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各大报的头条就是程蔓因为吸毒而被抓的消息。此刻的薄旌曦正在家里的书房对着电话筒大声吼着:“为什么不能放了程蔓?”
“她聚众吸毒并提供毒品!她还没有被定罪怎么能像个犯人一样拘押她!尿检都还没出来,怎么能未审先判?“
“连保释都不行?怕她潜逃!”
“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薄旌曦放在眼里?”
薄旌曦生气地挂了电话,看着程灏摇头。
程灏昨夜里从国外赶了回来,一下首都机场直奔薄家官邸。
薄旌曦给他的消息却是上头有人盯着这个案子,承办人员不肯放人,要他们明早再议。结果到了早上,结果还是一样不乐观。
经过一夜的折腾,两个年过半百的人早已疲惫不堪。薄旌曦懊恼地想着,他这十多年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政坛早已经是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有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低声下气地求着过人了?
程灏早已经崩溃,他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愣。他的爱女何尝受过这种苦,从小娇宠她、惯她、溺爱她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如今……他这个做爸爸的,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
随之而来令薄旌曦领悟出的是,有人要开始对付他了。
他越思考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他管辖下的省城那个人不知道程灏跟他的关系,要抓程蔓之前竟没有人先通风报信。事发之后,他要找的人都避着他。他开始想着,他是哪儿漏出了马脚,让人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了吗?
薄旌曦和程灏各有各自的忧心,一个开始怀疑自己的政治地位摇摇欲坠,另一个想的是,是谁通风报信给警方抓程蔓的?到底是谁想害蔓蔓?云悠悠?应该不会,她不可能知道程蔓吸毒的事情。难道是他的商界敌人,知道薄旌曦已经式微了,所以开始对他的女儿下手?
两个人的心思都千回百转,陷入了焦虑与混乱之中。
两个近迟暮之年的男人对坐无语,许久之后,薄旌曦把话直说了:“应该有人要动我,程蔓的事也许是个预兆。”
程灏点头认同他说的话:“也极可能是我这边的仇人得到了内幕消息,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由程蔓开始下手,先给我们来个下马威。”
两个都点了头,有了共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敌人宣示薄旌曦的权利依旧,不是这么容易可以动摇的。
薄旌曦立刻做出决定说:“XJ的计划必须提早开始实行,不能再延迟了。”
程灏立刻站起来说:“我现在立刻回去处理。”
薄旌曦拍拍这位老伙伴的肩膀说:“我会请人在里面多多照顾蔓蔓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程灏凄苦地笑着说:“没事,孩子就让她吃一点苦,学一点教训吧。我们先处理正事要紧。”
薄旌曦点头说:“快去吧,时间紧迫。”
程灏往外走时,薄宴然正走了进来,两人互相打了个照面。
薄旌曦叫着他的名字:“宴然,你过来,我有事让你处理,程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