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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独白”

我叫沐朵朵,从出生起,我就没有见过妈妈的模样。爸爸告诉我,妈妈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天堂。我一直认为天堂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直到我长大后,我才知道,妈妈原来在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我没有和爸爸说透这层意思,我想维持这个美好的谎言。

爸爸说我出生那天,院子里的兰花朵朵绽放,所以我就叫朵朵。妈妈最喜欢兰花,爸爸因此就在院子里种满兰花。我的名字,现在看来也是怀念母亲的一种方式。

妈妈不在,只有爸爸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爸爸始终是一个男人,没有这么心细。热情的街坊邻居看到爸爸一个人带我不易,也会在空闲时来带带我。就这样,我一天天的长大。

”沐朵朵,你怎么这么笨,把球踢到那边去。“玩伴撅着着嘴抱怨道。”我现在就过去捡球。”从小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小巷里,同龄的孩子并不多。刚刚的玩伴就是我其中一个玩伴,也是我唯一的玩伴。

“奇怪,明明看到球滚到这边的,怎么就找不到呢?”我还一直纳闷,终于在垃圾箱的旁边我找到了球。

“诶~朵朵这还是真可怜。”这是李阿姨的声音。随后李奶奶说道,“妈妈在她出后就和其他男的走了都不知道,还一直单纯地认为妈妈去世了。”“朵朵这个孩子挺聪明伶俐的,挺讨人喜欢的。”“可朵朵的妈妈却忍心抛下她。”李奶奶说完,深深地叹息。

听到李阿姨和李奶奶的对话,我仿佛受到五雷轰顶的打击。妈妈不是去世了,而是妈妈不要我了。原来那些男孩嘲笑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是这样。

抱着球回来,玩伴看到我不开心的样,“怎么了,朵朵?”“没什么,只是有点累。”“那我们不玩了,回家吧。”

回到家,看见院中还没有绽放的兰花,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妈妈为什么不要我。“朵朵,回来了啊。今天玩得开心吗?”一回到家里,爸爸就已经做好晚餐。爸爸招呼我赶紧坐下,“快来吃饭,待会爸爸还要去加班。”得知真相,我根本没有食欲。看到爸爸这些年为我操劳,我顿时想清楚了。妈妈不要我又怎样?我至少还有一个疼我的爸爸。我还是想平常一样,就当做妈妈一直在天堂看着我,陪伴我长大。

几年后,周围的邻居开始一个个地搬家离开这里。玩伴离开那天,我去送行。“朵朵,以后我会来看你的。”“好。”目送玩伴离去之后,心里有一些落寞。玩伴之后并没有来找过我,我也没有纠结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已经习惯校园里的生活。

我是伊乔,伊人的伊,小乔的乔。父母煞费苦心的帮我取这么一个淑女的名字,可惜还是让他们失望了。我的性格一直像个男孩子,从小就和男生玩在一起。不喜欢女孩子玩的过家家,玩布娃娃,我就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爬树,做恶作剧。在我七岁的时候,爸爸被调到L中做校长,我们也只能跟着爸爸一起搬来这个地方。

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一个朋友都没有,妈妈叮嘱我要在一个新的环境好好改改自己的性格。性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改点,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了避免老妈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我敷衍的回答,“好好好。”

爸爸见我呆在家很是无聊的样子,帮我安排到当地的学校就读。我很赞同爸爸的做法,并不是因为我对学习抱有很大的热情,而是因为到学校里我又可以结识到一些新伙伴。我兴奋,打算今天出门逛逛。

东逛逛,西瞧瞧,来到了一个小巷里,就看到一群男孩围着一个女生。女生扎着一束高高的马尾,个头和我一般高,年纪看来也和我差不多大。女孩并不理会那些男孩,脸上充满平静。

以我的个性,一群男生欺负一个女生,我实在不能忍受。我走上前制止,”你们在干吗?”黝黑男见我比他矮一个个头,不屑的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我伊乔见一个女生被欺负怎么能坐视不理。上前就给了那个黝黑男一巴掌。见黝黑男被激怒,我很开心。因为我可以检验最近练习跆拳道的成果。

