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费劲的走到洗手间,刚把门锁上,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软绵绵的,偏头一看,吓得她一边叫一边把手里抓着的老鼠朝墙角砸去。
被砸到地上的老鼠在地上转了个圈之后就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被吓坏了的叶夕哭着连忙拉开了门,还没反应过来一盆水就浇了下来,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狼狈的就像三月的落汤鸡,不忍直视。
旁边的几个女生双手抱在胸前讥讽的笑看着她,叶夕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水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冰冷恶毒的眸子。
薛雅琪冷眼看着旁边的女生欺负着那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还没有任何交集就仇视上的人。
一见面就不知不觉和她成为情敌的叶夕,自己虽然不恨她也不讨厌她,可是事与愿违,今生她们连做陌生人都是一种奢侈。
她就是见不得顾念尘对这个女孩有一滴一点的怜惜,在她看到顾念尘看到叶夕脚受伤之后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疼惜时,她忍不住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归结到了这个女孩子的头上了。
叶夕冷冽的目光盯着薛雅琪缓缓的毫无感情的开口道:“你这次倒是没有偷偷摸摸的。”
说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厕所门口走去,把所有人都当做了空气。
就在她差点就觉得眼泪快忍不住落下来了的时候,最后还是被她硬生生的逼回去了,只给那些人留下了一个弱小的坚强的背影。
陆小北远远的看到很狼狈的朝自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叶夕,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可是走着走着的她整个人就开始歪歪倒倒的,像极了一根被风吹着到处摇摆的稻草,陆小北赶忙跑上去一把扶住了她。
叶夕感觉到飘忽的身体找到了一个支撑点,于是就安心的倒了下去,意识开始模糊。
她听到有人在焦急的喊着自己,但是怎样努力都睁不开疲惫的眼睛,她只是觉得喉咙哽咽得难受,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小北抱着瘫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孩,一遍一遍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看到泪水从她紧闭着的双眼里流了出来,突然整颗心疼了起来,眉头皱在一起,双手捏成了拳头。
他抱着昏迷的叶夕大步跑下了楼。
站在另一个角落的林权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薛雅琪优雅的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权,直接把他当做空气绕开直接就走,林权用手挡住了薛雅琪的去路。
薛雅琪抬头怒视着他:“干嘛?”
“不解释一下吗?”林权语气淡漠的看着她说道。
“呵,请问你想让我解释什么?”薛雅琪听了林权的话笑着问道。
“是你把叶夕弄成那样的对吗?”林权开门见山的说着。
“和你有关系?你不是喜欢的是她闺蜜吗?怎么移情别恋了吗。”薛雅琪恶心的说着。
“她和你有仇?”林权难得听她说的垃圾,所以自动屏蔽了。
“没有。”薛雅琪也难得和他绕弯子。
“那你这样做的原因?”
“说了和你没关系。”薛雅琪一把推开了林权大步走了。
站在另一个地方的麦小小一字不漏的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完之后,悄悄的回到了教室里。
薛雅琪回去之后,就组织大家一起开始排练舞蹈。
麦小小在排练舞蹈的一个小时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薛雅琪,偶尔故意踩一脚,推一下,拐一下,薛雅琪又不好发作,只是脸色难看的看着麦小小。
好不容易结束之后,薛雅琪背着包包去了洗手间,想整理一下自己被踩脏的鞋子。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麦小小跟在了薛雅琪的背后,看到她进了洗手间之后,用盆接了满满一盆水,占着个子高的优势,端着盆垫着脚就狠狠的一盆倒了下去。
“啊······”
刚拿出镜子来准备补妆的她,一盆水下来之后整个人都狼狈的不像样子了。
麦小小听到这声杀猪般的惨叫之后,满意的笑了笑,悠闲的走了。
薛雅琪叫骂着打开了厕所门,恶狠狠地到处看,却看不到一个人影,狠狠的站在原地躲着脚。
用手弄着被琳的湿透了的头发衣服。
“别让我发现是谁,不然你死定了!”薛雅琪恶狠狠地尖声叫道,声音在周围不停的回荡着。
又一边皱起秀眉一边嘟着嘴用手不停的弄着散乱的一头卷发,和湿淋淋的衣服,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给顾念尘拨去了电话,铃声一直响着,到最后里面传出了冷冰冰的女音:“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薛雅琪不死心的又拨了过去,那边还是在铃声响了很久之后,传来无情的通告。再打了第五遍的时候,那边接通了电话。
“有事就说,我很忙、”顾念尘冰冷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薛雅琪诙谐的心情又再度染上了色彩,尽管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连忙委屈的说道:“念尘哥,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呜呜······”
那边的顾念尘沉默了一下无奈的说道:“谁会欺负你,你少惹别人都不错了。”
薛雅琪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在听到自己被欺负了的时候不但没有安慰自己,还这么说自己,顿时开始有了点小女生情结,心里委屈极了。
顾念尘那边听到这边半天没声音,于是说道:“不说话我挂了。”
薛雅琪慌了起来,也顾不得闹别扭了,赶忙说道:“我全身都湿了,你帮我带套衣服来学校好不好?”
“哦”顾念尘心不在焉回答道,于是就挂了电话。
薛雅琪在听到顾念尘答应自己了之后,早些时候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去了,满足的笑了笑,重新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