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药老懂得谦虚,免了一顿肉揍。要不然都到半百的年纪了,还要和马老这老匹夫打一架,这成何体统,最重要的问题,药老根本就打不过马老,这才是重点。
“你这个老秀才,就知道耍计谋,也不知道子言怎么会上你的当。”马老手指挥舞着,指着药老就一顿质问。
“你这个买马的老家伙,你懂什么叫关心则乱吗?”
“穷秀才你这叫乘火打劫。”
“你在说一句秀才,信不信我打你。”
“呦呵,也不知道谁考了几十年都没中,只得了一个秀才,还有脸在这里耍泼。”
“你这个臭买马的,老夫跟你拼了。”说完,药老扑了过去,虽然动作非常凶悍,在马老眼前就是猫儿耍戏而已。
不过,在空中的药老的双手突然改变了方向,一把抓住了马老的胡子,用力一拉,马老顿时哇哇的叫了起来。
这下可把马老惹急了,马老不不甘落后的撕药老的头发。
就这样两老在马车里大大出手,尖叫痛苦声反反复复犹如在十八层地狱受刑的喊声一样。
“我说,两位长老,你们就停手吧,等下连城门都还没到,马车就爆了,还得你们走去。”赶马车夫无奈对着马车帘子里二位长老说道。
药老和马老正在气头上,但又怕被苏子言手下的人看到药老,所以两人都气鼓鼓的停下了手。
沉默好久,药老摆弄了一会头发说道:“哎,小马,你说怜儿到底和子言是什么关系。”
“还用说啊,你自己眼睛去哪了?当然是父女关系。”
“哎呦,我当知道是父女关系,可他和怜儿与婧秀之间关系总感觉不同。”
“有什么不同啊,我感觉都一样,不过今天忘记去看怜儿了,还有那三个兔崽子,感觉有些可惜啊,白了一趟了。”
“你这老家伙,到底懂没懂我意思。”药老有些着急,手不停抓着大棉衣。
“我当然懂,不过这是子言他自己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去多想。”突然一股香味的味道传进了马车内,马老便撩起锦丝帘子,看了看外面不远处居然有一家的包子铺,便对着外面喊道:“给我拿十个肉包子。”
包子铺老板一瞧,嘻嘻的说着:“好嘞,客官等下。”说完老板拿起十个包子通过马车窗户递给了马老,而赶马车夫出身上搜出了几文钱,递给了老板。
交了钱之后,赶马车夫行程了。
药老抢过马老手中的包子,咬了几口,“不过说实话苏家夫妇着实有了一个好儿子。”
“是啊。”马老感叹一句,递给了赶马车夫几个包子又问道:“对了,子言的病还没有治好?”
“没有。”药老把包子咽了下去。
“一年前不是说能治好吗?”
“问题是子言他根本就不想治。”
“此话怎讲。”
“还记得怜儿身上的毒吗?”药老目光有些阴沉,语气中有几分寒意。
马老努力的点了点头,这么认真干嘛?
