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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多年后的夏天前...”

1949年12月21日

君士坦丁堡,并不是一座城堡。

它曾经是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拉丁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的首都。12世纪时,君士坦丁堡是全欧洲规模最大且最为繁华的城市,17世纪时更是以世界第一大城市之称闻名中外。建筑宏伟的大道与广场之间更是星罗棋布,无论是大皇宫、竞技场还是黄金城门还是圣索菲亚大教堂,宏伟永远是这座城市的主题。

但在今天夜里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显得那么沉寂,全副武装的士兵笔直如标枪一般的站在教堂周围,甚至还有一些不起眼的阴影里偶尔闪着不可察觉的反光。此时的宏伟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就像一个沉默不语的巨人,把仰视它的人全部都被埋葬在它月光之下那宽广的阴影中,在冷冷的阴影里注视着世人......

而教堂的里面,一根根蜡烛被点燃,一位双眼缠着黑布的老人安静的点亮一根根蜡烛。蜡烛燃烧的光芒照着他那原本略微惨淡的金发上,在蜡烛昏黄的光线下老人的头发像年轻人的一般金黄华丽。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教堂越来越亮,教堂左边的蜡烛都被双眼缠着黑布的失明老人逐个点亮了,半边明亮半边昏暗的教堂显得那么的妖异。教堂的中央一处被人单独的清理了出来,一张巨大的圆桌在正中间,圆桌是残缺的,至少它没有一处完整的边缘,圆桌上原本画着的骑士盾与剑的图标而现在的圆桌上仅剩的只有盾牌中心的十字和剑的侧面,如果按照图像还原圆桌原本的宽带的话,恐怕圣索菲亚大教堂都难以装下这面圆桌。

明亮的左边教堂坐着三个形态各异的老人,一个是挂着佛珠的独臂光头,大大的鼻子和蓝眼睛出卖了他俄罗斯裔的身份。一个“爱因斯坦式发型”且满脸充斥着毛发的驼背老者在烛光的阴影下轻咳几声显得有些虚弱,仅露出的双眼缺在阴影里精光闪闪。而在他的左手边唯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盯着眼前自己带来的国际象棋,自顾自的下着。

失明的老人已经在教堂里转了一圈,蜡烛也被他点亮了一圈。教堂右边的圆桌上仅仅坐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性白种人,头上紫色的纱帽遮住了她美丽的容貌,但掩盖不住她举手投足间高贵优雅的气质。

教堂外的士兵们安静的守着教堂,月夜下安静的阴影中却充斥着杀机,雪花飘落在枝头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轻盈。但此时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前方一颗树下的阴影下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的向着月光下大教堂的阴影走去,人影走出月光照射下的树影。白花花的头发胡子,校长依然是棕色西服配着黑色礼帽,琥珀色的眼眸让人看起来那么的柔和。一步一步的走出树影,走到阴影之间的月光里停下了脚步,抚摸了一下手中笔记本的封面,眉毛挑了挑便走进教堂下的阴影里。而他的身上没落上一片雪花,身后行走过的雪地没留下一步脚印。

校长走到教堂的大门前,两边以及阴影里的士兵直到校长走到门前都没感觉到校长的存在。

“嘎————”

月夜下的推门声显得格外清晰,还有阴影里枪支快速甩动轻微的声音。两边的士兵同时反应了过来!抬枪、放下仅仅两个不完整的动作反应出士兵瞬间反应的能力,出于震惊的抬枪动作在看清来人后迅速的压下。

校长微笑着向士兵点头,士兵向校长行了个端正的军礼,又向附近阴影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向教堂内。身后雪地的脚印也开始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凯,你来了。”失明老人点完蜡烛微笑着说道。

“关于‘Sera’的事出了些状况。”校长微笑着。

“凯你坐在琳娜的旁边吧。”失明老人岔开话题,校长点头示意。

此时的白人女性也就是琳娜,看着满头白发的校长眼神很是复杂。“凯,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很棒!我是个开朗的人。”校长回答道,琳娜低头看着圆桌不语。

“咳咳,凯学院的事我听说了,咳。”爱因斯坦式发型的驼背的老人说话间不停的咳嗽。

“索罗斯,身体不好就不要多问。”校长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说道。

“你见到约瑟夫了?”轮椅上的老人终于把目光移开了国际象棋。

“没错,他现在过的挺滋润的......如果他还有个妻子的话。”

