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了府内,坐下想休息片刻,柳大哥已经在后院的树林将两只狼狗拴好,来到了我的房间。“走吧,柳雨,大清早锻炼身体最好了。”“柳大哥,我只是个平民,有口饭吃就行了,真的不用健身的。”我尝试着抵抗。柳大哥单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边向门外走一边说:“哎,男子汉怎么说这种没志气的话。跟我出来。”就这样,我被柳大哥拉到了那片树林里。
树林里一排石墩,有大有小,都用绳子绑着,大的有缸口大笑,小的也不过砖头大小,整齐的摆在地上。“这个啊,是我们用来练力气的。你来试试,能举起哪个重量的。”我来到石墩旁边,捡起了最小的一块。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还能拎得动。这时手臂被打了一下,石墩掉在地上,才发现柳大哥已经到了我的身边,恼火的说:“怎么这样没志气,来,换这个。”说着就把一个篮球大小的石墩举了起来。“哪有这样的啊,不是应该从最轻的开始么?”我想起以前玩过哑铃,都是从一片慢慢往上加的啊。“这个是最起码的了,你可没那个时间从头练起,来,这个给我举半个时辰。”说着将石墩扔在了我的脚下,我急忙一闪。乖乖,让这东西砸一下肯定骨折了啊。害怕绳子断掉砸到脚,我双手在石头的地下找着着力点,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一抬,大概刚到腰部,我就脱力扔了下去。“这也太重了!根本搬不动啊。”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咬牙闭气了太长时间。柳大哥笑着走上来一手抓住绳子,手臂直直的抬起到与肩垂直,整个动作看起来甚是轻松,抬起的手臂甚至没有一丁点颤抖。柳大哥得意的笑了一下,扔下石头说:“这个是最基本的了,过不了这关来这院子当守卫的资格都没有。”我还是在喘着气,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体真的是跟古人差太远了。
柳大哥蹲到了我的面前,盯着喘气的看了一会,嘴中嘀咕着:“看来我的训练方法有问题啊。”谢天谢地你总算知道你的方法有问题了啊!我笑嘻嘻的说:“柳大哥,咱们从最小的开始练,我保证认真。”柳大哥则是拍了我的头一下,嘴角坏笑的说:“想什么呢,我是觉得应该先训练你的体能。”我失望的问着:“那体能怎么训练啊?”“这个很简单,你绕着这林子先跑五十圈吧。”林子里的土路不长,一圈下来也得有三百米左右吧。这个距离我非得跑吐血补课啊。“我不跑我不跑!我最多跑五圈!”“所以啊,我想到一个好方法。”柳大哥说着走向了栓狗的地方,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坏笑看我。这是要干嘛?只见柳大哥牵住其中一只,摸着它的头,抬起手指向了我,嘴中蹦出来两个字:“咬他。”我拔腿就跑!柳大哥在后面一边跑一边拽着绳子,始终保持狗跟我的距离在十米左右。我回头冲着他喊:“柳大哥你这样咱们就没法做朋友了啊!”喊着我绕着树林之中左摇右摆的跑了起来。柳大哥在后面喊着:“你赶紧给我回路上去,再不回去我松绳子了啊!”什么人啊这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脚一软倒在了地上。被狗咬死就咬死吧,反正我也感觉自己快死了。这时只能感觉到头昏晕,胸口闷着一股气,吐不出来。双腿抽动着,下一秒就要抽筋了吧。嗓子很干,能尝到唾液里有咸味。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我这应该是重度脱水了吧。
就在我躺在地上听天由命的时候,听到“停下”的一声大吼,柳大哥牵着狗站到我的旁边,呼吸也有些不均匀,额头上全是汗。“小子,可以啊,不算你绕树林都跑了65圈。”“你这不是废话么?那狗要是追到我就算不被咬死也会死于狂犬病吧,这又没有疫苗,万一您没抓住绳子呢?”我的声音很小,这时才体会到说话都费力气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狂犬病?疫苗?什么东西?”“唔,就是被狗咬后得的病和及时预防病发作的药。”我解释的尽可能简洁,因为我真的不想也没多余的力气说话了,“懂得还不少啊。”柳大哥一把将我拽起来,把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不这样你小子会乖乖的跑么。”“你这个方法真是……”想说话嘴里一粘,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柳大哥快扶我回去,我得补补水了。”“不就是喝水么,那边缸里就有,你等着啊我给你乘一碗。”说着就要扔下我去树林边打水。“我得喝盐水。”不知道是不是必要,但我以前看到过重度脱水必须补充盐水。“呵,你小子的习惯真特别,哪有人渴了会喝咸的东西啊。”柳大哥的语气满是不屑,好像我想在的模样没什么可担心的样子。好吧,有没有危险我不清楚,但我实在尽可能自救啊混蛋!
回了屋子还是拜托青青帮我搞到了盐水,柳大哥以为我矫情,扔下一碗水说了一句“爱喝不喝”就走了。喝完了水躺下没一会就深深的睡着了,前一夜就没怎么休息的我这时能清楚的感觉自己到极限了,后来听青青说躺下我就直接打起了呼噜。
从这一天开始,我都在被迫接受柳大哥的魔鬼训练,哦,除了第一天训练后让我休息了一天。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这天上午我放下了手中的篮球大小的石墩,拿起肩上的布子擦了擦汗。“不错不错。”柳大哥在旁边拍着手:“这才一个月,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多棒。”现在已经是夏末,清晨有些寒冷,而我此时正赤膊着上身。看看自己身上的肌肉线条,我也不禁乐了起来。“本来还应该再教你些功夫,你和那小丫头却天天嚷着要走,还惊动了小姐帮你说话。”柳大哥的手握紧了我的肩膀,“现在你的身体,就是三五个强盗也不能伤你。想走就走吧。”的确,因为青青一直嚷着要走,我曾在碰到言小姐时提起过,没想到她真会过问此事。想起这些天的回忆我还是有些动容,柳大哥给人一种亲哥哥的感觉,虽然某些行为有些粗鲁过分,但都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今天起你就合格了,要是在外面闯的累了,就会来找我,我安排你当守卫,哈哈。”柳大哥说着走去,我在背后大喊一声:“柳大哥谢谢你!”柳大哥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消失在了日出的红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