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换的年识过人,不就是说的皇上吗?年仅二十三的他,心思早已超过同龄人甚至堪比看透人生的六七旬老人。
孟子然曾经说过——为什么身为天子的人都薄命?因为他们承受的是远比常人的压力和疲劳,还有那些窥觊着皇位的贼人。
等到老太监屈身退去,他才将一直冷着的脸松懈下来,无力又有些不耐烦的拿起奏折,眼中的疲惫一览无余。
三月初七是个出门地好日子,宁府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宁虞惜将头发梳了起来,从以往的清秀变成了成熟美,正抓着宁老爷子的手臂不愿松开。
“好了好了,一路上要小心,一切都要听孟王爷的话,不可意气用事。”宁老爷子握了握她的手,眼眶微红,“都多大个姑娘了还哭哭啼啼的,快收住,让别人看了真丢我宁家的脸。”
宁虞惜一直呆在宁老爷子身边,二十几年来片刻不离,就算是出游也都一路随行,如今要让她独自一人前往京城,她又何尝舍得?豆大般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哭的梨花带雨地样子让人十分怜爱。
“爹,我们可要说好了,一年就一年多一天也不行,要是到时候你没有来,你可要准备一辈子都见不到女儿了。”她倔强的嘟着嘴,临行前的最后一次撒娇,下次再见就是一年后了。
当马车缓缓行离宁家府大门,宁虞惜依旧将头伸出车外,挥手告别一头白发地宁老爷子,马车驶出了金陵城她才依依不舍的将头收了回来,抽了抽鼻子,整个人似丢了魂一般。
这两日过得也算是开心,宁虞惜再临行前为宁老爷子亲手做了顿大餐,一家人也算是和和美美的吃了顿饭。大赛也告一段落,最后胜出的竟然除了自己也就只有两人,这让宁虞惜有些震惊,孟暄也似乎彻底消失了两天,直到今天才见他人影却是一直在马车中不成出来过。
环儿看出宁虞惜心中的难受,微红的眼眶显然她也哭过,想安慰道:“小姐,你就别难过了,有句古话说的好,女大当嫁终究是要离开爹娘的,小姐就当自己今日出嫁吧!”
沉闷的心情好了一些,宁虞惜扯上让人看得十分揪心的笑容,那似苦似哀染人心神:“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我只是一时离开爹有些不习惯罢了,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我。”
心中难免一番惆怅起来,嫁人了真的就要离开爹吗?那么我宁愿一辈子不嫁,永远陪在他身边孝敬他。
见她眉头轻邹,环儿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小姐,你可不能这样想,老爷出征多年,眼下也是年龄到了皇上才没有让老爷披甲上阵,难得就不应该享受天伦之乐吗?”一把抓住宁虞惜的手,十分正色道,“小姐可不能不嫁人,宁家还望着小姐开枝散叶呢。”
听她说话宁虞惜连忙一羞,原本苍白地脸颊腾上一抹红晕:“讨厌,什么开枝散叶?说话没羞没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