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成大事的人,必定不会拘泥于小节,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只能说是成王败寇而已,再说,不仅是何开水,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这样,你们也可以一起去陪他,”
童翻不愧是和尹推结成同盟的‘狈’,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一丘之貉。
“尹推,童翻,今天老朽不杀你们誓不罢休,”大长老何须定须发皆张,一脸的怨毒。
“大哥,”何须震与何须守急忙上前扶住何须定,两人心里同样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事实上,到了他们这个年龄,拥有子孙后辈可以传宗接代已经是一种天伦之乐的慰藉。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真是一个白痴大长老。如果你还有机会与我对阵的话,我等你来杀我,”
尹推和童翻只把何须定的憎恨怨毒的话当做是一个笑话,付之一笑后便当做耳旁风。
“大哥,冷静一点,只要等到我们金璧宗的那两位前辈的到来,一定能报仇雪恨的,”
看着何须定气喘吁吁,似乎将要经脉爆裂一样恐怖与狰狞的神色,何须震急忙安慰。
“是啊,大哥,不值得和这样的败类生气,敢伤害我们何家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经过何须震的劝解后,何须定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些,另一旁的何须守也跟着劝解道。
“哼哼,看来你终于认命了呢,早该如此,”尹推和童翻再一次出言嘲讽与打击何须定。
“喂,你们两个,这样可不好啊,对一个丧失孙子的老人家,你们也真说的出口啊,”
步凉眉头微微一皱,对于尹推和童翻的行为有些厌恶,“你们无冤无仇的,只是想覆灭金璧宗的话,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吧,”
“多管闲事的小鬼,等我灭了金璧宗,再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尹推和童翻心道。
“小鬼,我想,有关何开水失踪这件事情你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不错,何开水确实是我们绑架的,这一点我们不予否认,但是……”
“但是你认为我们为什么可以准确的知道,知道何开水这种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鬼的行踪并且恰逢时机的抓住他呢,”尹推一脸奸笑。
“你什么意思?”何须定三人身躯同时一震。
“桀桀,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们金璧宗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铜墙铁壁,坚不可破,尤其是人心这方面,某人特别的嫉贤妒能,”
童翻一脸鄙视的望着金璧宗的‘某人’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本少爷之前的预感真的应验了,金璧宗的高层构成产生的后果就是金鉴的背叛,并且暗地里出卖何家人?”
童翻所说的‘某人’竟然是金鉴,步凉无语。
与此同时,离开的供奉们同样异样的看着似乎为何开水失踪一事的幕后黑手的金鉴。
“其实,我早就觉得金璧宗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以前就有若有若无的迹象表明啊,这样,我离开金璧宗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乱说,我父亲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金朝醉小脸上全是愤怒之色,眼中有怒火。
“小丫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凭你又如何能看清呢,况且,何须定等何姓之人在金璧宗内掌握的实力与势力完全可以和你父亲分庭抗礼,你父亲为了防止他们将来心生反叛之心而先下手对付他们也不足为奇,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尹推根本无视金朝醉以及金鉴的忠实拥护者等人,一番话说的一行人脸色愈发难看。
“……”
不过,令人惊讶并且令尹推和童翻两人目瞪口呆的是,何须定三兄弟根本不发一言,他们三人以及金鉴一些人眼神中只是宛如看天下第一白痴与小丑一般的眼光看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何须定他们如今的表现和我们之前推测的截然相反,在我们原来的计划中,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何须定三人应该和金鉴等人互相猜疑,甚至演变成一场无法解释的内讧才是,这到底是……”
实际上,不仅是尹推和童翻等两宗联盟的人无法理解,步凉、金鉴的忠实拥护者、以及叛变的供奉们对眼前的现象摸不着头脑。
“干什么哟,何须定,你难道不应该是另外一幅景象吗,”尹推和童翻莫名的心虚道。
“……”
包括步凉以及金璧宗内的大部分不知内情金鉴的忠实拥护者在内,全部人静待下文。
“哼,小人,”何须定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真是好一个歹毒无比的一箭双雕的谋略,不过很可惜,这个阴谋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会成功,你们费尽心机的来陷害宗主辛苦了,”
“你们两个超级大白痴,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明知道我们在金璧宗有着超乎常理的权利,怎么也该猜到我们和宗主之间的关系不会那么单纯,真是的,”
何须震和何须守两人反过来嘲讽两人。
“我们和何家这种奇妙的关系已经在金璧宗存在了近一年,如果那层关系真有那么薄弱的话,早就崩溃的支离破碎虚无殆尽了,”
“说到底还是你们太小看我们金璧宗了,你以为只凭一个奸计就能让我们自相残杀,”金鉴发出大吼,“我们和何家可以生死与共,”
“是的,我们可以生死与共,我们曾经共患难,现在依然可以同生死,我们是生死相托的兄弟,兄弟之间,有无法磨灭的信任,”
坚守金璧宗的长老们感受到宗主豪气冲天的气概之后,心中有股火焰,炙热的燃烧!
