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落地的细雨,将孟暄的头发侵湿,在宽敞而不见尽头地金陵大街上,茫然的寻找着宁虞惜的影子。
他呼喊着,却没有人回答他。
“宁虞惜,你怎么能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呢?本王就是这种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出来啊——”郊外泥地上印着脚印,他跟到了树林中,脚印突然就消失了,所以他觉得宁虞惜就在附近,“本王答应过宁将军,要好好照顾你,你要是淋了雨染了风寒,让本王怎么去和宁将军交代?你快给我出来!”
雨水滴答在树叶上,又滴落在泥地上,凉风吹过发出索索声,孟暄身心一颤凉的透心。他都能感觉到冷,在何况宁虞惜又女子,身体承受能力更加不行,这样淋下去迟早要出事。
孟暄心中大急,紧咬牙转过身去就要向另一个方向寻去,回头发现宁虞惜湿透了身体的样子,秀发紧紧贴在额头和脸颊上,有些苍白的脸平淡的望着自己,冷不丁点的说了句:“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孟暄楞了一瞬,连忙脱下外衣就往她身上披,结果被她退后一步拒绝了:“你的衣服不也是湿的?给我披上又有何用,还有你最好不要靠近我,我……我不想和,无耻的人靠的太近……”话才刚说完,宁虞惜就欲倒地,孟暄连忙上前扶住她。
在孟暄怀中,宁虞惜即使昏了过去也本能的挣扎了一会,孟暄轻轻一笑,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顿时大变,抱起她就往宁府跑。她可能是发烧了,脑袋瓜子那么烫,但是在孟暄怀里宁虞惜总是会时不时挣扎一会,孟暄这才发现她是个非常在意名声个名节的女子,就在昏睡的情况下也不忘这点,他有些感慨。
急速奔跑中,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憔悴的宁虞惜,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宁虞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环儿正拧着热水浸泡后的帕子,她想起来却感觉昏睡无力,邹了邹眉她似乎记得是孟暄把自己抱回来的,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宁虞惜乱糟糟的想着。
环儿拧干了帕子,扭头看去发现已经醒来的宁虞惜,正发呆似的看着床顶,道:“小姐,你醒啦,大夫说你淋了雨,身体本抵抗力本来就较弱,所以就发了烧,不过没事,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宁虞惜嗯了声,在环儿的搀扶下靠在了床上,轻声问了句:“那个登……孟王爷呢?”险些说成了登徒子,宁虞惜连忙纠正过来,不知不觉对他开始有了点改观。
环儿将一旁放着的粥端了过来,小勺子要了一勺送到宁虞惜嘴中:“孟王爷将你抱回来后就走了。”
宁虞惜哦了声,心中泛起了怪异的感觉,幸好这个登徒子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又想了想后问环儿:“然后呢?有没有说什么?”
环儿又舀了勺粥送入宁虞惜口中,才道:“他说比赛你就不用去了,这名额他会给你留一个,让你好好休息,他可不想成为失信之人。”宁虞惜听的点了点头,只见环儿又续了句,“他还说,小姐不吵不闹熟睡的样子,好看极了,小小的轻轻的一点重量也没有,要记得多吃点饭。”
闻言,宁虞惜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心中莫名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