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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拉斯加的离别...”

”1949年的冬天,我和青城去了南极,我们表面上是替‘祖国母亲’勘测,实际上......嘿嘿“

”我和青城终于到南极了!就是路途有点不太愉快,如果不是青城,我估计已经被人绑在小黑船上卖到欧洲了。“

“我们在搭帐篷的时候很‘走运’的遇到了两个纳粹的士兵,天哪!我们竟然看到了纳粹的士兵!之后他们就很不‘走运’的睡在了南极。“

”没过多久我们很‘走运’的遇到了前SAS专员‘巴赫将军’。校长,别看我平时很黏青城一副弱爆了的样子,但我可是学院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学生!外加个......之一。“

”校长大人,您不知道就在刚刚我的血统吸引了好多的企鹅!青城说,那是帝企鹅。唉~可惜青城不让我抓,不然我一定给您抓一只肥肥的企鹅给您下酒。“

“校长!校长!您知道吗?今天我用安老师教我的‘神经压迫’的手法麻痹了一只海狼哦,很厉害吧,不过我更想杀了它,可是青城不让。”

“校长!校长!我和青城到了一个冰洞里!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古生物啊!我感觉它们在向我招手,太有意思了!”

“校长!校长!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啊!我有好多话想说,可是我的墨水快不够了,而且青城说昔拉就在不远处,让我专注点......”

美国阿拉斯加海边

阿拉斯加,一处让俄罗斯为之叹惋的严寒地区,1867年俄罗斯将阿拉斯加以每公亩仅2分钱,总价720万美元的低价甩给了美国后,高高兴兴的嘲讽着美国当局政府对土地的贪婪,同时美国居民则把阿拉斯加讥讽为‘Seward的冰盒‘、’Seward的愚行‘,然而任谁都没想到,不久后阿拉斯加以一座在将来以’JUNEAN(朱诺)‘命名的黄金城为中心为美国带来了一个个’淘金者‘,因为淘金者的到来使得美国在此间狠狠的大赚了一笔,而这些资金刚好用在了不久的将来与俄罗斯在战争方面的对持上......

如今疯狂的淘金热过去后,在海边‘淘沙’的人也寥寥无几了,围海的建筑上,一位满头满脸白发的老人翻着一本书壳上写着‘faelesalba,faelesnigra.’(额......拉丁文,白色的猫。应该......)的笔记本,笔记本弯弯曲曲的纸页似乎是被水沾过。老人合起了笔记,抬起了看着笔记而低了一个下午的头颅,零下十五度的海风中,老人原本清晨出门时梳在脑后整整齐齐的白发此时看起来有些凌乱。笔记还有两句,但校长并没有去看下面的字,也没有去试图擦拭上面的血迹......

“校长,我是青城,‘昔拉’回收计划失败。我的右肺叶已经冻成冰沙了。真的很遗憾啊,不能陪您在夏威夷钓鱼了。”

“校长,我是白流。昔拉已经不在南极了,青城他刚才睡着了。我也很遗憾不能和您一起钓鲨鱼、男扮女装参加您的慈善宴会、不能和青城陪你‘打猎’、一起评价是苏联的姑娘腿短还是日本的姑娘腿短。但愿我能带着青城回到学院参加我们南极归来的庆功宴。”

神父约瑟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校长的身边,他同样低头翻着一个本子但相比校长的手里的笔记,他的本子明显只有两三张而已。

约瑟夫的本子仅仅有一行是用中文这样写着,‘三年级‘A’级学生燕青城、白流,于1949年2月14日,任务失败意外牺牲于南极。’在本子的背面印着一朵绽放在铁剑上的花。

“年轻的灵魂不再会被天国的所抛弃,因为地上人类已经替他们抛弃过他们了。”神父低声念叨着。

”凯,这一开始就是你的错。“约瑟夫手握十字架、闭上淡蓝色的眼眸,面容神圣似在为远方的逝者做着祷告。

“砰!”

校长的拳头飞出,毫无征兆的狠狠砸在约瑟夫神圣的脸上,约瑟夫被大力的一拳打退了很远,脸上被打出一片殷红,他手中的十字架也被震掉在脚下。

“凯,真想不到你其实已经和我一样老了,即使是现在你也不输给年轻人,那个时候的你给我的一拳力道也不过如此吧。”神父约瑟夫低着头抹掉嘴角的血迹,淡蓝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凯’,自己嘴唇的缝隙流淌滴落着带着热度的红色,微微凌乱的喘息着。

校长面无表情的走向弯腰的约瑟夫,“嘣!“神父的银制的十字架连同上面的耶稣,被校长的定制的非洲鳄鱼皮皮鞋硬生生的踩断......

