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然后放开她。
后边的记忆,断片了。
南玄瑾皱了皱眉,他自己走来躺在椅子上?
感到自己身上盖着东西,他拉了拉,一看这是宫千穗房中的被子。
额,是她把他扶过来的?
他唐突了她,照她那性格肯定不会再搭理他才是。
他坐起身,瞥见趴在椅子边睡的熟的宫千穗。
他愣了好一会,他视线定格在她熟睡的脸上。
她好像是个上帝小天使,拯救黑暗的上帝小天使。
他手不由自主的想覆上她的脸,感受她肌肤的温度,昨晚对她的渴望,还回荡在心头。女孩,她像是他生命中的第二个上帝,在他最失落的时候,陪伴着他。
他的眸光变得温柔,温柔的能掐出水。
像是沉寂枯竭许久的心,遇到了珍贵的水,将那干涸的裂开的心,滋润……
经过那一吻,他很确定他渴望她。
宫千穗睫毛扑动了几下,脖子上顿时疼痛的让她瞬间恢复精神。
她皱了皱眉头,然后睁开眼,入眼的景致提醒着她昨晚上发生的事。
南玄瑾见宫千穗醒了,他顿时敛去眼中柔情,冷漠疏离的看着她。
宫千穗打了个哈欠,她昨晚被南玄瑾给吻了,她还咬了他。为了避免往后尴尬,他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要是还记得,她就当做很正常对待。
想着,她稍微挪动了一下子身子,这身上疼的更酸爽,她一手撑着腰,一手撑着椅子,挪着身子,一边嘀咕着,“该死的南玄瑾,疼死我了。”
南玄瑾听见她说他,他眉头一挑。
宫千穗一抬头,瞥见南玄瑾正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她猛地吓一跳,缓过来后,她有想拍死自己的冲动,想必他把她的话都听了。
她低头,皱着小脸,为什么他就是每次都要逮住她。
好一会,她抬眸,冲南玄瑾讪讪笑着,“早上好,南先生。”
南玄瑾看着她,仍是不说话。
宫千穗见他不说话,她也假装没事,扶着椅把手缓缓站起身,浑身酸疼的她差点没站稳。
宫千穗转身,“那南先生,我先下去了。”
说完,她拖着酸疼的身子就要离开。
这踩在地上,脚麻痹的酸软。
南玄瑾直勾勾的盯着她,薄唇轻启,“昨晚我吻了你。”
宫千穗也不知道是脚酸软无力,还是因为南玄瑾这句话让她没留心踩空了,她又华丽丽的跟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南玄瑾想起什么去拉住她,已经来不及,她已经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皱了皱眉,“你这是第几次摔了?”
宫千穗心里嘟囔着,这也不看是谁害她的!她也就在他面前才动不动就抓青蛙。
南玄瑾要伸手扶她,她抬手,立马拒绝,“南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每次我靠近你,我肯定没有好事发生。咱们必须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我可不想摔的一身都是伤。”
南玄瑾见她拒绝,他又退了回去,坐下。
宫千穗也不站起身,她索性坐在地板上,她总不能坐着也摔吧。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迎上他的眸光,她心猛地跳快了半拍,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接吻后遗症。
他深幽的眼神,似乎有种神秘勾人的莫名诱惑,让她差点失神。
她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轻咳了两声,然后说到,“关于那个吻……”
南玄瑾打断了她,“你要负责。”
“啊?”宫千穗确定自己没听错,“什么?”
“我说你要负责。”南玄瑾又重复了一遍。他看着她在他面前呆萌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欺负他。
宫千穗看着南玄瑾认真的神色,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南先生,或许你喝醉还没酒醒?”
“你觉得我像没酒醒?”
南玄瑾眸色更是冷冽的冻人,宫千穗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这大太阳的,怎么寒的渗人啊。她一定是脑抽了,昨晚上才会觉得他像她记忆中那个男孩。
不等宫千穗说话,南玄瑾又说到,“这是我今年的初吻,所以你要负责。”
宫千穗无语的看着他,他这么认真的说出这么搞笑的话,真的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南玄瑾看着宫千穗的反应,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宫千穗没好气的回到,“还今年的初吻,我都好几年的初吻了,那我找谁负责去?”
“我负责。”南玄瑾回答。
宫千穗真的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他负责?所以现在是她睡了他,还是他睡了她?
她说,“南先生,不用这么认真,不过是一个吻。”
南玄瑾听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他心底有些不舒服,“对你来说是一个吻,对我来说不是醉酒冲动。”
“那是什么?”宫千穗问。
“我想要你。”
他直白毫犹豫的话让她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内心有种情绪在躁动着。
他这是在跟她表白?不对,他应该不是喜欢她。宫千穗很快否定了他表白这个念头,他说想要她的时候,只是渴望和欲望,不是爱。
她脸色一冷,“南先生,合约上说的很清楚,我们各自不干涉,而且合约内容没有任何一条关于我需要陪你睡。”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南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去了。”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一大早跟他聊一个吻。
南玄瑾看着她,她误会他,他并不觉得什么,他觉得不开心的是她对他的态度忽然冷冰冰,“你觉得我想要你什么?把你睡了?”
宫千穗没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难道不是”的眼神。
南玄瑾站起身,一手插在口袋,从宫千穗身边走过,扔下一句话,“我只是觉得你很温暖,很想靠近你。既然你坚定合约要求,这个吻当做没发生。”她不愿意,他也逼迫她靠近他。如果他愿意,他靠近她就是。
直到南玄瑾离开,宫千穗的耳边还在徘徊着南玄瑾的话。
他那句觉得她很温暖,很想靠近她,让她心底的罪恶感在滋生,然后爬到每一个细胞。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是听到了受伤的野兽在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