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神庭皇太一城一家客栈内,上官、山丘、野狗、枭、猴子、野狼、三娘七人齐坐一堂。
上官看着众人开口道:“太一神皇已经下旨,任命我们加入太一神庭各个宗门,我想知道你们的选择。”
几人面容苦涩,都没有言语,古晨成为太一神皇神皇子的消息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也已经得知,只是他们地位不够,走不进那座皇城,他们想留在古晨身边,只是他们知道,现在,自己等人再留在大哥旁边只会成为大哥的累赘。
上官心中也是苦涩不已,见众人不说话,上官帮众人做了决定,开口道:“你们加入各个宗门后,努力提升实力,争取在千年内,在自己宗门得到一定话语权,我们不说帮到大哥什么,最起码可以不拖大哥后腿。”
上官看着众人,又说道:“我们要一个人去青云神庭古家,给古家报个信,告诉古家人大哥还活着,现在大哥是太一神庭神皇子,什么背景没有,古家也可以成为大哥手里的一张底牌。”
野狗起身,“二哥,我去吧。”
上官看着野狗说了一声:“好。”
七人起身,把手掌重重搭在一起。
七人异口同声:“好兄弟,一生不散。”
野狗走出自己房间,深吸一口气,敲响了三娘的房门。
野狗轻轻走进三娘房间,看见三娘正在房间里修炼,野狗坐在椅子上,就那么静静打量三娘。
良久,三娘睁眼,看着野狗问道:“四哥,怎么了?”
野狗看着三娘说道:“明天就走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就想着来看看你。”
三娘点了点头,打开乾坤袋,把所有魂石塞给野狗,说道:“四哥,路上小心。”
野狗小心翼翼把魂石放进储物袋,对着三娘说道:“三娘,你有喜欢的那人吗?就是做梦梦到她,都会笑醒。”
三娘臻首轻点。
野狗打趣道:“三娘,是不是四哥?”
三娘白了野狗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野狗苦涩的问道:“大哥?”
三娘又摇了摇头。
野狗又开口问道:“二哥。”
三娘点了点头。
野狗揉着脸,拍着胸脯,叹道,“三娘,幸好家里的白菜没被外人拱了。”
三娘一脚把野狗踢出房间
野狗在门外喊道:“其实二哥喜欢男人。”野狗哈哈大笑起身,嘴里哼哼着小曲离开。
太一城城门口,这里搭着一间简易的酒肆,酒肆的主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稚童。
据说,这两个人都是大太监花义天的远房亲戚。更有甚者,说稚童是花公公认的义子,要不两个普通人怎么能在太一城城墙边搭起一间酒肆,让城墙上的金甲将士充当免费打手。
今天,酒肆里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白衣青年,一位白发老者,白衣青年身边站着一个蓝袍青年。
老板娘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她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英俊青年是个顶天的公子哥,要不他们怎么会自备喝酒玉皿,还有专人试毒?而且她看见那蓝袍少年的倒酒动作水到渠成,如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做作。
老板娘踏踏实实一辈子,也没想着沾谁的光,见那桌富贵人不用自己操心,老板娘就在一旁照顾自己的生意。
酒肆里的三人正是古晨,花义天和古晨昨天贿赂的小太监千树。
古晨喝了一口酒,对着花义天挤眉弄眼道:“大师傅,这家的老板娘真是你亲戚?”
