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将我们引进了房间,房间内两张床分中间靠墙是个小桌子,倒是有点宾馆的感觉,这民宅里怎会有这样的房间呢?青青反对着说:“还有没有房间啊,我不要两人住一间房,着传出去还怎么嫁人啊。”老先生笑着:“就是三四个人来了也得挤这一个房间啊。”“还未请教老先生贵姓?”我倒是不在意房间,只是对这个老先生的院子甚是不解,想打问清楚。老伯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啊,姓黄,你也别再叫我老先生了,大家都称呼我为黄老汉。”我跟青青也坐了下来,我又张口问道:“这城市好生奇怪,诺大的城中怎会连一间像样的客栈都没有呢?看你这房间是专门留宿别人的吧?”“小子,你还挺聪明啊。”黄老汉说着从腰间端起了烟袋,点燃火柴引燃了烟草使劲吸着,随后吐出了一口白烟,手一伸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又抽了两口,黄老汉开口说:“这城市啊,官官相护,腐败的很,来这里的基本都是来玩的,这一座座酒楼里是灯红酒绿,哪有我们这样老百姓待的地方。”黄老汉说着笑了起来。
看来这里就是这世界的腐败街了啊。可我看黄老汉神情轻松,也不像是生活在压迫之下的人。“那您怎么还在这城里呢?对了,您说这城里只有一家豆腐店是怎么回事?”我想摸清这里的底细,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要事事小心,而黄老伯看起来是个正直的人,想必能问出一些东西。黄老伯好奇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一般这来了这里的人啊,听我说完前两句就休息,第二天就走了。你倒是挺感兴趣啊。听听也好。”黄老汉深深地抽了口烟,缓缓的说:“这城里的人再有钱再金贵,也得有人伺候不是,也得吃喝拉撒不是。这城里我们这样的小商贩越来越少,生意自然也就越来越好。现在是我一家独大,虽然得看被人的脸色,这钱可是不少赚啊,再说还有你们这样的额外收入不是。劝你们一句,在这城里人们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你们可要小心点,惹到了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了,这城里的人都算得上身份尊贵,而黄老汉这类的人形成了上流社会的支柱,真是个病态的小社会。我让青青从锦囊里摸出了一粒银子放到了黄老汉的面前,恭敬的说:“这是我们这几日的房钱,我们住些日子转一转便离开,麻烦黄老汉您了。”黄老汉眼前一亮,赶紧把银子收了起来,摆出了一副致歉的表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公子出手这般阔绰,我还把您当成难民了,真是失敬失敬啊。”区区一两银子就让这老汉的态度上升了几个台阶,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不是随便说说。
黄老汉出去了,青青紧张兮兮的拉着我说:“我看着城里的气氛真的不适合我们继续留下,还是明日一早赶紧离开吧,虽说这城里美丽富饶,但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说着她低下了头,看来是有点自卑。我急忙扶起她的肩膀:“说什么呢,来到这种地方才是涨见识的机会啊。明天我们就上街,这里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你肯定基本都没见过,我们玩两天,玩够了再出发。你不用害怕,这不是我在呢么,你不还有一袋子银子么。”其实我也充满了好奇,想见识见识这奢靡的城市有什么风采。青青感激的看着我,满心欢喜的“嗯”了一声。继而夜深,我们也就休息了。
清晨的嘈杂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眼就看到青青已经梳妆好了正坐在床边喝水。看我醒来催促我赶紧起床。穿戴完毕两人就伴随着屋外的喧闹声走了出去。这院子里好不热闹,昨天夜里昏暗未能看清,没想到这院子这么大,木棚分成一块块区域,看着有十几个人一起劳作着,这豆腐的生产倒像是成了流水线。黄老汉也忙碌在其中,我们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出门了。
白天的街上还算是正常,市民们在菜摊上讨价还价,在商铺里挑挑选选,俨然就是正当的市场。走在街上看到一处饰品店,在门外就看到店内的金银首饰白绿玉石玲琅满目。青青看的眼睛放光,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锦囊面露窘色。“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在我的怂恿下两人进到了店内,青青一眼就看到一块玉佩,形状与在鹿原镇买到的木牌一模一样,不禁拿在手里把玩起来。“这个啊,十两银子。”一个伙计凑过来上下打量着我们,语气不冷不热。我一把摘下青青胸前的锦囊,数了十颗拍到了伙计的手里。暴发户的心态啊,这一天带着青青转便了整条街,我们也从头到脚换了装束,铜镜里看我们二人,说我们是王宫里出来的人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也是我的一点小心思,要是碰到麻烦我们就宣称是贵族子弟,能省去不少麻烦,只是可怜了这个小锦囊,已经少了一多半。“剩下这些足够我们吃喝很长时间,别担心。”我安慰着青青,丫头这时因为银子少了太多已经慌了阵脚。我可是记得鹿原镇里路旁商贩叫卖的烧饼两文钱一个,剩下这些银子对于日后的生活足够用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到了豆腐店,就看到黄老汉瘫坐在石磨旁边眼神空洞,伙计们围着他也都不做声。我急忙凑上去:“怎么了黄老汉?”黄老汉一把抓住了我,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公子,我儿子他出事了!”“您别着急,慢慢说。”黄老汉盯着我的眼睛,面色惊恐的说:“我儿子被人打伤了,我想替他出口气,可这城里的官府又怎能在乎我这样的老百姓呢,听说打伤他的是个官宦子弟,我儿子被打反而还被抓了起来,看您……”黄老汉说着打量了我和青青的衣着,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想必您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公子,求您帮帮我求求情,让他们放过我儿子吧!”黄老汉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却依然揪着我的衣服:“我知道刚认识您不久,这样让您为难,可我真的没有别人可以拜托了。”我是很想帮他,但是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身份啊,口袋里的钱也剩下不多,根本无从下手。正想告诉他我们的确算是逃难过来时,我听到帮边街上有人大声的喊着“恭送明王。”我赶紧跑了出去,绕过两个街口看到一大队车马缓缓地向城外走去,路两旁的百姓纷纷跪拜,就连衣着富贵绫罗绸缎的人也纷纷行此大礼,就听到百姓议论纷纷:“明王是谁啊?”“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皇帝亲封的王爷,跟皇帝一个姓都姓魏!”听完这句话,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