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苏府还是一片安静,一夜了,她爬在自己身上已经一夜了。
他捋了捋了她的头发,擦干了她嘴角的血,把轻轻飘飘的她翻了一个身,他拍了拍衣服,皱皱有些难受,到后房换了一套衣服后他替她垫了两个枕头,她很甜蜜的睡着,迷迷糊糊中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别走。”
“好,我陪你。”他轻声低语。
苏子言到桌子上拿了一个剪刀,然后坐了下来,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双腿上,用剪刀给她修着指甲。
她眯着眼,看着他的项背,又睡了一会。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了,她的指甲被修的不成人样。
..
文府的下人和苏府的下人都开始准备着早膳了,整个扬州城也重新开始一天的繁华。
婚房里,文胸还在呼呼大睡,昨夜太累了,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没有浪费。
而徐烟儿正在打扮着,小脸嫣红,想必昨夜,满足的很,不过也对,和自己爱的人一起,能不满足吗?
“小花,你去打一盆水来,等下姑爷起来好洗漱。”她朝着外房喊了一声。
“小姐,这么早就起?不在睡睡吗?”小花是徐烟儿在徐府带来的丫鬟,也是她最疼爱的丫鬟,所以说话也没大没小的。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懒妇,等下还要去请安呢?”
“小姐,我看姑爷的那个大哥,也太年轻了吧,听说他还有四个孩子呢?”
“别嚼舌根了,去打水吧,等下把姑爷吵醒了,我饶不了你。”
“是.”小花抱怨:“有了姑爷,没了丫鬟。”
“这丫头。”徐烟儿对着铜镜前自己这个的打扮很是满意,突然有些茫然。
她不再是孩子了,束起了妇人的该有的头饰。
她还记得,当年。
“爹爹,爹爹,为什么姐姐们和女儿的头饰不一样啊。”
徐科慈祥的微笑着:“因为,姐姐嫁人了。”
“爹爹,嫁人之后就要束这种头饰吗?”
徐科点了点头。
“那,烟儿也要嫁人。”她嘟着嘴。
“你还小呢,再说在爹爹这里不好吗?”
“爹爹这里好是好,但我想束和姐姐哪一样漂亮的头发啊。”她单纯的数着指头“要爹爹,要头发,要爹爹,要头发。”
可她不知道手指只有十个指头,不管数几遍,最后都是要头发。
..
苏子言赶到文府后和徐科一起坐到了上座,然后文胸和徐烟儿开始各自都端着茶,跪着捧起茶。
苏子言尴尬的和徐科对笑,喝了一口,然后扶起了他们。
本来想说点话,就听见了客厅外响起三老和血狼的声音。
三个老人瞧见居然在敬茶,不得了顿时一股脑的冲了上去,在一旁捋着胡子:“文胸啊,你还不带着你的妻子,敬我们茶?”
“胡闹什么啊,三个这么大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的。”苏子言斜视了一眼,说道,真鄙视他们。
三老哑口无言,说实话,他们对苏子言做高堂耿耿于怀,不过这一闹也好,喜庆嘛。
这个小插曲后,早膳也就开始了。
文胸,徐烟儿,徐科,药老,马老,海老,姚喻,血狼,还有昨夜怡春院的那两个小子,不过没见到媚娘,还有怜儿和赵婧秀。
不过这赵婧秀不睡到太阳晒屁股一般都不起床的性格大家都知道,而媚娘和杨怜儿不来就有些疑问了。
这个大桌子,够十几个人坐,围着一个圈,喝着最平常的粥,加着一些家常菜。
“父亲,怜儿妹妹,她怎么没来啊?”赵天生就坐在苏子言的旁边,问道。
刚要抬筷子的苏子言什么也没说,继续喝着粥。
众人一下子,都停下了筷子,怜儿小姐体弱多病,看盟主这神色,怜儿小姐该不会死了吧?
“怎么不吃了?”
姚喻还是比较大胆的:“怜儿小姐,是不是,见佛主了?”
“见你妹,她昨夜病发了,不过现在好了,在睡呢。”苏子言不自禁的骂了一下,也不想在解释下去了。
“妹妹,她病发了?父亲,我们能去看看她吗?”赵天生和王三石很担忧的说道。
“看什么啊?你这两个兔崽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昨夜又去了怡春院了吧。”血狼连忙替苏子言打了一个圆场。
赵天生和王三石一听,顿时焉了,底下了头,不在说话。
“血狼啊,不是我倚老卖老,他们都是年轻人,去怡春院有什么的啊,当年我可他们风流多了。”马老三大五粗吹嘘。
一旁的药老话茬子一听,这必须得刺一下这个头脑大条的马老啊。
他微微在一旁用很细的声音,不过桌上的人都听的清楚。
“也不知道,谁这么老了,还没有妻子。”
“哎呀,小药啊,你怎么能怎么说小马呢?那是硬伤啊,等下小马哭了,马帮的人会找你算账的哦。”海老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好啊,我算是明白了,我本以为我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没想到,你们嫌这裤子太窄了,把我挤出来了。”马老胡子粘了几粒粥粒,直接下位置,跑出了客厅,坐在前院的石头小路上,赌气呢,从昨天回来,一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被他们讽刺了多少次了,反正他伤透了心,不想理他们了。
“要不要我去马长老劝回来。”文胸想,以他还是刚成婚新郎的身份,应该可以马长老劝回来。
“不用了,这家伙,抗压能力强,没事。”药老和海老一齐说道。
一顿饭,吃出了花样,众人乐呵呵的,也有悲伤的,还有被气死的。
不过也算吃了一个完整的早膳,不过众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媚娘,因为他们知道,那家伙应该回来了,要不媚娘不应该连这么重要早膳都不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