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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业游民到处飞

飞现在不是一种姿态,而是一种状态。

在不用上班的日子里我每晚做梦,坐过宇宙飞船,坐过船,看过黑暗的尽头突然冒出的金光,还看过满天的星星中最亮的一颗,印象最深的一次也是促使我决定开始梦的记录的那一次,是最近的我站在云端走进云里拍下了无以形容的美景,没错,这都是梦,梦里我会飞,但像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朋友们让我站在高山上边往下飞边唱飞儿的歌的梦,我希望再也不要来找我,因为我希望出现在我梦里的歌要上点档次,《飞得更高》都要比《我要飞》来得更好。

最初的那段时间,除却在梦里的旅行外,我哪也没去,而张同学的离职出远门离职又出远门的行为正好充实了我未移动的时光,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我和张同学的熟络也是在两人双双离开广告公司后,如果没记错,是她主动找的我聊天。你有没有发现,最能使人与人之间走近的因素之一必定有共患难,在此我篡改为共失业。我记得在广告公司时我们一起吃过一次饭,而且并不是相约而是正巧在食堂遇见了又觉得彼此眼熟,当时具体聊了些什么我是不记得了,但是我的态度我可以想象,必定又是那种亲切客气对方聊什么就顺着对方聊什么的那种,你可以认为是虚伪,但不在任何一个外人面前暴露自己是我的外交观,就当是星座的错吧。一年之后我的星座病控制得已经非常好了,从前的以星座来判断人也缓解了许多,因为我已经进入了星座的另一个境界:猜星座但不正面求证。

没错,我们这个星座向来喜欢隐晦,我们通过QQ来间接求证,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主动加了张同学的QQ,但一次都没聊过,面对面在公司待着呢,又没什么私交,在线聊天多假啊,然而一旦两人都离开了,说起话来也就甩开膀子了。我还是那个倾听者,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我见证了她的三次跳槽和两次出门,活脱脱地是另外一个YO,但我和YO因为同事时候打下了深厚的友谊基础,所以私交更好。

张同学每一次离职的理由都显得非常在理,以至于每次她和我说要离职出远门时我都在QQ上表示大加赞同。她跳的第一家公司据说老板极为小气,说话不算数,工资不按时发,让你来决定,你肯干吗?在好不容易拿到了卖命钱之后,许同学飞了趟厦门,在我还在冬天余孽的寒冷中瑟瑟发抖地宅在家里的时候,张同学的**一句一个“天晴风轻,阳光正好”,通过以往的经历,我知道控制很重要,所以我只是稍作向往,忍了,并且心里说,才不要去厦门,才不要印证爱厦门的都是文艺青年的言说。回来后她很快又找到了下家,没错,广告这一行只要入行有个三两个年头,找工作还是很容易的,当然前提是你得接受长期的非正常作息的折磨,反正我是不待见广告行业了。三天之后她又不情愿了:“下午茶没有也就算了,加班么也就算了,但居然要穿正装上班,我要怎么忍?”在张同学身上充分体现了我们SOHO一族“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优良品质,两天之后,她再次出走,这次去了更远的地方,云南,一周之后她回来了,她说:“换了这么多公司,好像都那样。”现在她已经安安分分地在一家公司坚守了一个多月了,我们之后再没怎么联系,但我不期待她再一次因为跳槽而来打扰我,SOHO一族也需要安静与安定,祝她幸福。

长时间的休息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理论:周末出行是作为SOHO一族无能的表现,也因此我总拒绝朋友周末的邀约而特意挑选工作日出门,但繁华的街道令我失望,汽车站令我失望,火车站同样令我失望。那么多人还是无可救地冒了出来,而且花花裙子时髦发型居多,同伴真多,但这感觉真差,使我的工作日出门失去了意义。

为了找有意义的事,我同意了一位求沙发的请求,这个风尘仆仆的女孩M给了我许多风尘仆仆的故事,我在一个烟雾缭绕的传达室里见到了她,当时将一个夹着烟风情万种的女人误以为是她,但当时我心里其实并没有发慌,有胆量走了那么多城市的女生,抽两口我认为是助威,还好是我看错了,她戴个鸭舌帽,长发差点没到腰间,脸晒得很黑了,后来得知她已经在东南亚绕了一圈。她一见我就来挽我的手臂,我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双子就是射手,我们在到达住处后还没坐下来,就互道了星座,算是真诚地相识了。

如果说在认识M之前我已经对出行的生活可有可无的话,那么她的到来正好激活了我最后的游荡的火苗。我们在黑暗里聊了许多,听她的感情史,听她在路上的艳遇,听她在路上遇到的人的故事……那晚我很久都没有入睡,并且很后悔家里没有备酒。

对了,我还没有和你提过我在离开广告公司前接到的一个工作机会,而如果你要和我说之前的家教网,我只能告诉你,我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同样需要自由的人,然后将网站交付与他,鉴于我的即将参加高考的表弟说的考完后要找份工作锻炼下的言论,他已被我纳入储备人才之列,除此之外,对于家教网我不会谈得更多,你知道的,事态的变化总令你无法由始至终,谈感情也是一样一样的,顺从生活得永生。

我的这个工作机会是做杂志,因为有固定收入作保障,我在休息的这段时间做任何事都显得肆无忌惮,因为,工作任务还没下来,我不能浪费一分一毫属于我的没有工作压力的时间。

M的间隔年令我想了许多,并且对当初毕业就想着稳定工作的自己充满了鄙夷,追求稳定比追求彩票中五百万都不靠谱,变动是唯一的不变才是生活的真理,老师当时应该这样给我们洗脑:去玩儿吧,孩子们,世界现在属于你们,再过两年你就会死在沙滩上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想到这一番言论将会出自一个妈妈之口,我就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无比地骄傲与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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