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在北京的朋友讲述了一个稀奇案子
不久后，又出差去北京，这次在北京住了一段时间。我们办事处里有一人叫小李，他也是和我一样愿意喝酒，而且他是中专学校毕业的，学校就在北京市，和我的关系自不必说，是相当好。也经常和到北京回校来的同学聚会喝酒，有一次他和同学聚会回来，神情有些暗色，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别提了，以后再说吧。就此沉默了起来。第二天，我俩一起喝酒聊天，他才一五一十地对我讲起了他一个同学的事情。
是这样的。他有一个中专同学，最近被公安人员给抓了起来，原因是有一个人命案件，可能是他干的，听同学说了，原委是这样。
这个同学，他的爱好也怪，那年兴起了个人旅游，他也是，你就旅游吧，他不，他是一个人到处瞎逛，又是不务正业，辞去了好好的工作，专业做起了“军事迷”。什么是军事迷呢，就是一个人在军事基地啦、和军事有关的啦、荒山旷野处等地有窥探瘾。他一个人已经这样跑了有一年多，而这一次，在北京竟然杀了一个人。
一次．在北京的郊区一个被废弃的烂尾工厂里，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儿被人杀了，警方开始了调查。这老头只有他一个人，这个废弃的工厂面积很大，施工方将已经建好的工厂抛在了这里，而这些工程的老板携款跑到国外去了。公司没有钱给建筑方，这承建工程的建筑队是倒了霉，到已经交工了，人家没钱，他们承建方就派人看着这片工地，工厂也不能验收，这种情况那时在各地多有发生，携款跑掉的公司方也有不少。时间长了，这承包方只派了几个老头儿看守大门，一般人也是不能进入。实际上在建筑群里也没有啥偷得，没有什么设备和值得偷的东西，就这样老头们日复一日地守在这里。
这天早晨另一人来接班时，突然发现老人已经倒在血泊中，竟然被人用刀子捅在了值班室的门外。公安来后发现已经死了一阵子，死因就是失血过多，竟然被人捅了六七刀子。经侦查发现，大概是不熟练的行凶者干的，要不这么捅了这么多刀呢。这个案子公安侦破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那时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摄像头，他们又是调查了老头的人际关系、又是走访了周围的人们、又是调查了周围众多的小旅馆。要么说北京的警方就是查的仔细认真，最后费了千辛万苦的力气，把他这个同学给找了出来。找到后一经审问，这同学就如实一一招来。
这一天，这伙计东走西逛碰巧走到这里，发现了这一带的景致真好，又是偏僻，人又是稀少，在北京这是不多见的。于是他就趁白天上一班的人不注意时进了去，空旷高大的厂区他溜达个遍，自己又爬到五楼看了。在那里他吃着带来的食品、拿出他随身携带的望远镜、地上铺着地图，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北京远郊的风景，那远处的绿山碧水，那近处的人情风貌，用望远镜尽收眼中。使他感到这趟是没有白来，这也满足了他对自然风光的调查欲。当他溜溜达达走出大门口时，天色已晚了，正在吃饭的打更老头看到了他，就质问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他支支吾吾也回答不了是什么理由进来了，就越解释老头越是不满意，几句话不和就和老头撕吧起来了，他一气之下就掏出随身携带的旅行刀把他捅了，但这老头还在拼命反抗，他就多捅了几刀。
大致事情就是这样，老头怎么也打斗不过年轻人，就是莫名其妙地死去了，凶手一见无人看到，这年轻人也就急急忙忙回到了小旅店，继而跑回了老家躲避了起来。这桩案件可是让警方费事了，警方忙了近一个多月，又是坐火车，驾汽车，跑到了他的老家调查。直到他被警方抓起来后才意识到是罪行严重，才想到了后果的严重性。
我想，这年轻人也是吃饱了没事干，做点儿什么工作不好，你就是有爱好也行，可是危害社会治安、伤及无辜人的性命那就是不该了。这也告诫了我，任何情况下都是不要冲动，冲动和急躁是人的一大戒，俗话说，“三思而后行”嘛，他的这个同学在平时还是一般人，但是一冲动起来，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我劝了他几句，这也使我联想到一个案子，就给他讲了，这个案子发生的极为蹊跷，但是整个破案过程，我们公安干警的缜密思考，则是破这个案子的关键。
那是在我国南方地区发生的一件案子，事情是这样。一位未婚在南方某地打工的白领女青年，在一个出租楼的五楼莫名其妙地去世了。她死的那天只有一人在出租房内，好像在睡梦中就死了。公安干警去检查现场，开始是怀疑到煤气罐跑气的原因。调查过程中还涉及到这位死者生前是个漂亮姑娘，是否是第三者做案，同房间的女室友是否与她争风吃醋，但是她在外地出差，是否她故意制造的假象，中途回来在屋内的煤气灶上动了手脚。这些都经过了侦查后被排除了证据。
怎么回事呢，干警犯难了，竟然找不到被害原因，则凶手就无法找得到，此案也就是个无头案，这样公安人员是手足无措，一时无法破案。这时一位中年干警在这栋楼里仔细分析、认真调查起来。他发现恰巧在事情发生的头两天，这同楼的二楼也是死了一位小伙子。他是做生意的，来的时间不长，因时间短也没来及办“暂住证”，而他的家属也没找出死因，也没有报官就私自将尸体运回老家了。这干警问了这件事情，家属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死者的表情也无什么痛苦，好像是自然死亡吧。死者的生前也是有点心脏病，只是很是年轻，也不注意，死时他们就认为是这个原因了。这细心的干警又问了其它的楼层，倒是没发现死亡的事情。此事又陷入迷雾中了。这样他又是观察了整个楼的布局，发现这个楼有一个烧开水的小锅炉，它是位于这个死者的一楼，继而他发现有一天是下着小雨，烟气不易排放，问了房东也就是这几天临时烧开水，锅炉刚启用。接着他又查了查发生事情的那天天气情况，也是下有小雨。他还问了排烟的渠道，这房东说竟是临时从下水道排出去的，因为下水道也有出气的途径，就对付这几天了事。阴雨天的气压低，这干警是知道的，这烧水得又经常放了很多的煤来压火，所以要冒出很浓的烟来。那么为什么其它的楼层没有问题呢。干警又陷入了沉思。经过他们逐房了解才发现，这些没出事儿的下水道是经常盖上的，而死者的房间恰恰没有盖上下水道。他就分析到，因为他们没有盖上下水道，在半夜，有一部分烟气慢慢冒出来，这些有害气体致使了睡觉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吸入而导致了死亡。
这是一件多么费解的案子，无凶手、无做案动机、又找不出来原因，最后终于真相大白，这真是“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案情再复杂也是躲不过富有经验，工作细致的干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