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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宋师道

唐军看着坐在那里,脸色气的发青的傅君婥,说道:“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杨广做事太心急了,如果,他挖完运修养生息几年后,再征高丽,或者他不征高丽,所有人还会说他是个好皇帝。要是他不提倡科举制度,为了不让阀门把天下士子之路给垄断,而想起的方法,却得罪了天下间的诸多门阀。这天下岂有不乱之理。”

“不错,这位兄台说的在理!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一个男人从旁边的座位站了起来,然后,走向唐军的桌子边,说道:“是的,我们这位皇帝确实是雄才大略,我也很尊敬陛下,但是我和兄台的想法一样,但是作为门阀子弟,一切都以家族为主。连皇帝都不能降低家族在我们心中的地位。”来人是个长相英俊,风度翩翩的男子。

唐军淡淡道:“门阀子弟,你是哪个门阀的?”

这男子道:“在下是宋阀的宋师道。”

唐军半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笑道:“宋阀?四大门阀的宋阀!果然位高权重。不过这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插嘴想做什么?”

宋师道微微躬下身子,说道:“在下听见兄台的一番高论,只是有感而发而已,现在,天下烽烟四起,四处反叛。每个人都在侮辱圣上,把这所有的罪过都归罪到他的身上。所以,听见兄台公平的评价圣上,所以……”

唐军看了看宋师道,然后说道:“没什么?我又不想造反,说杨广昏庸无道,对我有什么好处!所以,我的话应该比较公平一些吧!”

宋师道笑了笑,说道:“我可不可以和你们坐在一起。”说完还用一种爱恋的眼神看向坐在那里的傅君婥。

唐军哼了一声,说道:“坐吧!不过说实话,我对你没兴趣,你们宋阀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天刀”宋缺。他的刀法我真想见识见识,“天刀”啊!他可是不比三大宗师差的人物啊!真想见识见识!”

宋师道笑道:“兄台,想见我父亲!那可以到我们岭南宋阀去做做客,到时。自然就可以见到我父亲!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唐军道:“唐军。一个会点武功的人!我现在没空去宋阀!不过,只要我一有空,我就会去你们岭南宋阀的。到时候,希望宋兄不会忘记我这个一面之缘的人。”说完,站起身体,对着身边还在大吃大喝的寇仲,徐子陵。说道:“走吧!我们往西去!那里应该没有宇文阀的追兵!”

傅君婥站了起来,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唐军看着傅君婥道:“你不是要杀杨广吗?为什么要和我们走?”

傅君婥道:“我听你说宇文阀追杀你们,我除了要杀杨广那暴君,我还要杀宇文化及。我又不知道宇文化及在哪里?跟在你身边也许可以遇见宇文化及也说不定?何况,你也说要见识见识我师傅的奕剑术!这中原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会了!当然,要在一起了。”

唐军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们走。”说完仍了一块银子给了小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四个人一行走到了江边,唐军四处看了着,码头上停着大小船只。又看向从西边驶来的诸多船只,皱皱眉头道:“为何这么多船由西驶回来,却不见有船往西开去。没船怎么能走。”

这时一阵声音从四个人身边响起道:“李兄,你们是不是找不到可以乘坐的船只!你们是不是不知道原因?”

唐军冷冷道:“你说!”

宋师道说道:“这是因为,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必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才敢决不决定西去。”

唐军想了想道:“宋兄,有什么办法?”

宋师道说道:“李兄如果不嫌弃,可以乘坐在下之船,纵使遇上贼兵,也不会受到惊扰!”然后又看了看傅君婥小声的说道:“姑娘不嫌弃,也一起坐吧!”

唐军点了点头道:“宋阀的面子,相信这中原没有人不会不给面子了。我们就打扰宋兄了!”

宋师道大喜道:“请往这边走!”然后,带着四个人走到了一坐大船上。

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一对男女。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

宋师道向唐军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族叔!“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乃是我宋阀的核心人物之一。这位是我叔父新纳的小妾。”

然后接着指着唐军道:“这位是我新交的朋友,唐军,这三位……”宋师道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三个人的姓名。

唐军笑了笑道:“这两位,是我的徒弟,寇仲,徐子陵,这位姑娘叫傅君婥!”

