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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馆

课罢,苏妍来到向楠边上,说道:“楠哥,你看,我把你送我的草偶拿红绳系到了腰间,藏于內襟,这样也就不会别人看到笑话楠哥编的草偶了,我贴身带着它。”

”这傻孩子,我向楠才不会管他人说三道四呢,只要你喜欢就好!走,我跟你再去你家武馆,再去偷学两招,将来出游用来防身,编草偶可对付不了猛兽。”

“好嘞”苏妍道。

随即二人说笑着来到苏妍家的苏氏武馆。

苏氏武馆成立于南云城建城之初,与刘氏、张氏武馆并列南云三大武馆,主要以教导武夫、猎户及镖师民间武学,给世家护卫等营生,收费不菲,以向楠家现有财力无法正统的接受武馆教育,只有让苏妍开后门,偷学两式过过瘾。

苏家老爷苏轩,苏妍父亲铁背熊腰,七尺铁塔般壮硕,走路虎虎生风。传闻苏轩曾经拜在藏虎派,一身外功功夫可是了得,五千斤石狮子在手中当陀螺耍,一手卧虎拳法打遍刘氏、张氏老牌武馆终得两家认可立足南云城,呈三足鼎立状。

从侧门溜进武馆,远远地就听见苏轩大嗓门在正厅跟人谈笑着,远远地传过来隐约听见“密林”、“月末”、“泗水帮”等字眼。

向楠啧啧嘴、摇摇头暗道“这苏老爷子天生神力加大嗓门,隔条街都听得到,心还真是粗啊”

转头看看苏妍笑道“你爹这大嗓门,有什么秘密都嚷嚷出去了。”

苏妍小脸一红道:“我爹就这样,话粗心细,也习惯了,我娘就喜欢我爹这样,阳刚不阴柔,直肠子。”

向楠笑笑道:“也是,你爹也晓得我平日里来武馆玩耍,偷学武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倒是挺感激你爹没把我轰出去呢。”

说笑着二人从旁厅小路两人走向后庭。

后庭是武馆的练武场,四周斧钺刀叉一应俱全,东南角一座旗台屹立在场上,旗杆上硕大的“苏”字在中央,四周虎豹熊鹰四兽环绕,旗帜猎猎生风,表明武馆的象征。

中间是十丈约宽见方的演武台,台上武师正在传授江湖上最普遍的罗汉拳。

武师在中间一招一式得教,四周学员仔细的观看学习。苏妍陪着向楠来到演武台边上,看着向楠仔细认真地看着武师传授的罗汉拳法。

虽然自己晓得这罗汉拳听父亲讲过罗汉拳是江湖上最为普遍也是最普通的民间拳法之一,只是强身健体之用,算不上入流之功法。基本用于武学启蒙教程。向楠但也还是旁若无人般听的很仔细,仔细的看武师的每一个动作,听讲解的每一个词。

“罗汉拳是古门派少林门人供奉佛祖并视此拳取十八罗汉之姿,罗汉拳法注重步法灵活,出手快、狠、准,讲究冲、弹、啄、劈等,步法有上、落、进、退、偷等,别看这是江湖上最基本、最不入流的拳法之一,但传自古门派少林,曾经最为辉煌的武学宗派,没有之一,时隔千年,少林已不复存在,曾经镇派绝学“般若经”、“拳纲”早已失传,但是罗汉拳能流传至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知不觉间苏轩来到两人身后,看着向楠认真地学习演武场上武师的动作道:“你隔三差五的来学了这么久学会了几成?”

“爹”苏妍喊了一声,马上跑到苏轩身旁挽着苏轩的胳膊,一副小女儿状。

“见过苏馆长。”向楠回神后发现苏轩已不觉间到身后马上见礼回答道。

“罗汉拳虽不入流,但蕴含的本意博大精深,没有固定套路,没有固定招式,我见已有三个武师演习这罗汉拳,每人所使出的招式各不相同,各有韵味,见招拆招,所以罗汉拳小子不知学会几成。”

“好!”苏轩大声笑道“不错,也不枉平日里来武馆这么些日子,罗汉拳讲究的就是见招拆招,用最基本的招式打下武学基础,以后习得更高级的功法,也为内功奠定基础。”

“馆长”

“馆长”

“师傅”

台上的人见苏轩来到演武场忙过来见礼。

“刚才我说的和楠小子说的你们都听到了?”苏轩道:“你们一个个都练这么久了,还不如一个看了几次就明白的多,罗汉拳十八罗汉十八式,你们一个个猪脑袋非要把十八式打完才算练成罗汉拳?学武也是需要动脑子的,你们虽已成年,基础还是得打牢靠了,你们不像武学门派自幼习武,死记硬背套路是不管用的,将来跟猛兽或敌人过招会一板一眼让你把一套打完?”

“是,馆长教训的是!”武师和学徒们面色通红应道。

“知道就好,你们继续”苏轩冷冷道:“妍儿,向楠,你们跟我来。”苏轩转身向中庭走去。苏妍和向楠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还是跟着苏轩走了过去。

回到中庭正厅,苏轩坐到正中黄梨木太师椅,接过旁边丫鬟递过青瓷盖碗茶杯,抿了一口摆摆手,丫鬟连忙双手接过退下。

苏轩对着二人道“坐!”

