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音乐节初选会’的前一晚,天野找李酷问他的答复,李酷不想造假,拒绝了他,天野显然有点生气,一声不响地走了。
第二天会上,李酷出席在嘉宾席上,看到许多优秀的音乐人交上自己的作品,李酷还是很心痒,但没有后悔当初拒绝天野的决定。
大会顺利进行,接近尾声。
主持人发言:“现在有请我们的特别嘉宾,世世界著名钢琴师蒋老先生上台发结幕词。”
只见映琴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出来,显然蒋老是指那个老人。
“今天很荣幸……”老人说了一番话。
“众所周知,蒋老你手上有一个‘世界音乐节’的参赛名额,而你自己又放弃参加,那你手上的名额是报废了还是……”主持人问道。
“我……咳……老了,没精力参加……咳……,但我想推荐一个人代我参加。”
“那是谁,在这吗?”主持人问道。
“在!……他叫……李酷!”
李酷顿时吃了一大惊,又惊又喜,连天野也十分吃惊……
“李酷,你上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吧。”老人指着李酷,李酷带着余惊,走上台。
受到老人亲自钦点,李酷人气暴增,无人不识。
……
公寓中
李酷亲切地问着老人,“爷爷,为什么,要……让我替你参赛,我……”
老人面带笑容:“你作的那首‘能和你合唱吗’打动我了,这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作品。”
“真的?”李酷很开心,“但……还没写完……”
“就是因为没写完才更值得期待,可能以后完成后的全作会去到一个令人吃惊的高度,你别让我失望啊。”
“……嗯,我会试试……”李酷仿佛想着什么。
“还有两年时间音乐才正式开始,你可以慢慢写,还有那个女孩,你不要错过啊,呵呵,是她赐予了你创作灵感的。”
“嗯,的确,我的灵感都来自她。”李酷想着舞丽,“两年时间……”李酷想着,心里下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妈妈,爷爷,我想不久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哦?去哪?”映琴颇为紧张地问道。
“去那个女孩子住的地方,我想只有和她一起我才能写完这首歌,2年后我会带着我的作品,回来参赛。”
……
李酷决定放弃地球前景辉煌的音乐事业,跟舞丽回外星,但他没有立即告诉舞丽。
李酷对舞丽说:“你走的那天记得通知我,我有份惊喜要送给你,记得。”李酷笑道。
“不就是那首歌吗?”舞丽心里想着,说起要分开,舞丽心中很不舍,也很伤心,但看着李酷现在开心的表情,舞丽显然很不满,内心质疑:他应该没有喜欢过我吧。
李酷和舞丽这几天都在日本游玩着,一天一天过去,离舞丽走的日子更近。
李酷也经常到母亲和老人的公寓作客,今天,他们讲起了老人断臂的问题。
“我……想问问……你的左手……”李酷不好意思开口。
老人微笑着,“我本来也打算告诉你……是我年轻时为了一种叫‘旋琴’的乐器,说不定你以后也能见识到。”
“旋琴?”李酷吃惊地问道。
“且听我细说。”老人说起了过去。
……年轻时,一次音乐会上,我表演的钢琴曲获得了众人的好评,但却遭到一奇怪男人的轻视。
“垃圾,落后的星球,垃圾的作品。”男子说道。
我十分气愤地冲上前,“你,侮辱我也得说个理由。”
“你是垃圾,这就是理由。”男子好像存心要挑弄我。
“刚才那首钢琴曲你弹得比我好么?凭什么这样说我。”
“那首曲?哼,幼稚的玩意。”
“你……你如果存心找麻烦的就请你离开。”
“哈。”男子露出邪恶的笑,从怀中掏出一张曲谱,“你能弹出这个吗?”
我一看歌谱,立即大惊,五线谱上的音符极紧密,节奏极快,曲名‘恶魔的呼唤’。
“没可能,这样的曲子,钢琴,不,所有乐器也弹不出来!”