在我说完名字后,黝黑男旁的小眼男不知道在黝黑男耳边低估了什么,黝黑男愤愤的带着其他男孩不甘心的离去。

眼前这个女孩白白净净的,长得很干净,让人看着很舒服。“你好,我叫伊乔。”女孩笑弯了眼,向我介绍她叫沐朵朵。沐朵朵,人如其名,笑容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笑容灿烂得如同朵朵花开。我有种感觉,我们还会见面。

第二天,我来到爸爸所安排的学校。进入所在班级,我一眼就看到昨天那位女孩,她还是笑得这么甜。或许因为她的笑容,我第一次主动和其他人做朋友,而且还是一个女生。

我是吴悠,谐音无忧。我从小生活在家境殷实的环境中,全家人都宠着我,呵护我。父母都希望我能一直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这样的幸福却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在我十四时,父母开始频繁发生嘴角争执,甚至还大打出手。

妈妈指着爸爸的鼻子说,“和我说清楚,那个狐狸精是谁?”“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说得怎么难听。”“吴强,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那个叫君兰的事全公司都知道了。”“这些乱嚼根子的话不能相信。我是真心对你和悠悠的。”爸爸上前想安慰妈妈,“吴强,别碰我。”妈妈拿出爸爸的手机,指着上面的短信,“吴强,那你说说上面这些短信是怎么回事?”

爸爸夺过手机,愤怒的说,“于曼!你居然翻我的手机。你简直太不可理喻!”爸爸说罢,摔门而去。妈妈见爸爸对她发这么大脾气,既伤心又愤怒。妈妈软瘫倒在地上,捂着嘴哭起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大人之间的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爸爸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妈妈则把自己关在楼上的房间里不出来,楼上经常听见妈妈重重地摔东西的声音。

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吃饭。我常常忍不住走到妈妈的房门口,可是听到妈妈抽泣的声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想打电话给爸爸,前几次打给爸爸,爸爸还接我的电话,说什么爸爸现在很忙,要处理一些事务,过几天就回来。可过几天打给爸爸,爸爸一直关机。

那天我在厨房翻找一些小零食想解解嘴馋,我听到妈妈从房里出来的声音。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客厅,妈妈和一个打扮光鲜的女人坐在一起。那人我认识,是和妈妈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听家里的保姆说,妈妈嫁给爸爸时,就是她当伴娘。

“小曼,你为这个负心汉这样伤心下去不值得。”妈妈动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小曼,我知道你很爱吴强,可你要清楚,吴强根本就不爱你。”“秦玉,我知道,可我还是放不下,况且悠悠她还小。”秦玉握住妈妈的手,“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和吴强在一起,可你偏偏不听。吴强和你在一起是迫于你父亲的压力,而这样的爱情根本就不会持续太久。”

说完,秦玉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份资料,“我找人调查过那个叫君兰的底细,她是吴强的初恋,吴强娶了你之后,她就嫁给了苦苦追求她五年的人,不过后来吴强联系到她,她俩就旧情复燃。”秦玉用纤细的手指抵着资料,“他们现在的地址就在这资料上,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去找到他俩理论。”妈妈抿紧嘴唇,不说话,“小曼,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悠悠就交给我照顾,你解决完事情就来接她。”

第二天,我就和妈妈的好姐妹一起来到这个地方。初三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我很担心在这里我会跟不上老师所讲,最重要的是担心和班上同学的人际交往关系。我注意到,班上有一对玩得很好的女生,她们一起上学放学,形影不离。我很羡慕她俩,很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后来我打听到,那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女生叫沐朵朵,她学习很厉害,一直是全校第一,有着千年老一的称号。更厉害的是她常常比第二名多二十多分。另一个女生叫伊乔,名字倒挺淑女的,可性格却截然相反。她性格豪迈奔放,有着男生没有的大气。她擅长跆拳道,因此没有人敢惹她。在我看来,没有人敢惹她或许是因为她有一个当校长的爸爸。

那天考试后,我和朵朵只相差一分,就是这一分,拉近了我和朵朵伊乔的距离,更巧的是,我们回家都往同一个方向,所以我们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

“大家好,我叫李傲。”做自我介绍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女生身上,她没有想其他女生那样傻傻的看着我,也没有和周围的人讨论我。我心里就在想,这个女生应该很有趣。