这就是我们的依靠,金璧宗,我们金璧宗永远不会从内部瓦解,因为金璧宗的情义!
人生一世,有兄弟相伴一生,死而无憾!
“额,真没想到,金璧宗竟然有这种东西,我刚刚选择离开金璧宗,究竟有没有做错?”
感受到金鉴等人之间存在的一座互相信任的桥梁,叛变的供奉中有些人开始动摇了。
“我的生命的确珍贵,不过,如果能够为了兄弟情义而死,想必我也会死而无怨吧,”
“这么价值连城的情义,即便金璧宗覆灭了,这份情感也会继续的存活在天地之间,”
“兄弟情吗,那到底是什么呢?”步凉再次罕见的挠了挠头,眼中迷茫之色无比迷茫。
“哼,真是无聊至极,就算我们的谋划失败了又如何,对你们斩尽杀绝依然很简单,”
尹推一脸不屑的说道,“感情只会让修士无端的迟钝,这只是身为修士的累赘而已,”
“说的不错,感情只是一些伪君子的伪装而已,事实上,又有谁会真的拥有这东西,”
尹推之后,童翻也对眼前之事嗤之以鼻。
“无谓的拖延到此为止,不管怎样,今天,不会有人能挽救你们金璧宗走出这个绝境,”
“所有人准备,听我号令,杀!一个不留!”
“嗡嗡嗡……”
尹推和童翻一方一百二十人同时爆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杀气腾腾,撕裂天宇。
“金璧宗永恒!杀,”
金璧宗自金鉴之下,所有长老一脸决然,脸上的神情庄重而肃穆,视死如归,如同一只只飞蛾,扑向明知道会焚灭自己的火焰。
……
“砰砰砰……”
一瞬间,这里便化作成惨烈壮绝的战场。
“啊,啊,啊……”
蓦然,天地之间,隐隐约约的飘零回荡着老鸦哀鸣,杜鹃啼血的勾魂摄魄的绝之曲。
“哈哈,金璧宗的金璧妙体也不过如此啊,看我一招就能击破你的防御,千浪摇纹斩,”
“啪叽啪叽……”
随着奇剑宗的一名剑客一剑挥出,一记记蔚蓝色的斩击蓦然出现,与此同时虚空之中宛如有波涛汹涌,巨浪滚滚而过的抨击声。
“砰砰砰……”
一记记斩击接连击打在金璧宗的一名长老身上,被他身上浮现的金黄外衣阻挡在外。
“奇剑宗的斩击太密集了,而且意境之威不可小觑,除了他之外,还得同时应付另外两人,可恶,一对一的话,我绝对不会输,”
“不行,一定要先想办法解决一个,不然的话,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这名长老急速运转灵力,金璧妙体全开,金黄外衣上的金芒璀璨夺目,右手成拳状。
“金叶开,”
“风刃杀,”
然而,他的另外两名对手,玄刀宗的刀客根本不给他反击和出手的机会,挥动宝刀,一道道勇绝的刀气,伴随着意境劈砍而出。
“砰砰砰……”
“咳咳,”即便炼体者的肉身再强悍,但是直接面对三名同阶攻击型的修士也受不了。
“可恶,拼了,”这名长老硬抗下两名刀客的刀气,来不及安定好体内有些紊乱的灵力和痛觉,直接施展出绝招拳法,轰向剑客。
“轰轰轰……”
虽然还未接触到剑客,但是这名长老的右拳仿佛充斥着毁灭天地的力量,异常恐怖。
“早防着你呢,千浪摇纹斩,”剑客不见丝毫慌乱,手中利剑一挥,一记记斩击飞出。
“嗤嗤嗤……”
“轰轰轰……”
这名长老的拳头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疾伦的轰碎一记记飞来的斩击,引动一场爆炸。