向楠和苏妍二人坐到客位,望着苏轩。

向楠还是第一次来主厅,以往都从旁厅小路去往后庭演武场,环视四周,主厅五丈见方,四面墙上挂四种不同兵器,凸显出武馆尚武,六根红漆立柱摆放六个不同形态瓷器,正门红毯踏入正对墙上挂一副猛虎下山图,猛虎栩栩如生。

苏轩坐在画下俨如纸上猛虎跃出,不怒自威。然而对于向楠来说并不能给他形成什么压力,面色自然,神情淡定。

苏轩看着向楠并没有什么压力,神态自如,暗自道“这小子还是处变不惊啊,寻常之人来到此地以自身和环境带来威压还是有不自在的,心态略差之人早已自乱阵脚,这向楠心态还是不错。”

“不知苏馆长叫小子来有何指教?”向楠见苏轩盯着二人也不主动问话,自身也略有感受到苏轩本人和主厅连带一起的阵阵威压,虽有不适但也不至于失态,便反入为主主动起身抱拳问道。

“哦?”苏轩眉毛一扬,就冲向楠这心性,苏轩觉得门下很多弟子不及这向楠。

随即言归正传道:“今年秋分时刻,你和妍儿就私塾毕业,我看你经常来武馆观看武师演武,是否愿意来武馆学习习武之道?”

“小子内心自然是愿意来武馆习武,可是奈何家境拮据,娘亲苦于一人编偶维持生计,供我读私塾已是不易,我还是毕业后谋一份差事补贴家用,再来武馆习武。”向楠想了想答道。

“关于习武费用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的情况妍儿也提起过,费用武馆先暂时不收你的,待到武艺小成后可以去衙门或者军队领一份差事,有了俸禄后再来还清习武费用如何?”苏轩抚摸着络腮胡乐呵道。

“如此一来,小子先谢过馆长大人。”向楠开心道。

“嗯,去吧,这几天也不要偷偷摸摸地看了,闲了跟着武师听听,武艺不比私塾念书,言传声教甚是重要,低级武学无所谓,待到以后高级武学有了内劲脉络,运功路线有所差池,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切记切记。”苏轩道。

“谢谢苏馆长指导。”向楠起身抱拳一拜。

“谢谢爹啦。”苏妍欢喜道。

“去吧,去吧。”苏轩摆摆手道。

不待苏轩说完,苏妍就拉着向楠向后院跑去。

苏轩乐呵呵寻思着:“向楠这小子是个好苗子,谈吐不凡,心性不错,对武学能举一反三,比起门派内许多内门、真传弟子习性都好。可惜入门太晚,骨龄基本成型,日后能否突破小元境还是未知数。不过看妍儿对着向楠一往情深,女大不中留啊。茹凌对女儿也是甚是溺爱,任由她的性子来,还怕我对向楠家境有看法,上次果洛候甄家来提亲,茹凌一直强烈抵触,怕我在意果洛候家会给小鞋穿。我苏轩当初既然能离开藏虎派,放弃进入内门机会,远离门派勾心斗角纷争来到南云城还不是为了茹凌和妍儿,不享荣华富贵,只求健康平安。”

苏妍拉着向楠来到后院,见武师和学徒基本演武已经结束,学徒们自由练习,武师在边上略作指导。苏妍上前对着武师介绍向楠道:“刘师,这是向楠哥,我爹已经同意向楠私塾毕业后先来武馆习武,以后就拜托刘师您了。”

向楠马上行礼道:“见过刘师。”

刘武师也马上还礼道:“苏小姐,只要是苏馆长同意我这里完全没有意见。向楠是吧,我观你平常会来旁边观摩,刚才馆长对你对武学理解也有所考教,对于武学理解你能够看到本质不死板硬套这是很有见解的,今天演武已经结束了,不能给你单独开小灶,那我就给你讲讲武学的基础境界划分,你可愿听?”

“弟子愿听,感谢刘师”向楠抱拳见礼道。

“好,这是每一个来武馆来习武的第一堂课,你也不必谢我,世间武学千万种,但是能至今广为熟知的也为数不多,大多数绝学都是各门派的镇派绝学,敝帚自珍的,这也是门派弟子优越之处,门派弟子入门也会发下心誓,绝不将镇派绝学授以他人……”刘武师慢慢说道。

原来苏馆长曾经也是藏虎派弟子,后来归隐南云城后创苏氏武馆,所教授的也仅是江湖上广为传播几种世间武学,像罗汉拳、鞭腿、牤牛顶、铁背靠、铁砂掌等算不上入流等功夫,一般都是没有门路进入门派等在江湖上谋口饭吃、强身健体之人才会来武馆习武。

武学流派分三种,一种就是刚才讲到的不入流之功法,还有就是二流门派像苍鹤派、罗依派、雪域派等。

再就是一流门派像苏馆长曾经的藏虎派、霓裳派、怜心派等。武学流派划分也主要看门派传承,传承越久流派等级也就越高,还有就是靠武学心法划分等。

江湖上流传的世间武学基本都没有心法的,只有招式,入流的武学都是搭配心法,才能更好的发挥出武学的威力,否则也只是花拳绣腿罢了。

想要习得武学心法要么福缘深厚寻到武功秘籍,要么就拜入门派习得。相传也有人能够自创武学心法,往往这些人都是武学宗师大触,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武学境界也分三种,一种就是小元境,只是习得外功未习得内功心法的,以每三千斤力气为一坎,分前中后三期;

习得内功功法为地元境,也以前中后三期划分,具体划分是以内功运行周天划分,因刘武师也未习得功法故如何划分也尚未得知过;

最高一级是天元境,进入宗师级别,传闻飞花摘叶可伤人、踏雪无痕,一般都是各派大长老、门主等人才达到的。这就不是一般人等能够达到的层次了,据说还有更高层次的存在,超脱凡人成仙之人,但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刘武师叹了口气道:“我等习武之人都是不甘人后,逆水行舟之辈,奈何出身未能拜入宗门,哎~”

向楠停了刘武师这番话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以往只是觉得习武只是力气大,能够狩猎猛兽就是武者,居然还有这么多细分。随即谢过刘武师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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