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金莲在眼前晃啊晃,红艳艳的鞋子包裹着白嫩嫩的脚丫。赵三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心痒痒。好想把那脚丫捉到手里细细把玩,要是能够脱了那鞋.......赵三越想越忍不住,转眼间裤裆里鼓了起来。只见他痴迷的望着前面荷叶上的女子,一步步向河中心走去。水渐渐淹没了赵三的头顶,也掩盖了赵三满脸的淫笑。
似乎是吸收够了养分,那荷叶上的女子,皮肤越发娇嫩了,衬着一身红衣,明艳动人。
县里又接连有几个男子失踪。一时间人心惶惶。连往日里,闲来无事最喜欢聚众闹事的泼皮无赖们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一到半夜,大街上更是空空荡荡,只有打着梆子的更夫,总是一手拿着梆子,一手打着灯笼,时不时的喊两声:天干气躁,小心火烛。旁人也问过这更夫,说老伯,你老是半夜自己走在路上,不怕那妖精捉了你去?那更夫往往一张嘴,露出一口七零八落的黄牙,嘿嘿笑着:妖精妖精。待笑够了,用袖子把嘴角边的口水一抹:不瞒你们说,俺还是童子哩。
那更夫自幼父母双亡,家境更是困窘,只有一间供他栖身的小破屋。平日里全靠街坊四邻救济,也是族长看他可怜,特意给他谋了个差事,权作是有口饭吃,饿不死。这一干,硬是把小更夫熬成了老更夫。怎知这一日,偏偏是这更夫出了事。
县上的人是在河边找到更夫的。找到他时,更夫正半个身子都陷在淤泥里。还好正值盛夏,这人在河里杵半夜没事。要是冬天,不死也得小半条命。众人把更夫从淤泥里拔了出来,一通揉心窝,灌姜水。总算是把更夫就醒了。这更夫醒了后,还痴痴的叫着:“俺看见仙女哩!俺看见仙女哩!”也有好事的人问他:仙女长啥样?“仙女就在那”,更夫指着河中心那一大簇荷叶“俺看见她穿着红衣服,坐到那荷叶上可美了!”
“莫非是这荷叶有什么古怪?”师爷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一旁的赵县令听见这话,看了看河中心的莲叶,又扫了一眼河边几条并排靠岸的渔船,偏头向师爷道:“找几个渔夫,去看看那这河心,有什么古怪。”
过了片刻,差役过来,身后是几个愁眉苦脸的渔夫。自从县里接连有人失踪后,这些渔夫连鱼也不敢打了。
“青天大老爷啊,小人已有段时日不曾打渔,现在更是连船都不会划了啊。”刚到河边,一个渔夫就噗通跪在了赵县令脚下,涕泗横流。身后的那几个一见。更是争先恐后的哭喊道:“大人,小人也不会划船了啊!”
赵县令指着渔船:“这船上失痕未干,定是有人不久前才用过。尔等竟敢欺瞒本官,来人,将这几个刁民拉下去打了。”
“是。”
“青天大老爷饶命啊”“小人真的不会划船啊”一时之间哀嚎声四起。待那几个渔夫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板子后,县令大手一挥,一旁的师爷高声喊道:“带上来。”
很快就有差役拖着那几个渔夫过来。
其中一个渔夫哆嗦着道:“大大……人,自从县里有人失踪,这……这河中心突然长出了红莲。”
“对……对。”另几个渔夫附和道。
“一……一开始我们也没发现这红莲有什么古怪,后来……后来才发现,县里每失踪一人,这河中心的红莲就开的越艳,要……是隔一顿时间没人出事,这……这红莲都……都枯了。”
“是……是呀。”其余的渔夫应和着。
“大人,你叫我们去划船,我们是真的不敢啊。”“是呀,你就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求饶声此起彼伏。
赵县令听到这话,把手一背,悄声问师爷:“可是有什么办法除掉这妖物?”
师爷摸了摸自己两撇山羊胡,看向远方道:“看来只能请教高人了。”
皎白从清城离开后,一路向西。
她走的漫无目的,大概死了心的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唯独离不开水,不得不一路沿着河岸行走。夏天到了,有时候太阳升的老高,把皎白脸上的皮晒得干了又脱,脱了又干,她全然不顾。
这日也不知是到了哪里,远远的就看到一堆人围在那里。中间的几个在地上跪着,旁边站着几个差役,一名留着山羊胡穿褐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看着远方,一名穿着黛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
皎白漠然的看着,打算静悄悄的走过去。
河中心的那簇荷叶却突然一动,一枝红莲长了出来,含苞待放。红莲一出,惊住了河边的众人。几个渔夫更是当场吓得跌坐在地上。
师爷一回头也看见了那株红莲,他皱着眉头道:“看来得尽快请高人了。”
赵县令看着河心的红莲,一扬下巴道:“师爷可知这高人在哪里?”
师爷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郑重其事道:“大人,属下也是不知啊。”
赵县令一时语塞。
皎白此时正面无表情沿着河岸走来,河心的红莲,众人的讨论,她看在眼里,听到耳里却全然当作不知。
众人眼看着一身白衣的女子淡定的从河边走过,直到走过那几条并排靠岸的渔船,向着更远的方向而去。
师爷忽的一惊,他指着皎白的背影:“大人,这娘子可是走过去了?”
赵县令自然是看到了。他迟疑道:“莫非这就是高人?”
“快快快,快去把那娘子请过来。”师爷突然出声对着那几个一同呆住的差役道。
几个差役很快回神领了命,他们小心的从人群后绕过去,大老远的冲着皎白喊:“娘子慢行,我家大人有请。”
皎白不予理会。把几个差役急的直跺脚,因皎白离河边极近,那河水几欲沾湿她的鞋袜,差役虽急,却是谁也不敢靠近。
“既然是大人有请,娘子为何不留步?”随着音落,一个头戴白色玉冠,身穿黛色道袍的男子自差役身后翻身而出挡在皎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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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白指着面前的男子:丫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想捉妖你去捉啊,拦着我干嘛?(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