“怜儿中的毒是火影毒,而且天生还有遗传性病,导致体质很弱。”药老顿了一会,“子言他的毒是冰寒毒,正和怜儿的火影毒相生相克。当年乃至现在我根本没法子去治好怜儿的病,如是那时候把子言的病治好了,恐怕怜儿早就死透了。”
马老了解的呼了一口气。不也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可药老继续说道:“这两种毒,冰寒毒毒性更强一些,冰寒毒会让人的体温下降几度,而且体内血液都会被冰冻起来,每一丝每一寸的血管都要经历过血液冰渣不间断的流动,那种全身每时每刻都在刺痛就像全身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你,而且每个月还会毒发几次,毒发的时候,我难以想象子言他到底怎么撑下去的。”
马老倒吸了一口气,立马阻止了还准备说火影毒的药老。
“听了你这几句话,我觉得子言要我三百匹马,都要少了。”马老苦笑道。
药老敲了马老的脑袋,“总之,我们这几年一定要好好帮子言一把了。”
“还用你说啊。”
话毕,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赶马车夫拱手行李,“两位长老到城外了。前面就是分岔路了,左边的是往西域,右边是往临安的。”
马老和药老都纷纷走了下来,赶马车夫怕两位长老有闪失就贴身一旁。
“你说,扬州城,十年前它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老没有接话,只是凝注扬州两字,嘀咕着,子言西域马帮就交给我了,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
姚喻三人识趣到前院找他们各自徒弟去了。
除夕,府内有血狼打理。
苏子言想起昨夜的事,整理了几下衣服,就走向后院,途中他嘴角微微向上,一道皎月一样的弧线,显得非常潇洒,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
很快就走到了后院,推开门,几乎跟正在门后的人撞了个满怀。
“怜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父亲,你看看我这身漂亮吗?”说着说着,杨怜儿还转了一个圈。
然后眼悻悻的笑着期待着苏子言的回答。
一刹那苏子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盯着杨怜儿,说实话杨怜儿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而且身姿优美,把绿色锦棉裙体现淋淋尽致,还有头上那些璀璨的装饰品,也不再是平平死物,而是活灵活现一般美丽动人。
苏子言他该回答漂亮还是什么,纠结的时候,苏子言捕捉到了杨怜儿的一丝眼中的情绪,他有些心疼她,抚摸了一下杨怜儿的头。
她始终是他的女儿啊!
苏子言微笑了一下说道:”去吗?“
怜儿点了点头,拉住苏子言的手,缓缓说道:”谢谢你,还记得我母亲的遗言。”
苏子言一听,眼神迷离了好久,视乎在回忆过去,迟疑了一下,手主动握紧了杨怜儿的手,杨怜儿娇躯颤抖了一下,这个样子就像父亲和女儿一样,大手包小手。
就这样两人走出了苏府,一直向城外走去,不过杨怜儿脸和身体都裹的严严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你眼前的人居然是绝色美女,而且身材也被裹的臃肿。
这一方面可以抵挡风寒,还可以避免人的骚乱,色胆包天的人可是有不少。
除夕中午的街道,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摊子,想必这些人都想在这除夕再赚点银子给孩子多添几件衣物,哎,穷人啊,再看看路上的行人都是慌慌忙忙的,没顾忌路上的苏子言,要是他们知道他们撞的是苏府天地盟盟主,估计胆子都会吓破,不过苏子言也不是欺弱之人,自然不会去怪他们。
苏子言呼了一口气,看着周围关门的客栈,感情在大厅时候为什么血狼那么义正言辞,原来是骗了他,他这个盟主威严越来越低了,连血狼都敢耍他了。
也怪苏子言自己平时并不了解民俗,每到除夕的时候,早上一般都不会做生意,就算做生意,下午三点一般都会收摊回家里准备团圆饭,一直到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围在火盆下度过守岁。
苏子言松开了杨怜儿的手,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你,你饿吗?“
杨怜儿把小手缩紧了袖子里,露出双眼带着笑意说着:“父亲,你饿了啊?“
”我啊,我不饿啊。了“苏子言摇了摇脑袋。然后淡淡说道:”我希望你一直这么开心。“清淡的语言,无形的像一根刺,扎进杨怜儿的心头。
杨怜儿沉默了一会,冷笑道:”呵呵,你应该知道,你一直有这个机会,可是你还不是没有这么做。我开不开心在你心中真的重要吗?“
“你其实可以走的,你长大了。”苏子言双手抵住她的肩膀,眼睛盯着她。
双目对视,谁也没有看到对方的情感,他们双方隐藏太深了。
”痛。“杨怜儿眼泪掉了下来,试着挣脱了苏子言的禁锢。
背对着他,杨怜儿嘀咕着,没有你,何来开心?
两人就僵持了很久,直到一阵风吹了过来,冷的苏子言打了个颤抖,身体血液视乎冰冷了不少,痛苦的流下了冷汗。
”我们去山上吧,去晚了怕天变了。”
杨怜儿含着还没干的泪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