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之爱的味道8
代香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此刻除了深深的点头,她再无言以对。代香双手环着天乐的脖子,陷入这幸福和甜蜜之中。或许,沉默才是最美好的回答吧。
月光下,两个少年如此青春洋溢又恬适安静的紧紧相拥。虽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却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慢慢在恋爱中成长。
自从代香和天乐两个人和好之后,倩影就又成了那个又闪又亮的电灯泡。不过倩影是谁,从来不会care这种问题的,代香也不会让她觉得别扭。每次都是她们俩手挽着手走,天乐在旁边作护花使者。
有一天晚自习下课时,天乐站在老地方等代香。冬天时这棵小柳树还光秃秃的呢,如今已经枝繁叶茂了。代香身穿夏季校服,款款走来。黄昏的微风吹的她那新剪的齐刘海和校服裙都向一侧飘摇。代香被天乐盯的浑身不自在,小~脸有些微红,朱~唇轻启,含羞带笑的说,“找我什么事啊?”
天乐脸上平静的勾起淡淡的笑意,“没事不能找你了?”没想到他们在一起之后,天乐渐渐变得不一样了,竟然开始打趣别人。
代香也有些不适应,“没想到你还会说笑呢。”
“我若再不说笑,恐怕更不能引起你的注意了。”
听他话中有话,代香疑问着,“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我们。”看看代香一脸困惑的表情,天乐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自从倩影和姜超分手以后,她就每天跟着我们。有时候我想跟你说说话,想拉着你的手四处走走,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天乐语气中略带遗憾。
这一席话似乎惊醒了梦中人,从未想过她的天乐哥哥也有这样的烦心事,自从恋爱这一年里,她看到了之前十几年未曾看过的天乐。以前觉得只是自己单纯的依赖他,没想到这么些年下来他们竟是互相依赖,谁也离不开谁了。
代香想了想,锤着头无奈道,“那还能怎么办。你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丢下她。”
天乐下意识提醒她,“如果她有了男朋友会不会好些呢?”
代香也没多想,畅然答道,“那当然是最好了,可她现在恐怕也没心思谈恋爱吧。死姜超,把倩影害惨了。”
天乐却很理智的提议,“她自己没心情恋爱,但作为好朋友我们应该帮她走出失恋的阴影对不对?”
代香思量着,“这倒也是,可哪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啊。”
天乐试探道,“你觉得你们班武磊怎么样?”
“人品自然没的说了,你也见过的。倩影也是蛮喜欢学习好的男生的,以前她就经常说很羡慕我们。”代香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说,“不行,不行,武磊可是姜超的好哥们儿,这样一来你让倩影怎么做人。”
天乐心平气和的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又不是夺人所爱,有什么不可以。”
“总之我觉得不妥。”代香坚决反对这样的提议。
“既然这样,那好吧,只能等倩影找到新男朋友以后再说了。”两人也没再继续争论下去。
就在大家都以为倩影和姜超已经结束的时候,一天晚上放学,像往常一样,天乐把代香送上了楼,便和倩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倩影转弯之后向前没走多久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对着她,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精瘦的身躯站得笔直。头上冒着烟,虽看不见他的正脸,但倩影能够想象得出他眉头紧锁,抽着烟的样子。那人转身,依旧是深邃的眼,削瘦的脸。由于两人距离有些远,他们几乎是平视的。
倩影走上前,并未抬眼看他,而是低着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还找我~干嘛?”
姜超皱着眉,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脚踩灭,转而抬起头,双眼紧盯着她气定神闲的说:“别误会,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看完我就走。”
倩影冷言道,“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姜超点点头,转身便默默离开了。那背影尽是落寞和绝望。
如果当时倩影知道姜超会做出那样的事,她无路如何都不会对他那么冷漠的。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没有如果,没有让人可以反悔的机会......
那是姜超来找她的几天之后,姜超的一个兄弟打电话到倩影的手机上说姜超出事了。
姜超跟兄弟一起喝酒时,聊起倩影,他情绪就开始激动起来。说着如果没有她,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之类的话。兄弟几人都以外他只是酒后吐真言,还打趣道:超哥,不行就好好认个错,哄一个姑娘还不容易吗。只听姜超说什么,没有希望了,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说着他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刀光从眼前闪过,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人,深深的划向自己的手腕。此时大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当时在场的几人都吓傻了,连忙叫了救护车。在等救护车的这几分钟里,大家不知所措。起初那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流出,他感到手腕一阵剧痛,后来那血流愈发凶猛,已经溅到了墙上。他眼角出现了两行清泪,抿了抿唇,轻轻地闭上了深邃俊朗的双眼,沉浸在自己最后这几天的记忆里。
救护车赶到时,姜超趴在桌上,意识已经一点点的模糊起来。渐渐的他被那张日思夜想的笑脸,拉进了黑暗的深渊......
等到倩影慌忙赶到那家小酒馆时,救护车也已停在门外了。倩影飞奔进屋里,看着满身是血的姜超,顿时泪流满面。上前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叫他不要睡。医生和姜超的几个兄弟合力把他抬进了救护车,倩影也跟着去了医院。
代香和武磊气喘吁吁的赶来时,就看到手术室外,倩影浑身沾满了血迹,呆呆的坐在冰冷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