花义天端起酒,喝酒的动作不停,咽下酒,对着古晨说道:“还是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古晨闻言,面色一苦,坐在木椅上唉声叹气。
花义天看着老板娘,对着古晨说道:“她丈夫,曾经跟着神皇多次出生入死,终于熬成了神将军,可惜,前些年死在圣叱神庭的边境。”
“神皇问那将军妻子要什么,神皇能给的,都会给。那个将军妻子什么都没要,后来,她在这里搭了这间酒肆,每次大军归来,神皇都会在这里喝一碗酒,那个稚童,是她领养的义子。
古晨说道:“大师傅,那我们在这里自备玉皿喝酒,岂不是显得我们气量不足,十足小人左派。”
花义天看着古晨不屑道:“世间没有什么毒能毒死神皇,一点小毒,就能毒死你这条小命。你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光明磊落。”花义天语重心长说道:“古晨,你记住,在道上混,想要安身立命,只有五个字,无毒不丈夫。”
不得不说,古晨跟着花义天,眼界,见识和手段都在疯狂增长。
古晨看了眼身边侍立的小太监千树,他想让千树坐下一同喝酒,但古晨知道,如果他说出这句话,千树回去后一定会吃一番大苦头。
昨天,他好心没让千树请安,第二天古晨见千树走路虚浮,古晨掀起千树身着蓝袍,千树两条腿都被割去,也不知道千树吃过魂草后腿长出来没有,想到这里,古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来。
这时,从太一城走出一男一女,走进酒肆,青年男子对着古晨躬身,说道:“门主,我想带玲珑出去走遍大千世界,见遍世间风景,最后择一城终老。”
古晨叮嘱道:“路上小心。”
古晨举起酒杯,和西陵酒杯相碰,二人一饮而尽。
西陵对着古晨躬身,拉起玲珑的手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古晨把酒杯放下,摇着头满脸苦笑。
城里又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满头银发,女的正值妙龄,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酒肆。
古晨看着道天和苏然二人,问道天道:“也要走?”
道天点头,说道:“喝了苏歌那么多酒,这份人情要还,我把苏然给她带过去。”
古晨递给道天一碗酒,说道:“替我向苏歌问声好。”
道天点头,酒水一饮而尽,把白玉酒杯放回桌上,领着苏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古晨接过千树递过来的白玉杯,倒满酒,等着下一个来和自己告别的人,会是谁?
酒肆里走进一个青年和一条狗,看着眼前来人,古晨把手里的白玉杯摔得粉碎。
野狗走进酒肆,一拳打在古晨胸膛,说道:“大哥,我走了。”
古晨摇头,说道:“不让。”
野狗执拗道:“大哥,我们是兄弟。”兄弟,不是朋友。朋友在身边,兄弟在天涯。
古晨黯然,对着野狗说道:“等着我。”
古晨对着花义天传音几句,花义天拎着古晨御空飞渡,来到太一神皇宫。
古晨拜见太一神皇,说道:“神皇,我想进一趟藏宝阁。”
太一神皇抬头,扔给古晨一枚神皇令,开口道:“八楼有一件至尊阶的魂宝和仙阶魂术,本来是留给你的,你再去管家那里领一些魂石。”
古晨接过令牌,感激说道:“谢谢。”
太一神皇学着古晨的语气,说道:“矫情。”
古晨一愣,随口说道:“真是矫情。”说完,古晨对着太一神皇一拜,退出神皇宫。
古晨从乾坤袋里拿出令牌,递给珍宝阁守卫,守卫打开藏宝阁禁制,古晨直奔八楼,一面修罗面具和一卷仙阶魂术“无声无息。”古晨探手一抓,将两者直接装入储物袋。
古晨缩地成寸,急忙去管家那里,支取五百株魂草,一千万魂石,古晨放入储物袋中。
古晨来到花义天面前,点头道:“大师傅,好了。”
花义天再次拎起古晨衣袍,凌空踏步,回到太一城酒肆中。
古晨从怀里拿出一个储物袋,塞给野狗,沙哑道:“路上小心。”
野狗重重点头,手牵一条秃毛大狗,飞速远走,他怕走慢了,他狠不下心走不出这座城。
千里长棚,天下没有吃不散的宴席。
酒肆外再次走进来一青年和一女子。古晨面无表情,麻木道:“你也要走?”
进来的男子摇了摇头,古晨笑了。
上官“山丘,猴子,枭,小狼他们和龙门所有人早上被各大宗门接走了,来不及和你道别,神皇把藏经阁留给我三百年,三娘留下来陪我。”
古晨点了点头,递给上官一个酒杯,古晨为上官倒满一杯,二人一饮而尽。
古晨看着眼前这片树林,这片树林阻碍自己注视兄弟远行背影,对着花义天说道:“大师傅,我要伐掉这片树林。”
花义天点了点头。
古晨对着空气大喊:“锦绣前程,兄弟们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