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吗?!”荀翎顿时被惊得合不拢嘴,他还真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当时只觉得听了阿光的话感觉很困,随后就睡了,至于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啊!再过五天就是我们家族的猎魔大赛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婉柔接着问道。
“呃……没有……”
“翎儿,你那天是不是被你师父叫去了,我听你醒来之前一直在叫着老师二字。”一直没有作声的荀烈突然问道。
“啊?呃,对!当时拍卖会结束后师父传音告诉我说要我去后山一趟,他有东西要教给我,然后到了那里师父就直接给我吃了一粒丹药,后来我便觉得很困,然后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荀翎顺着父亲的话胡乱编造了几句。
“嗯,难怪,这些天我一直感觉你的气息在逐渐增强,你师父他老人家给你吃的应该是一种辅助修炼的丹药,可能对你来说药性过猛,你的身体出于本能的保护强制令你进入休眠状态来完成对药性的吸收。”荀烈若有所思地说道。
“啊,嘿嘿,应该是吧。”荀翎搔了搔后脑勺,现在他也只能认同了。“等父亲他们走了一定要找老师问清楚!”他这样想着。
“翎儿,既然你已无大碍,那有一件事我觉的你有必要知道一下。”荀婉柔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俏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
“哦,你说吧姐。”
“馨儿你过来。”婉柔冲馨儿招了招手。
“啊?大小姐,不要了吧。”馨儿的目光有些闪躲,下意识地朝荀烈身后挪了挪。
看到她的动作,荀翎心中莫名地涌出一股不祥的感觉:“馨儿快说,到底怎么了?”
“啊!少爷……”被荀翎的话惊了一下,馨儿越发地胆怯了。
“唉~~你这妮子。”荀婉柔叹息一声,起身走上前去将馨儿径直拉到荀翎面前。“他是你少爷,荀家与你最亲近的人,难道你还想瞒着他吗?”
“我……可是……”馨儿支支吾吾的,还是不肯开口。
见状,婉柔有些急了,不由分说地将其按在荀翎的腿上,一把掀开了馨儿的上衣。
“啊!大小姐不要啊!”馨儿大叫着伸手想要去阻止,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一道数十厘米长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从馨儿腰间一直延伸到背部上方的肚兜内,周围还有零零散散的几处已经愈合的小伤疤。在馨儿挣扎间,那道巨大而狰狞的伤口甚至还有几处溢出了点点鲜血。
“轰!”看到这一幕,荀翎的脑子快要炸开了!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抚摸那道伤口,却因为担心馨儿会痛而又几度收回。
“艾伦大师……没有给馨儿治疗吗?”荀翎的声音变得无比沙哑,细密的血丝逐渐爬上了他的双眼。
“伤口先前重度烧伤,艾伦大师的治疗无法完全将火毒祛除,一个月恢复成这样,算是不错的。”
“大小姐!不要再说了。”
“谁!”荀翎双拳紧握,关节处因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谁干的!”
“唉~~”婉柔叹了口气,荀翎的反应让她有些犹豫。
“不要……大小姐不要啊。”馨儿双眼噙满了泪水,哀求着婉柔不要说出来。
“是张昊!”
“啊……”馨儿和婉柔同时抬头,看向出声的荀烈。
“馨儿在背你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张昊。她为了保护你才……”
荀烈负手而立,脸上也满是纠结之色:“对不起馨儿,我没法藏,也不能藏!这件事,只能由翎儿来解决!”说着,他看向早已怒不可遏的荀翎,沉声道:“翎儿,我知道你心中的打算。也知道那很危险,但是……”荀烈顿了顿,长舒一口气,接着道:“如果挚爱之人被伤你还一直保持沉默的话,那就不配做我荀烈的儿子!所以,翎儿!放手去战吧。永远不要忘了……在你身后,是整个荀家!荀家人!不能欺!荀家人!不可辱!”
荀翎紧咬着牙齿,嘴角咧出一抹可怕的笑容:“嘿!当然!”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直藏在其胸口处的那颗紫黑色小球上突然分出一丝黑气,悄然融入其心脏部位的魔晶内。
“轰!”强横的气息自荀翎体内骤然爆发,将馨儿的身体直接托了起来。“那畜生,在哪儿?!”
“这个时间的话,我想应该在风月楼。”荀婉柔答道,以她十级巅峰的魔力修为竟然被荀翎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两步。
“翎儿,我的贴身护卫就在演武堂外,只要你一声令下……”
“不用!”扔下这句话之后,荀翎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待荀翎走后好一阵,婉柔才有些颤抖地问道:“父……父亲,是我的错觉吗?翎儿他……”
“不!不是错觉,翎儿他……七级了!”虽然对一个月暴涨四级的修炼速度表示不可置信,但荀烈也不得不承认,儿子的修为的的确确已经达到了七级,而且是七级后期!
“家主,难道真的就让少爷孤身一人前往吗?那张昊可是有着八级中期的实力,而且他那帮手下的修为更是都在十级以上啊!”此时的馨儿心中无比焦急,不觉间那枚玉简又被捏在了手中。
“呵呵,这点馨儿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跟在翎儿身后了。”虽然这样说着,但荀烈心中总是莫名觉得这一做法十分多余。
听到荀烈的回答,馨儿焦急地心这才有所缓和,略微踌躇了一下,将玉简不着痕迹地收起,便直接跑了出去。
“怎么妮子?你能放心的下?”荀烈转身看向双手一直绞在一起的荀婉柔。
“啊?父亲,我……”被父亲问得一惊,婉柔有些娇羞地低下头。她当然想去,但一下去这么多人,对荀家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总归是不太好。
“呵呵,既然放心不下,那还不快去?已经闹成这样了,你以为张震那狗贼还会在乎什么台面规矩吗?”不知为何,荀烈此时心中竟有些释然,被张家压了十几年,是时候证明一下了。至于荀翎口中的那位神秘师父,他一直没想着要依靠,能让自己的儿子得以修炼已是荀家之万幸,至于其他的,他不敢奢求太多。
“嗯,好!”婉柔答应一声,旋即也跟着飞奔出去。
荀烈一个人独自立在房内,嘴角抹出一丝冷笑:“哼!张老狗!看来我荀家是忍你太久了,你要战!那便战!荀家的男儿,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