宋鲁笑道:“这位姑娘,精华内敛,显然修习上乘武功,配剑样式充满异国情调,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调教出像姑娘这般高明的人物来呢?至于这位少侠,我看不透!看阁下手中佩剑好像传说中的……”

唐军道:“不错,我的剑就是七星龙渊剑。”

宋鲁道:“七星龙渊,那可是十大名剑之一,少侠能拥有这剑,看来剑法定然不凡。可是两位高徒为何没有修习武技。”

寇仲道:“我两刚刚拜师,自然武功不好,不过我们会努力,定不会有辱师门!”

宋师道说道:“李兄,傅姑娘和两位小兄弟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谈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少年心性,看见这么多山珍海味,忍不住,拉着唐军入座。唐军暗叹,这寇仲徐子陵虽然不懂规矩,但是也是尊师重道。唐军入座后,他们才坐下。心中一阵满意。

两名恭侯一旁的大汉立时上前为各人斟酒。

傅君婥道:“我一向不饮酒,他们三个我就不知道了!”

寇仲,徐子陵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唐军。唐军心中一阵好笑,说道:“练剑的人不易多喝,你们少饮点无所谓。不要多饮。”然后,他看着滴酒不沾的傅君婥道:“我有个朋友,也是个练剑的,他从来滴酒不沾,连茶都不喝,只饮清水。他告诉我,酒能乱性,酒能伤身。练剑的人不应该有这些嗜好。只是,我却喜欢喝一杯!”唐军想起了陆小凤传奇中的白云城主叶孤城,看着眼前的傅君婥,这个不饮酒的习惯,真有点相似。

傅君婥问道:“那你那位朋友呢?他的剑法怎么样?”

唐军叹了口气道:“我想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了,他的剑法比我强的多了,即便是三大宗师,我想他也相差无几吧!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吃吧!”

宋鲁显然是个精于饮食的人,随口介绍桌上美食,又说起烹饪之术,听得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饱一餐,饿一餐的人目瞪口呆。手底却不闲着,对菜肴展开扫荡战。连唐军这个好东西都吃惯的人也胃口大开。而傅君婥却毫无兴趣,只吃了两条青菜,便停了下来,脸色静若止水,美得真像天上降世的观音大士。唐军看着美若天仙的傅君婥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唐军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打乱了胡思乱想的想法。这也许就是男人的天性,看见美丽的女人而产生的一种冲动。

酒足饭饱,宋鲁亲自烹茶款待唐军几位,宋鲁见傅君婥对中土的食物不感兴趣。问道:“傅姑娘对中土之事,是否都不熟悉呢?”

傅君婥淡淡的说道:“宋先生怎能只凭我的佩剑形状,就断定君婥是来自域外呢?”宋师道的脸色突然变了起来。

宋阀是中土最为传统的家族,从古到今都是一个传统的家族,他们只和汉族之内通婚。是所有门阀中拥有最纯血统的门阀,所以,很受江南的士子尊崇。因为其他的门阀或多或少都有着和外族通婚过,所以宋师道很紧张这傅君婥的血统。

宋鲁道:“那各位可知道那传说中的和氏璧?”

唐军轻笑道:“和氏璧吗?你是说那被秦始皇做成玉玺的和氏璧。”

宋鲁道:“不错!你们可知道和氏璧后来所在!”

唐军道:“秦始皇把和氏璧做成玉玺,让李斯刻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就这样传了下来,希望自己的子孙可以世世代代都拥有他。可是秦始皇死后,汉高祖刘邦就推翻了大秦。这和氏璧就又落到了刘邦的手里。刘邦把他称为传国玺。从此,和氏璧就成了得国失国的象征。再后来,王莽篡国,去长乐宫孝元太后索要传国玺。孝元太后大怒,摔于地上。摔缺了一角,后来王莽命人把缺角用黄金补上。和氏璧就又多了个“玉体金角”的美称。”

寇仲笑道:“师傅,你说的这个故事一定是假的。若是大力摔的话,一定摔的粉碎,怎么可能才断了一个角。”

宋鲁动容道:“寇小兄弟确是智清神明,但此事确是千真万确,因为此玉并非凡玉,当年楚人卞和在荆山砍柴,见一只美丽的凤凰栖于一块青石上,想起了“凤凰不落无宝地”,断定这青石必是宝物,于是献给楚厉王,岂知楚廷的玉石匠均指卞和献的乃是凡石,楚王一怒之下斩去他的左足,赶走了他。卞和心中不忿,待武王继位,再去献宝,结果又被斩下了右足。到了武王的儿子文王登位,闻知了此事,才把青石抬回宫里,命工匠精心琢磨,剖开石头,从中得了一块光润无瑕、晶莹光洁的不世奇宝,为了纪念卞和,故称为之和氏壁。”

宋师道接着说道:“若是一般的玉石,楚廷的玉石匠不可能不晓得,把这宝石误以为是普通石头,且荆山地区也从未发现过玉石,可知和氏璧实在是不同于一般玉石的另一种瑰宝,正因这种奇宝当时是第一次被发现,所以任何人都不认识。只是,观之怒摔于地,而只破一角,便可知和氏璧的异乎寻常了。”

这次连漠不关心的傅君婥也生出好奇,问道:“那和氏璧到底是什么东西?”

