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我下巴抵在桌面,手也摊放在,这只手数那只手,不断的念叨着,外人看来颇有神婆的味道。
我仅仅用了三天就平复司徒远带来的消息,或许说,是我早就知道消息才能平复的这般迅速。
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怎么能这么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应该按照套路的把老韩骂的狗血淋头,然后把他给我的副卡刷爆,买张票站在他面前稀里哗啦的哭上一场,接着给那女人几巴掌,打到心里过瘾为止。
可是,我心知我不能这样摧毁老韩辛苦得来的幸福,我在实践司徒远的话,在慢慢的接受这令人痛苦不堪的现实。
其实有时候,我也希望,我痛苦不堪时有人能陪在我的身边,我能卸下所有心房去放肆哭、大声笑,努力去咒骂。可是我知道至今还没有出现那个人,我怕给别人带来负担,就像我不想让他人知道我的这个秘密罢了,就算有很多人的处境和我一样,我也仍旧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怪不得许岸总是说我太过理智,哪怕我冲动一次,换来的结果也不应该是这番模样。我的骨子里终究是只羊,只能伸出头让人磨刀霍霍等待宰杀。
“苏颖,嘀咕什么呢!”安肃不顾形象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问话幽幽的从我的头顶飘过。这几天沈尧在家休息,他们几个也懈怠起来,午休时间都基本上写作业的写作业,补觉的补觉。
“没嘀咕什么,你过来干嘛!都快上课了。”我撑着脑袋,斜眼看他,他正拿着不知从哪顺来的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着他睡的有些乱乱的头发。
听到我的回答,猛的放下手中的镜子,一把拍在桌面上,弯下腰,双手呈花型撑着脑袋,眼睛里像是冒着小星星,一闪一闪的,然后极为不符形象的爆着粗口:“艹,苏颖,你丫终于正常了!这几天把我郁闷的,我一和你说话就被骂,你一张嘴就和那连珠炮弹似的,搞的我都不敢惹你,后面那几个兄弟都说我怂,让他们来试试又没有那个勇气。我”
“停!”我打断他的话,周围这些左邻右舍都齐刷刷看着呢!再让说下去都能写成一本书了,我唇角一勾,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恶狠狠道:“你可以麻溜的滚回你的座位了!”
又是哀怨的小狗般的眼神,我可不吃他这套,伸手做着请的姿势,他也真麻溜的走回去了,还不忘把他拍在我座位上的镜子顺走。
左邻右舍也是真闲的慌,目送着说书的走,视线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书上,我猜他们肯定是算准时间回头的,而且准的惊人。不然,这铃声怎么下一秒就响起。
我把脸贴着桌面,有些不相信安肃说的:“嗳,允儿,我骂安肃骂的真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允儿郑重的点点头,严肃到不能再严肃,还加了一句:“被你骂还不敢还口,表情和便秘似的。”
我噗嗤的笑出声,为什么他便秘的表情我没有看到呢!下次一定要拿起手机拍下来,好好留做纪念,也不枉我浪费那么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