高二时,我由于爸爸的原因,转来了这个学校。由于爸爸是从政的关系,在我从小的时候,周围都转着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我很反感。小时候的伙伴都是那些下级的儿女,他们都是听从他们父母的话才与我接近。

“如果不是我爸非要让我好好和李傲相处,我才不想和走在一起。”“我妈也是,都不知道我们在李傲面前假装很开心有多累。”听到他们在花园里的谈话,我走到他们面前。“李傲,我们······”转身离开,不想听到这种虚伪的人说的话。

第二天,他们的父母来到我家,我知道他们所谓何事,不管他们和我说什么,我都没有搭理,继续低头抚摸蹲在脚下的金毛。从此以后,我很少搭理任何人,感觉他们接近我的目的并不单纯。可是我却莫名地想要接近那位女生。

我是林默尘,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抛下我和其他男人跑了。我理解妈妈,爸爸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家里全靠妈妈一个人在酒吧销售酒的微薄收入支撑。由于母亲的职业很容易使人产生误会,爸爸也因此天天买醉,酒后一直骂妈妈,说妈妈的职业见不得光,是不是背着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爸爸全然不听妈妈的解释,就暴力相向。

妈妈在我七岁时离开我的,妈妈那天走得很突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爸爸又醉醺醺地回到家,回家没有看见妈妈的踪影。爸爸就开始骂骂叨叨,“靠!真是个贱货,原来早就在外面有男人了。”爸爸红着眼看着我,把怒气全撒在我身上。我很害怕,逃出外面。

我一直在外面漫无目的游荡,无意间看到一群男生在嘲笑一个女孩。目测女孩应该和我差不大的年纪。那些男孩是在嘲笑那个女孩没有妈妈。没有妈妈,那不是和我一样吗?原来不光是我没有了妈妈的爱,我俩是同命相怜的人。

女孩面对那些男孩的嘲笑,脸上充满从容和淡定。毫不理会那些男孩的所作所为。见女孩没有反应,那些男孩变得更加放肆。一群男生欺负一个女生,算怎么回事。刚想出去,只见一个女孩出现在那群男生的面前,最后那群男生灰溜溜的溜走。看见那群男孩走了之后,我也离开了。

可能是因为我和那女生有着相同的命运,我对那女生充满好奇。我一有时间,就到那个路口等着那个女孩出现。这个习惯我一直持续了九年。

我一直跟在那个女生身后,看着她每天做的任何事情。后来她身边多了两个好朋友,每天那女孩比之前开朗了许多。我每次都能看到那女孩甜甜的笑和若隐若现的梨涡。你的酒窝没有酒,可却让我如此陶醉。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那女孩身后,不过有一天却发生一个小插曲。那天放学后,我站在学校门口,看对面学校的那个女孩什么时候出来。一个高大的男生站在我面前,“你就是林默尘?”“嗯。”“我们老大找你,跟我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还是决定去见见他的老大。

“你就是林默尘?”来到一个角落,一个男生问我。原来是我们学校的校霸,他应该就是刚刚那男生口中的老大。“是。”校霸走到我面前,仔细端详我,“小样,长得还不错。你不要以为这样你就有资格追求沐朵朵。沐朵朵可是成绩好的没话说的千年老一,人长得又好看,特别是她的笑容实在是让人难以自拔。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够格追求沐朵朵,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沐朵朵。我冷笑道,“是吗?”校霸见我并没有退缩之意,恶狠狠的威胁道,“我警告你林默尘,沐朵朵是我看中的人,你竟然敢一直在跟踪她,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兄弟们,给我上。”

我吧书包扔在地上,那些人真不经打,一会全躺在地上。我一步步向校霸走去,”现在就只剩你了。”校霸见状,刚的神气灰飞烟灭,紧张的说,“林默尘,刚·····刚对不起。”我冷笑道,“那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我······我知道,以后我再也不去骚扰沐朵朵,我还会监督我手下的弟兄,不让他们去打扰沐朵朵的生活。”“不愧是校霸,领悟能力真高。”说罢,捡起地上的书包,跨过那些躺在地上的小喽啰的身体潇洒的离去。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我顺理成章的成了学校的新校霸。也就是这样,没人敢产生接近沐朵朵的想法。因为我知道有人有这种想法时,我都会亲自出马,把他们的想法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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