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穗看了一眼紧跟着的蓝司,她转身往露台走去,只想快点甩开他。
南玄瑾看着一走一追的两人,他心一沉,不由自主的迈步跟了过去。
蓝司就像是狗皮膏药似得,紧跟着宫千穗不放,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蓝司,“蓝司,你够了,别再跟着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蓝司一把把她抱住,悲郁的哀求着,“千穗,即使判我死刑,也请你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
到底是曾经深爱过、默默爱了那么年的人,饶是她再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他这般凄苦的哀求。可这不代表她就原谅了他,不代表她对过去释怀。
她略带颤音的声音,“蓝司,回不去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千穗,你不爱他。”他以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对她的爱一直埋在心底,随着时间的生长越来越深。
站在不远处的南玄瑾,看着宫千穗被蓝司抱住,她没有反抗,她没有挣扎,她还流露出那样的悲伤。那悲伤像是利刃,在片着他的心,片着他的眼。他手微微握拳,冷冽的黑眸暗沉的渗人。
爱?宫千穗笑了,爱对她来说太奢侈了,不管是情人之间的爱,还是亲人之间的爱,那都是奢侈品,她消费不起。
她缓缓说到,“蓝司,放手吧,放过你也放过我。”
“不,我不放手,这一次我再也不放手。千穗,给我一个机会弥补,给我一个机会对你好。”蓝司将她抱的更紧,不容她挣扎。
宫千穗抬眸看着他,他略带忧郁的眉眼,脸上多了沧桑,若是换做在以前,她听到这句话会感动,但是物是人非。
她说,“放开我,蓝司,你母亲不会想要看到你跟一个已婚的女人在一起,你母亲以前就很不喜欢我了,现在只会更讨厌我。”蓝母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觉得她没资格跟蓝司在一起。而蒋舞的死,蓝母也对她更是苛刻恶毒的谩骂。
宫千穗的话让蓝司身子一僵,他当年的离开,确实没少了母亲的怂恿。母亲一直不喜欢千穗,觉得她配不上他。
忽然,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居然是你,你又来勾引我儿子。”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宫千穗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蓝母林安妮一脸不悦的盯着她,那锐利的眸光好像要将她给剜下来似得。
她一愣,没想到蓝母会在这里。
蓝司也没想到母亲会忽然出现,他看向林安妮,“妈,你怎么来了。”
宫千穗趁着他说话的空挡,挣开他,转身看着朝他们走来的蓝母。
林安妮一身干练简练的黑白套装,头发一丝不苟的输在脑后盘起,夸张的红唇,微眯的凤眼,眉宇间不怒而威,她一手拿着黑色手拿包,走路气势汹汹,整个人气场十分的强大。
“我跟李小姐下来用早餐,没看见你,我想出来给你打个电话,想不到你在这里跟这个女人见面。”林安妮说着,有些生气。她狠狠的瞪着宫千穗,时隔几年,这个女人又出现了,如果以前不是她的出现,蓝家也不至于欠蒋家这么一个情,她倒是还有脸出现。
宫千穗明白了,蓝司不是一个人来这里,还有蓝母,也许是是家庭旅游。
即使蓝母对她很不友善,她还是打了招呼,“伯母。”
林安妮轻嗤,“别叫我伯母,我跟你不熟。你如果有点自知之明,应该离我儿子远一点,你害死了小舞,还有脸出现?”
蓝母苛刻的话,像是刀子在宫千穗心中凌迟,她脸刷白,一手捏住衣角,极力忍住情绪。
蓝司说到,“妈,你很清楚,蒋舞的事跟千穗无关,如果不是你偏要撮合,悲剧也许不会发生。”他不喜欢母亲这么说千穗,一直压抑的情感也爆发,“一直以来都是你不喜欢千穗,她没有什么不好,不好的是我,是我要跟她在一起。”
林安妮没想到蓝司会这么反驳她,她瞪着宫千穗,“是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教他的?你们是不是一直在偷偷见面?”
蓝母咄咄逼人的话,蓝司挡在了宫千穗面前,“妈,你不要说话这么过分。”
不远处,南玄瑾看着这戏剧性的一面,他知道那是蓝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林安妮,看样子她对宫千穗很是不满。看着蓝司护着宫千穗的样子,他眉头皱的更紧,心底无名火窜上。而视线落在宫千穗身上时,她惨白的小脸,不安的捏着衣角,像是一朵在暴风雨中摇曳的小花,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这样,他心中的火霎时消失,只剩下对她的疼惜。
她就像是他的毒,沉沦进去的柔毒,她不好,他疼,她好,他才好。
林安妮顿时火冒三丈,“你还护着她,你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她还这么不知廉耻的找你。”
这番话像是晴天霹雳,一下子轰到宫千穗心头上,她抬眸看着蓝司,他已经有了未婚妻?那他说弥补,说给他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把她当做玩物吗?好玩吗?
蓝司脸色难看,他转身看向幽怨的看着他的宫千穗,“千穗我……”他太慌乱了,他在组织语言。
可不容他解释,宫千穗抬手,又是清脆的一声“啪”。
宫千穗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的手心都在发疼,浑身在微微颤抖着。
林安妮见宫千穗打了蓝司,她气的扬起手打回去宫千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宫千穗也没有躲开,而巴掌并没有预计的落在她的脸上。
林安妮的手腕被紧紧握住了,南玄瑾看着她,淡淡的说到,“蓝氏集团总裁夫人打人,这头条一定很劲爆。”
听见南玄瑾的声音,宫千穗看去,他如天神一般降临,那冷冷的态度却让她倍感温暖。他像是她飘摇中的依靠,支撑着她不倒下的支柱。
蓝司一看,是昨天忽然出现,自称是千穗老公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