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行驶在浩荡的黄浦江上,婚礼在夕阳余晖时刻浪漫地举行。薄宴然远远地站在角落心痛、落寞地目看这一切,淳于珊走过来陪他。
薄宴然问淳于珊说:“左毅没有邀请你吧?是程蔓要你来的?“
淳于珊笑着回答:“程蔓在牢里呢,哪知道这些俗事,我是特意来陪你的,哥。”
薄宴然转头看着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希望你不是针对悠悠而来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她跟我没冤没仇的,干嘛要针对她。”说完,淳于珊踱步离开,不再让薄宴然再有发言的机会。
证婚仪式结束,服务员开始忙碌起来,宾客也进入舱内入用餐。薄宴然目光随着淳于珊移动,不敢松懈。
坐在薄宴然旁边的两位宾客谈论到今天的致辞人时说道:“听说,今天国安部的领导晚些会亲自来给新人祝贺致辞。”
另一位答道:“不过,人好像还没上船。”
另一位接着说:“应该晚些会来吧,请柬上都寫了。不过,不知道跟新人有什么关系可以邀请国安部领导亲自来致辞。”
用餐完毕,宾客三三两两走到三楼的甲板上继续喝酒聊天、欣赏江边风景。薄宴然看见淳于珊没有继续待在甲板上,他尾随着她进入船舱内。
淳于珊走进女厕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薄宴然觉得尴尬退回到甲板上等她。回到甲板上的薄宴然看着船只在黄浦江上随波荡漾,船身摇摇晃晃映衬着江上的夜色瑰丽而迷幻。
一会儿之后,淳于珊的许久未归引起薄宴然的注意,他放下手上的酒杯动身前往舱内走去。到了转角口时听到了淳于珊的声音:“你没有想到我会过来吧?”
悠悠回答说:“左毅有跟我说今天要留意你,你真的是因为程蔓而来的吗?今天是我跟左毅的婚礼,我都结婚了。都这时候了,程蔓还是不肯放过我?“
淳于珊冷笑着:“我是为左毅而来的,我从小到大立志要报仇的两个人。一个是薄旌曦,他杀了我父亲;一个就是左毅的爸爸,左克晋。都是因为左克晋我妈妈才会自杀的。“
“我要让左毅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说完,淳于珊欲推悠悠落海。悠悠蹲下身往后下腰,往前扑的淳于珊立刻重心不稳地往船杆外摔了下去。跌落在船身外的淳于珊双手紧急地攀着栏杆喊“救命!救救我!”
悠悠跟她说:“你不会真以为我没有防备吧!”
淳于珊惊慌地喊着:“救我。”
悠悠往前拉着她上来说:“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们这些人整天满脑子想着报仇、报仇的。别人还想好好过日子,就别再找作了。”
没想到,淳于珊却不领情。她拉住悠悠的衣袖把她往下一拉,两个人一起跌落到了江水里。
薄宴然跟随着声音找到了她们俩,却还是晚了一步。他看见悠悠被淳于珊拉了下去,一起跌进江里。他立刻脱下鞋袜、西装外套,从船栏处拿起两个悬挂的救生圈往江里丢,从身跳入江里。
掉落江河里的悠悠受到水面的冲击脑袋暂时昏迷了一下,落水后的她再度醒来时,急忙着蹬腿把鞋踢掉,但水已经浸湿了衣服,厚重地婚纱礼服变得沉重无比,衣服的重量拉着悠悠直往水底沉。悠悠急忙着欲脱掉身上的衣服却解不开拉链。
不待片刻时间,悠悠力气用尽,陷入半昏迷,往江底沉入。
恍惚之间,悠悠似乎看见了左毅来救她。
她心里喊着:“左毅。”可到眼前的却成了薄宴然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