“砰,”这名长老的拳头轰碎所有的斩击,余威不减的轰击在剑客的身上,震飞对手。
“噗,”剑客吐出一口血,狠狠地擦拭掉血,“可恶,拼上了性命的家伙果然异常强大呢,”
“噗噗,”这名长老后背瞬间炸裂,金黄外衣震颤,光芒竟然突然的黯淡了些许,看来直接承受两名刀客的攻击让他也受了点伤。
“可恶,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面临死亡,这名长老没有惧怕,只有决断,“不过,就算是要死,我也会拉上一两个人给我陪葬,”
“来吧,奇剑宗!来吧,玄刀宗!……”
……
然而,这只是这个悲壮绝伦的战场的一个缩影而已,在其他地方,战斗同样的惨重。
“巨剑横空,”尹推催动一柄初等灵剑,幻化成一柄山峰状的巨剑,由空中逼近,缓缓的压迫而下,斩向下方的金鉴。
“玄刀乱舞,”童翻一把长刀灵巧的挥舞,刀光闪闪,便化作一道道霸道的刀气肆虐。
“金刚波动拳,”金鉴不断地压迫灵力,化作一个金色的小球,并且迅速的释放出去。
“砰砰砰……”
金色小球和一道道刀气碰撞,瞬间爆发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大爆炸,堪称惊天动地。
然而,天空之上还有一柄巨剑,虽然它只是缓慢的斩下,但是,正因为它慢慢的斩下,所以它一直在积蓄力量,它的破坏力反而更加恐怖,让金鉴的金璧妙体不断损坏。
“嗡嗡嗡,”金鉴身上的金黄外衣已经‘结出’了一些纹络,可以释放出玄妙之力,修补金黄外衣破损的地方,延长金黄外衣的寿命。
“嗨嗨,金鉴这个家伙……”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让尹推和童翻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
“只要再撑一段时间,他们一定能够赶到,”金鉴擦去嘴边的鲜血,疲惫不堪的脸上依然显示出一个宗门的宗主应有的气度与风范。
“桀桀,金鉴,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放弃吗,我说过,绝对没有人能够拯救你们的,”
“你看一看你们宗门现在的状况吧,你们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何必继续苦苦挣扎,”
对于金鉴的难缠和顽强,尹推和童翻深有感受,所以希望从心灵上打击并让战胜他。
“哼,你们两个怎么会懂得,我们金璧宗只有战死的强者,没有怕死的懦夫,来吧,”
金鉴眼中存在的光芒丝毫没有黯淡,即使身躯的疲惫已经让他几乎倒地,他是强者。
“你只不过是一个负隅顽抗的大白痴而已,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死吧,”
……
另外一个方向,是一场有些尴尬的战斗。
战斗的人员为步凉,一名奇剑宗的剑客,一名玄刀宗的刀客,战斗的场面有些奇妙。
“可恶,本少爷明明只是来看热闹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们根本无冤无仇,而且我也没有和你们战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