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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科技文明?魔法文明?

“魔法少女可都是些超级美女,虽然需要和魔物作战,但要我看来,这根本不算事儿……”

无视安靖一脸无奈的表情,眼镜男喋喋不休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论,直到上级发现,才狼狈地回到自己的工作中,而安靖也终于得以解脱,开始研究自己这个岗位的工作。

“战力调度员”这个工作并不复杂,难怪眼镜男还能在工作中和自己偷偷聊天。真正让安靖关心的,是这个世界需要魔法少女存在的理由,也就是魔法少女战斗的对象。

刚刚眼镜男顺口提到了“魔物”,安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悄悄记了下来。以此为关键词查阅了一番资料后,他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魔物,是人们对依赖爅矿生存的外星生物的俗称。这个世界的人类在进入星际航行时代后,先后发现了上千种外星生物,其中绝大多数都不是智慧生命,文明程度最高的,也不过进化到氏族社会的程度而已。但有一类生物非常特殊,它们属于完全不同的物种,分散在不同的星系,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需要摄取爅元素来保持活力。

这些生物聚集点大多在爅矿附近,人类如果要开采爅矿,往往就会遭到它们的袭击。这些依赖爅生存的生物力量十分强大,比如一种最常见的魔物“镰虫”,据称能轻易撕裂钢板,奔跑速度可达上百公里每小时,外壳可以还能够承受100毫米口径电磁炮的轰击。而且,它们的数量巨大,一个族群一般包含了几百只镰虫,而一颗行星上,往往有数百个这样的族群!

在三十年前的星际拓荒时代,人类曾为驱逐魔物付出了巨大代价,大约二十年前,“爅元素适应性测试”在社会中展开,接着第一批能够激发爅能力场的少女被筛选出来,组成了第一支魔法少女部队。短短十年后,人类开采爅矿的数十颗行星上,魔物被消灭殆尽。

魔法少女的力量似乎比安靖想象的还要大,虽然在之前的交手中不觉得,但他在资料中查到,爱纱是“-7”级魔法少女,而-7级魔法少女是可以独自对抗几十只镰虫的。

“难怪那家伙说自己的级别很高,难道交手时根本没有展现真实实力?”爱纱之前带着他走遍了整个战舰,权限至高令人乍舌,在他了解了魔法少女的分级方式后,这个疑惑终于解开了。

“-7级”是“十的负七次方级”的简称。这是魔法少女内部特有的一种分级方式,0到-3级不具备使用魔法作战的能力;-4级之后的少女,则是在爅元素适应性测试中,能够激发爅能力场的女孩。数字越小,表示对魔力的支配度越高。

这是一种基于统计学的分级方式。-4是“十的负四次方”的简称,也就是一万分之一。这个世界人口总数为500亿,在250亿的女性中,大约有万分之一,也就是250万人有成为魔法少女的体质。-5则表示这其中爅元素适应性最好的前25万人,-6代表最顶尖的2。5万,-7则是那凤毛麟角的2500名少女。

在“白色恶魔”号上,权限最高的指挥官是一位-8级魔法少女,由此推测,爱纱在这艘战舰上就算不属于军官序列,地位也远远超过自己这个小小的战力调度员了。

“看来就算是穿越,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啊……”安靖不由得这样调侃自己。

调侃归调侃,安靖其实并不讨厌当调度员。虽然曾在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但他并不是那种沉迷于前线杀戮的人,能像现在这样悠哉地干干后勤文职工作,他其实还挺满足的。

再次熟读了一遍操作规程后,安靖开始认真地干起自己的新工作,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过去了,他越来越发现,这个工作竟然出乎意料地有意思。

在原来的世界,安靖高中时曾风靡过一款叫“舰娘C”的手机游戏,玩家需要在这款游戏中扮演指挥官,给拟人成美少女的战舰分配任务,指挥她们出海作战。

而安靖的工作就和这款游戏差不多,他需要给魔法少女们分配任务,让她们外出执行。

“这简直就是在玩‘舰娘’啊……”安靖不禁吐槽。

魔法少女是一种很全能的兵种,她们既有轻步兵的机动灵活,又有超越装甲车辆防护能力,既能执行侦查、定位等低烈度任务,也能完成正面进攻、火力压制等高烈度任务,她们甚至能飞上天空,像战机一样进行空战。

正是这种全能催生了战力调度员这种工作,虽然魔法少女能够执行各种任务,但也是有擅长和不擅长之分的。有的魔法少女擅长发挥远程火力,有的擅长近战,有的擅于空战,战力调度员的工作就是运用数学模型,将魔法少女各方面的能力量化成数值,再根据这些数值,为她们匹配合适的任务。当然,这不代表战力调度员拥有指挥权,更高层的指挥官会框定大的原则和方向,安靖等人要做的,不过是具体的底层工作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给一位位美少女分配任务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只不过这些少女当然不会用很萌的声音回应安靖,对话大多是平淡的事务**谈,偶尔还会听到一两句抱怨,对此安靖也只是笑笑应付过去。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半夜12点,战力调度岗采用的是两班倒的形式,安靖负责中午12点至半夜12点,而另一个人负责其余十二小时,和前来接班的人打个招呼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白色恶魔”号上,即使他这种普通军人也能分到一个单间,虽然不过10个平米,远远比不上爱莎所住的套间,但在安靖看来,已经相当奢侈了。

简单地洗漱一下,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却没有马上睡去,之前一直没有空暇,直到此时一个人独处,这一系列事情的冲击才真正反馈过来。穿越这件事本身不算什么,安靖可以接受,他难以接受的是两个世界竟然因为“爅”这种东西,就产生了如此大的差异。这个世界已经消除了国家之间的界限,作为人类整体迈进了宇宙,而之前那个世界却因为找不到新的能源,深陷绝望的泥潭。

安靖知道伴随自己那次行动的,是一个庞大的核打击计划,而这件事爱纱还不知道。那么原来的世界是否已经毁灭?他们是否就算穿越回去,看到的也只是蘑菇云后的断壁残垣?

爅是什么?爅能是什么?魔法少女又是什么?这个世界简直就像捡到了神丢落的神器,明明不知道原理,却能在那基础上发展出技术,让全人类享受其福祉,明明不知道根源,却毫不妨碍运用其中的强大力量。

这不就是魔法吗?

这个世界的人类建立的文明,就是这样一个东西,披着一张科学的外皮,但实际上,却和幻想小说中的魔法世界无异……

纷乱的思绪绞合在一起,一天积累下来的疲劳这时终于在全身蔓延开来,安靖没有抵抗,而是任由它将清醒一点点吞没,将他拉入沉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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