宋师道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问到自己,脸上流露出惊喜的样子,欣然道:“据我宋家自古相传,此玉其实是来自仙界的奇石,含蕴着惊天动地的秘密,至于究竟是什么秘密,就无人知晓了。”

唐军冷冷道:“仙石?如果真是仙石,那发现他的人就不会倒霉成这样。而且,就算是仙石,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突然提起这和氏璧又是什么意思?”

宋鲁笑道:“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现在烽烟四起,有能者均想得天下,做皇帝。故这两样东西,成为了天下人竞相争逐之事。最近江湖有言,和氏璧已经在洛阳出现,现在自问有点本领的人,都赶往洛阳去碰碰运气,今趟我们把货物送往四川后,会到洛阳走上一趟,看看宋家气数如何?”

寇仲双眼放光道:“若是得了和氏璧就可以得天下,师傅,那我们也去碰碰采!”

唐军冷笑道:“哼,把天下的归属牵扯到和氏璧的得失上,这一定是一些无知者所言。天下归属,得民心者得天下,要想争夺天下就要以民为本,在民心上还要有军权,财政,只靠一个和氏璧?当年袁术也曾经得到过和氏璧,他还不是被灭了。这些全是虚的。”

宋鲁道:“虽是如此,可是这和氏璧还牵扯到一个神秘的门派!这门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入世修行。简直是神秘莫测!”

傅君婥道:“你说的是什么门派?”

宋鲁道:“傅姑娘问对人了,若是其它人,可能连这门派的名字都未曾听过。”

宋师道道:“这门派叫慈航静斋。数百年来在玄门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是知道慈航静斋所在地的人都不肯透露这个门派的所在地,我们明察暗访,但是……”

寇仲惊叫道:“慈航静斋?师傅,你好像跟我和小陵说过。”

唐军冷哼了一声道:“一群自命清高的女人!自以为自己代表天道。是天下的救世主,每当天下大乱时就会派弟子前来挑选争霸天下的人选。她们把天下当成自己的一般,真是一个让人厌恶的门派。”

宋师道惊讶道:“你也知道慈航静斋?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到什么?只是查到慈航静斋中全是修天道的女子,据说道门第一高手宁道奇曾经摸上慈航静斋,找主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此事知者没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传。这……”

徐子陵道:“这事师傅你也说过!你说过那《慈航剑典》是天下四大奇书之一。但是你只是说宁道奇看了那《慈航剑典》后吐血。好像没说宁道奇和慈航静斋的斋主比武!”

唐军笑道:“你们又怎么会知道?那慈航静斋的斋主绝对没有宁道奇的功夫高。只是宁道奇上当了而已!”

宋师道问道:“上当了?上什么当?”

唐军叹了口气道:“那斋主知道自己绝不是宁道奇的对手,所以就把《慈航剑典》给了宁道奇看,只是宁道奇不知道,那《慈航剑典》不是男人练得武功!那武功只能女人练。宁道奇当然吐血了。又不是她们斋主打伤的,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宋师道奇怪道:“听李兄的话对慈航静斋很了解,好像还有过节?”

唐军道:“没什么过节,只是不爽而已!据我说知,她们每个人都是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不,她们是被所谓的天道洗脑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才不会在乎,人世间人的死活。她们自命为天道的代言人,这反而让我反感!这天下的归属,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她们又有什么资格选择天下的共主。”

宋鲁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愈是知道得多,便愈感觉自己渺小,就再也不敢恃强横行了。”

唐军笑了笑道:“你也不必这么说,你的武功很不错。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宋兄带个路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向船上的房间走去。

宋师道,急忙道:“好的,我带你们去客房去!”然后,慢跑着追了上去。寇仲,徐子陵,傅君婥等人都跟在后面小跑着走来。最后带着她们到了三间房,唐军和傅君婥各自一间,寇仲和徐子陵要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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