“你错了,有一种乐器可以弹出来。”
“什么,没可能啊……”我苦想着。
“好,你够胆就跟我来,我让你见识一下,但警告你,和我一起是件很危险的事!”男人又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忍不住好奇,跟着他去到一个山洞里。
他拿出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这个东西椭园形,圆面上从一极到另一极有8条弦,每条弦上分12小格,看上去就像地球的经纬网。
“旋琴!”男子轻道。
“用这个……能弹那首曲子?”我惊道。
“嗯”
“你弹来听听。”
“我没这个义务,你走吧,让你开开眼界就算了。”男子笑道。
“我……”
“不舍得走吗?”男子笑道,“我可以让你试弹。”
“让我试?”我心里有种兴奋感,“伸手想接过琴。”
“不能就这样给你试,这琴很珍贵,全世界只有一个。”
“那……你想怎样?”
“和你赌!我给三个月时间你,你弹不出这首曲的话,就赔上你最得意的左手!”男子笑容恐怖。
“你……是存心和我赌的!……这样对你有好处吗?”
“没好处,只是,我看见你这种被称为天才琴手的人,就很想……毁了你!”男子神情邪恶。
“这……”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但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自信,自信世上没有难得住我的乐器,“毁了我?言之过早,如果你保证这首曲确实能弹得出,我便和你赌!”
“性命担保!”
“好!”
男子把琴交给我,右手掏出个东西装在琴的底部。“什么东西?”我好奇问道。
“马达!装上马达,琴才能转啊!”
“什么!!……”我不禁有种恐惧感。
……
三个月来,我几乎竭尽精力,就快发疯,但只弹出了30%,而且我知道这可能是极限了,再练几年也是一样。我知道那男人言出必行,一定会砍下我的左手,但我不相信他能弹出来,于是冒险去找他。
男子就好像恶魔上身般,琴在快速旋转,他的手指也近科无影地围着琴动,结果他弹出了,他拿出一把奇怪的刀向着我。
我不顾诺言,发疯似的狂奔,但还是被他追上了,我的左手就这样没了。
……
“怎会这样”李酷惊讶无比,不敢相信。
“我相信一定有种方法可以弹到。”老人说着“看完那男人弹,我领悟了很多,如果再给一次机会,或许我可以知道怎弹。”
……
……
三人还谈了许多。
李酷临走时,映琴叫住他,“儿……子,如果可以的话,过几天你走时,先来和我道个别,让我……好好地再看一下你。”
李酷没有应她,往外走。
……
几天后,舞丽决定明天就离开,回自己的星球。李酷想到母亲曾叫他亲自去道别,但他总觉得这样很别扭,说真的,李酷经常去那公寓也是为了找那个老人,和母亲也甚少说话,李酷显然觉得这忽来的母爱有点不自然,两人还是不太像母子。想来想去,李酷还是决定不亲自去,写封信道别就算。
李酷从抽屉拿出许多信封信纸,随便抽出一张便写,写好了便装进信封,这时手机响起。
“喂”
“李酷,你自己回去中国吧,我和公司的人先走了。”原来是天野。
“哦。”李酷关上手机,“哼,丢下我不管了。这个天野也不怎么好人,还是他的儿子好点。”
李酷走回书桌,拿起面上的一封信便走出门口。
李酷来到母亲的公寓,想让房管代交信,他再找开信封一看,只见里面空空的,“唉,晕,拿错了。”李酷无奈,只好走回去。
李酷这几天一心想着会跟舞丽走,自己心里很高兴,但却忽略了舞丽这几天很伤心。“明天就要走了。”舞丽拿出以前舞台剧的照片左看右看,时而笑,时而伤心。“能带走的就只有这些。”舞丽走出房间,只见李酷的房门开着,“那首歌写好了吧,蛮期待的。”舞丽忍不住走了进去,只见李酷的桌上有一张未写完的歌纸,“这,就是他要送给我的歌,怎么,没写完,还差这么多,……他骗我。”舞丽很失望,几乎想哭,“什么‘能和你合唱吗’恶心死了。”舞丽把歌扔到一边,只见桌上还有一封信,“难道是写给我的?”舞丽打开看着。
信上: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和你分开了,我常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怎样呢,应该有点模糊吧,以致于我现在不敢当面和你道别。你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会过得很好,你也一样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想了很久,决定不当面道别也是为了不让彼此难堪,你会原谅我吧,但愿我们能彼此祝福对方。
“呜……”舞丽看后不禁哭了出来,“原来我这么令你难堪的吗?……对……是我一厢情愿了,好,我不会令你难堪的,我现在就走……”
舞丽在信未尾留言“再见,祝福你。”舞丽哭着,拿着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