“杰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谈。”琳娜淡淡的对着轮椅上的老人说道。

“贝鲁,可以开始了。”俄罗斯的和尚开口说道。

“伊万,你戴佛珠的模样真是酷极了,哈哈。”校长嘲讽了和尚一句但他用的是中文,也不知伊万和尚听不听的懂。

“凯,严肃点。”失明老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贝鲁你开始吧。”校长靠在椅子上。

失明的贝鲁点了点头,“各位,我们的人没有全部到齐就不用重读宣言了,会议直接开始。”

“这样好,终于不用读那无聊的台词了。”校长靠在椅子上笑着说着。

“除了‘第一次的晚宴’你有在其他的会议上读过吗。”伊万开口道。

”伊万,我们现在在会议中,这是代表着家族和血统的会议严肃点好吗。“琳娜一开口,就是替校长说话。

”好了,大家听我说吧。“失明的贝鲁挥着手示意安静。

校长,玩味着看着独臂的伊万念叨着中文的佛经。

贝鲁:”凯,你和大家说说学院在南极的发现吧。“

校长不在意的整理着领子:”也没什么,那俩小子在南极遇到巴赫后似乎找到了昔拉,然后失踪了。“

”没了吗?“贝鲁问道。

”没了。“

”开来会议可以提前结束了。“轮椅上的杰克开始收拾圆桌上的国际象棋。

”......”贝鲁沉默了一阵后。“凯,我会记得孩子们的。”

“好了,”校长站起来拍着手。“老头们还有小姑娘,会议结束,我该去告诉其他没来的同志会议的情况了。”说完校长走出教堂,身后只留下索罗斯的咳嗽声以及贝鲁的叹息。琳娜看了看眼前的老人们,跟在校长后面一起走了。

走过教堂门口的时候,士兵们向着校长敬礼!阴影处的士兵们站起来在身下体重压成的沙坑里站着,敬礼!这是绝对的尊敬!王牌军人的尊敬!

校长在士兵们的注视下离开,琳娜撑起一把伞,和校长在月光下走着。校长离开后士兵们回到属于自己的阴影里。

“你这样陪着我我会走的很慢的。”

“你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少尉了,慢点更好。”

“几年不见,你的中文学的真的很好。”

“几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没变。”

校长摸了摸雪白色的胡子,没说话。琳娜安静的和他走着,踩着掺着沙子的雪。

“这次我代表家族来赴会其实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一次一定会来......”

校长摸着手里的笔记本依然什么都没说。

“凯,我还是习惯这么叫你。”

“习惯这么叫我的可不止你一个。”校长抬头开了开伞外的夜空。“这几年的事太多,我们的时代开来又要推迟了,这样也好,着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呢。”

“凯......”

校长挠了挠头,“头疼啊,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年的夏天我才能遇到比那俩小子还要有意思的学生。”

校长已经不在伞下了,琳娜保持着之前打伞的动作,好像还是校长还在,还是两个人一起走着,不过雪地在下一步开始只留下一个人的脚步......

2010年的冬天

城南一处废弃的仓库里,夏风‘咔哒咔哒’敲着键盘,长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像是在演奏某个曲子。这个仓库在外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里面则像是另一方天地。一排排的显示器、鼠标、键盘,俨然是一个黑网吧。

夏风的操作老辣精准身边前后左后的客人完全被夏风的操作所吸引,甚至还有一些兜里揣着小学生在夏风的身边为他加油呐喊。当然他戴着耳机,声音开的很大,他只知道自己左右两台机子的客人一直盯着他的显示屏,根本没想到他靠着椅子的背后已经站满了一堆死死盯着他显示屏的大老爷们。

“呼~”长舒一口气,好几天没玩的夏风总算玩到游戏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夏风退出了游戏。

“杀!杀啊!怎么不继续杀了?”

“继续啊!怎么退了?”

刚退出游戏还没摘掉耳机,几个小孩子的大嗓门给夏风的耳朵一个炸雷。无语的转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转头看到在自己身后站着的几个红着脸大喊大叫的小学生夏风的无语清晰的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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