扮女装整个学校都炸了好吗?”
“哈哈!可不是!你想想两个男人扮女装,其中一个是冷家三少爷,另一个是长得本来就娘兮兮的沈鹤白,这两人往台上一战,那简直了!”
“我都迫不及待了!真想看看女装扮完了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们班保密工作做的真够可以的,再过一会儿庆典就要开始了,竟然没露出半点风声,连平时的训练和彩排都不换装,这胃口可真是吊的足足的……”
“别急别急,这不还有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吗?我们快点解决完过去!”
“对对对!赶紧的!”
“……”
隔间里,沈鹤白正被东方寂洲抱着揽在角落里,甚至连嘴都被捂住了。
缓过神来,沈鹤白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可是她越挣扎就被搂的越紧,加上刚才被堵回的话,心里就越发的不如意了,眼睛溜溜的转了几圈落在了下方捂在嘴上的手,她心一横张口咬了下去。
掌心传来的疼痛让东方寂洲一怔,他及时的压住了出口的声音,忍住没动。
沈鹤白咬了一会儿没见到动静,对方甚至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她本来就没下狠心,口中的力道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