“哈哈,凯,你燃烧起来了吗?你在愤怒吗?你已经和失去她的我一样疯狂了吗!!”约瑟夫咆哮着举起这几年一直捏着十字架做祷告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校长的面门,校长眼神冷漠的看着他怒吼着冲上来,左手动了一下。

“咳!”

神父弓着腰倒在地上,也许他真的很久没拎过拳头了,十字架和科隆大教堂的神圣没有消磨掉他的杀意本能甚至没有打消掉他对莎宾娜的思念,他的骨子里依然还是曾经德意志的铁血将军,但那敌人血腥的气息早已不在拳头上,将军平凡的拳头实在不能对注定‘杀神’而生的那种人造成威胁。在他的拳头将要打在校长那对银白色的眉毛上时,校长的左拳已经打在他的肋骨上了。

“呵呵。“

约瑟夫咳出几口鲜血干笑了两声,校长突然爆发的那一拳打断了他右侧的四根肋骨,震出了内伤,让他清晰的感觉到内脏所传来无比的剧痛以及一次模糊的死亡触感。校长弯下腰将这个信徒们所尊敬的神父、上帝信赖的传教者,就这么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咳!真是像极了......当初我和你决斗的那个时候啊。”约瑟夫的德语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一样。

“哈哈,凯,我们真的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还没说完话,校长狠狠的将神父约瑟夫对着路边一座有着铜锈的路灯上甩了过去。“咣!”骨头皮肉撞击铜灯的回响掩盖住了骨头的断裂声。

“呵呵,凯,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了吗,是诅咒!诅咒!”约瑟夫淡蓝色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

“凯,你在逃避!在逃避!”约瑟夫蜷缩在铜灯下嘶吼着,没人会想到这个神父服饰的男人会发出如此令人胆寒的叫声,路人为这名神父口中加做‘凯’的家伙感到不幸。“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约瑟夫嘶吼着站了起来!直线冲向校长,似乎断掉的肋骨和断裂的脊椎并不能对他产生影响,反而速度比之前要快了许多倍!

校长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像他冲了过来,淡淡的表情使得他看起来淡定冷漠的样子,但头上略微鼓起的太阳穴暴露了他的内心并没有表情那么平静。

“凯!!”

约瑟夫冲到校长面前发出一声怒吼!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秒钟里,约瑟夫侧身甩出了他的右腿踢向校长的太阳穴!若被踢到,即使如校长一般的体质也要当场大脑充血毙命!

校长没有回避!而是直接冲向约瑟夫,冲向面目狰狞的约瑟夫。如果他能注意到自己此时的脸的话,他的脸在冲向约瑟夫的那一瞬间后甚至比约瑟夫更加的狰狞!

校长侧身闪过约瑟夫的右腿,之后两人的拳头或对撞、或落空、或命中对方......但约瑟夫的双手的指骨已经被打折断在手心里,甚至手腕关节错位。约瑟夫有无穷无尽的斗志,但他的拳头、身体已经先一步倒下了,倒在校长最后那一记打在他胸口上的崩拳。

校长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他打崩到远处的约瑟夫,约瑟夫原本神圣的神父,拥有一对淡漠一切的淡蓝色眼眸的前德国军人,此时倒在一根路灯下,望着天空。

不知多久后,校长的左手面上缓缓的流淌着一条红蛇般的血迹,他抬起左手,右手在口袋里取出一块方巾静静的擦拭着伤口。望着天空的约瑟夫此时满脸的血迹,血染红了他头下的雪,他粗重的喘息着,接着他对着天空嘶吼了起来!

校长并没有再继续理会他这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就像一开始根本都没有遇见到过他一样,他只是转过身,将笔记本放入口袋中,检查自己的衣着是否整齐,伸手在头上简单的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微笑着活动着剧烈运动过后的手腕。背后约瑟夫那疯狂状的嘶吼他像是根本没听到。

约瑟夫倒在地上面目狰狞着嘶吼,校长微笑着整理着衣服和发型,这两个人、两种不同的画面之间仅仅不足百米的距离,但跟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不同时间段重叠在一起的映像,一个时间段里是一个乞丐一样的神父咆哮着,另一个时间段里是一个充满书卷气息的老人在安静的整理着衣着。

神父约瑟夫在那自顾自的嘶吼,校长已经慢慢的走远了,只是他的背影似乎多了些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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