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妙心自金玉的府上归来。她一路想起小翠的狐媚子样,心中颇颇为不忿。大郎和小翠一走就是几个时辰,到了申时还不见大郎的踪影,妙心在大郎厢房中自讨无趣。又因到了夕时,腹中五脏庙叫喊个不停,她一气之下愤然离开,竟是连句告辞都未向大郎说。
到了莲花庵,在门口坐着交椅的比丘尼见到师太回来,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到:“师傅您回来了。”
妙心本心中烦闷,又见到弟子坐于门后,有失体统,忍不住想要大肆发泄一番,但见过往行人颇多,弟子又哈腰鞠躬,一派恭敬的模样,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师傅,今日庆山寺的了然大师又来了,弟子已经照您的吩咐,说您不在。”
还算是懂点事,妙心在心中想着。
“嗯,我知道了。”说完妙心欲抬脚进庵里。
“师.......师傅......”弟子期期艾艾的喊道。
“何事。”妙心将抬起的脚收回,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弟子。
弟子一见师傅变了脸色,更加期期艾艾道:“那......了然大师说,说有......”弟子看着妙心的脸色小心道“说有贵重之物要交给您。”
“什么?”妙心呵斥弟子“你怎么不早说?!”
弟子一听师傅责备更加是大气不敢出,一副老鼠见猫的表情:“弟子......弟子这就去庆山寺通传了然大师。”说完,转身就跑。
妙心刚想大叫回来,后一想,在庵里坐等了然岂不更好,她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守门的比丘尼一路快跑,待跑到庆山寺时已是满脸通红。她向庆山寺守门的小沙弥作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道:“我家师太有事请教了然......了然大师,还望小师傅待我通传。”
守门的小沙弥回了她一礼,身影消失在门里,不一会回来道:“了然师叔今日在集市上行医化缘还未归,你可去集市找他。”
比丘尼顾不上向小沙弥道谢,匆匆一点头便向城河边跑去。
此时太阳将落未落,正近黄昏。比丘尼恐回去复命晚了师傅怪罪,又怕天彻底黑了更难找寻到了然,忍不住大声喊着:“了然大师,了然大师。”
了然正为最后一位老者写方,他远远听到呼喊,仍不急不忙把方子写好,亲手交于老者手上。老者千恩万谢,了然因觉得香袋儿中有物,便连老者一分东西未付这种事自动忽略了。因着担心天未黑透,师太不会归来,了然便不缓不慢的收拾物品。
听着呼喊他的是个女声,了然未急于回答,待声音近了,他便低低回了一声:“贫僧在此。”
比丘尼听到他的声音,连着跑快几步,冲到了然面前:“大师......大师,我家师傅有请。”说着一边讨好的抢过了然手中的物品,帮着收拾。
了然见是先前一直横眉冷待他的比丘尼,心中有了计较,但想到是妙心师太所请,不由自主的焦急起来:“既然是妙心师太有请,那贫僧先行一步,这些东西你收拾好了送回莲花庵便是。”
“啊!那是最好不过了。”比丘尼脸上挂着笑,手脚麻利地整理了然的包袱。
了然便站起来,捋了几下僧袍,摸了摸怀里放的香袋儿,迈开步子向着莲花庵而去了。初时还能顾及着身份,待走了几步,心中的雀跃再也按耐不住,一路小跑起来。
妙心在金玉那里受了气,正在床上躺着,了然进到卧房,便见到数日未见的师太香肩微露,一双白嫩的脚儿放在妙心脱下的粗布素衣上,了然不由得把妙心的脚儿握在手里,轻轻揉搓。
妙心眼皮稍抬,看了一眼了然道:“我听说你有贵重物品要给我?”
了然在妙心的脚背上亲了一口,摸着妙心的小腿坐到床沿:“正是,我今日新得了个宝物,正要给你呢。”
“东西呢?”妙心朝着了然伸手。
了然放下妙心的小腿,自怀里掏出贴身藏得香袋儿。妙心见了然掏出个扁扁的香袋儿,冷哼一声,闭着眼躺回床上。
“别急嘛。”了然说着,从香袋儿里掏出珠子,手拿珍珠自妙心的脚儿到腿来回摩挲。
妙心只觉得有滑溜圆润的东西随着了然的动作来回移动着,难道是?!她心中惊喜,睁开眼睛,一把捉住了然的手。
只见了然手心赫然是一枚手指大小的珍珠,与她在金玉那里看到的十分相似。
“这珠子你哪来的?”妙心手捧珠子,爱不释手。
“是从.......是我化缘得来的。”了然说完手不由得再次落在妙心身上。
妙心只顾手里的珠子,任由了然得逞。了然便一解多日未见的相思之念,顺顺当当的把妙心吃了个干净。两次过后,了然还不满足,只把妙心折腾的心肝,宝贝的乱叫,他才住了手,气喘吁吁地从妙心身上翻下来。
一番动作下来,了然只觉得心情舒畅。他在妙心的榻上睡到亥时,睡意正酣时被师太摇醒。了然只觉得浑身酸软,他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才捂着腰回到了庆山寺。
庆山寺守门的沙弥见到他道:“了然师叔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好久呢。”
了然只好直起腰,念了句佛号道:“有位老伯病情较急,贫僧在他家中多耽搁了会。”
“莲花庵的比丘尼说妙心师太有请,我说您不在,她去找您了呢。师叔您可曾见到她了?”
“不曾见到。想必是正巧贫僧在老伯家中,错了过去。”了然咬着牙说了几句,深吸口气勉强又直起腰道:“无妨,贫僧明日再去即可。”
“是,师叔。”
了然颔首,直起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捂着腰眼缓缓而行。小沙弥见了然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心有疑问,也只好忍住,他想,师叔为人看病,真是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