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可否让我去张府看一下?”
刘县令回答:“可以,公主,这边请。”说着,刘县令把我们带到了张府,说:“自从案件发生开始,这里就一直没动过,也没有人进来过。”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被剑划伤的痕迹,我想这应该是致命的所在吧,那么到底是谁跟他们有仇呢?
满脸的困惑围绕在我的脑海,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史傲天似乎发现了什么,说:“公主,你过来看一下。”
我疑惑地走过去,史傲天指着地上用鲜血写的字,比较模糊不清,显然是凶手在作案的时候给毁掉了,看来这个人想的还挺周到,我仔细看着那字,是一个‘木’子,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刘县令说:“大人,你可知道这府上可有名字带木字的?”
刘县令想了想,回答说:“我想起来了,张府的名册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也不像跟张家人结仇的啊。”
“他是谁?”我疑惑的问。
刘县令回答:“他叫孙良木,是张府的管家。”
“我想见见这个人。”我说,说不定这个人是这件案子的关键。
“可以。”我们跟着刘县令回到府衙,不一会儿,侍卫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个叫孙良木的年轻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六七岁,五官端正,斯斯文文,不像是杀害张家的凶手。不过,人不可貌相,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我清了清嗓子,说:“你就是孙良木?能否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良木并没有觉得害怕,而是镇定的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为什么你们个个都怀疑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是冤枉的。”
“你是不是冤枉的,我自会查清楚,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倘若你有半句隐瞒,本公主决不饶你。”我试探的问。
孙良木继续说:“那天,是老夫人寿辰,所有人都来贺寿,每个人都聊得很开心,并没有出什么事,那天,我是经过老夫人允许批准我回乡的,这件事我家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当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府中被封了,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老爷和夫人都待我们这些下人特别好,看到他们的尸体的时候,我很心痛,可惜我找不到凶手。”孙良木说着,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听他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我追问:“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孙良木只是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那好吧,你可以走了。”我朝他挥了挥手,侍卫把他带了下去,我拧眉:“史将军,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孙良木的话好像在隐瞒些什么?”
“属下也发现了,不过,我们没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还不能下定论。”史傲天沉思道。
“我想再去张府看一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是,公主。”
我再次来到张府,现场模拟着当时的画面,每个人都是被凶手用利器所伤,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一点,既然他们是被利器所伤,那为什么每个人的嘴上都呈黑色?难道是先被人下毒身亡?
我对史傲天说:“史将军,你知道这些人中的是什么毒吗?”
史傲天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说:“是鸩毒,这种毒毒性非常强烈,未到肝脏先入咽喉,瞬间致命,想必下毒之人一定是对张家的人有很深的怨恨,不然不会这么狠。”
“既然已经知道了死因,那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如今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愁眉苦脸的说。
“公主,不用着急,慢慢来,我相信事情总会查清楚的。”县令在一旁说道。
我只好说:“那好吧,我们先回去慢慢商量。”
这天深夜,张府。
一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动作轻盈的混进了张府,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孙良木,只见孙良木紧张的看着这个黑衣人,说:“良玉,你怎么还不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啊。”
这个叫孙良玉的黑衣人就是孙良木的弟弟,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孙良玉冷声说:“哥,你别管,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心,我不会牵连你,张家人个个都该死,我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
“良玉,你怎么这么固执呢?我答应过爹娘,绝对不能让你有事,如果查到你,我是长兄,我死了到无所谓,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孙良木说。
“哥,我说了你别管,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还是回去吧,免得被人怀疑。”孙良玉不耐烦的说。
孙良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自己的弟弟这么固执,无奈的摇摇头,说:“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孙良玉看着自己的哥哥,自言自语:“对不起,大哥,我犯的错,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你好好替我照顾爹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