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打岔了,本少爷接着讲,”步凉继续讲述他那娓娓动听、惊心动魄的‘真’故事。
“当我收起大板砖,送出了那枚古镜之后,看向剩下的一剑两刀,当时我心里犯怵了,”
“你想啊,我只有两只手,有一枚大板砖,再拿一件就拿不下了,我要那么多干嘛呀,”
“该死的小鬼,别人想得到一件灵兵都想疯了,你竟然还嫌灵兵多,你真是脑残吗,”
看到步凉一幅对灵兵‘毫不在意’,满脸‘风轻云淡’的模样,陈乌心里恨不得捏死步凉。
“当时啊,你不知道我那心里有多么纠结,一剑两刀看起来都很不错,威力为差不多,我想了整整一天一夜,还是没想好选哪个,”
“不过,幸好,总算第二天有人来帮我的忙,收了我古镜的那个女乞丐又回来了,而且有两个双胞胎女乞丐也跟着她一起来了,”
“我问那个女乞丐怎么了,她说因为她和她的两个好姐妹、双胞胎女乞丐说了我送给她一枚镜子,而且还拿出来给她们姐妹看,”
“她们姐妹有些生气,说你竟然偷偷吃独食,甚至有和收镜子的女乞丐绝交的意思,”
“收镜子的女乞丐慌了,她只有双胞胎姐妹女乞丐这两个好朋友,她不想失去她们,”
“所以,收镜子的女乞丐回来了,希望我还在那里,没想到我真的在,其实当时主要是因为我纠结不知道要那件灵兵所以还在,”
“事情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的无心之举,没想到只是因为送给她一枚镜子而已,竟然差点害了女乞丐失去她仅有的两个好朋友,”
“当时,我就像她道歉,然后又向她的两个好朋友道歉,希望她们能原谅我的过失,”
“她们三个是世间难得的挚友,真心朋友,没有因为一枚该死的‘烂’镜子、可恶的‘破’镜子而失去这段宝贵的友情,她们原谅了我,”
“当时我真的很自责也很高兴,因为我没有铸成大错,毁掉三个好朋友的珍贵友情,”
“之后,收镜子的女乞丐说把镜子还给我,”
“幸好,幸好,虽然经过一番波折,但是古镜总算是回来了,没有送给女乞丐浪费,”
陈乌听着步凉这个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真’故事的‘大结局’,心里总算是好受一点。
“我当时就生气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强烈的不同意和反对,并且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接受的建议,‘把地洞里剩下的一对灵刀送给双胞胎女乞丐’,”
“这样的话,不仅收镜子的女乞丐不算偷偷吃独食、三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好朋友都有了各自的收获,而且我也解决了不知道从一剑两刀中选择哪样灵兵的麻烦,一举两得,”
“最后,看着拥有友情的三个女乞丐重归于好,显露笑颜的样子,我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辈子当中最伟大也最不会后悔的事情,”
“之后,三个女乞丐走了,我捡起地洞中的灵剑也走了,只留下那个地洞默默守着,”
“这就是我和五件灵兵,以及收镜子的女乞丐、双胞胎女乞丐之间一段真实的故事,”
“咳咳,怎么本少爷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有点东西呢,”步凉忽然发现竟然连自己也沉醉在这个美好的故事里面,无法自拔。
“嘘嘘嘘,”
忽然,一连串的唏嘘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只见,圆幕内的众位长老以及碧玉宗的诸位女长老和她们的宗主倪轻烟都脸色复杂。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倪六寻没有一点变化,不但没有一点变化,反而‘恶狠狠’盯着步凉。
“小色狼,‘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敢在你的‘真’故事中把我和纪家姐妹塑造成女乞丐,等这件事情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
“咝咝咝,”
步凉和倪六寻四目相对,接受到倪六寻眼神中的这些话,身体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颤。
“完蛋了,因为太过得意忘形,忘记寻姐姐也在这里,这下又要被寻姐姐‘虐待’了,”
想到之后的‘苦难’日子,步凉渐渐的发苦。
“小鬼,你这个白痴,竟然把三件价值连城、宝贵的灵兵送给了三个卑贱的女乞丐,”
不等步凉开始想象以后怎么过,陈乌忽然满脸愤怒的指责步凉,大骂步凉白痴蠢货。
“宗主,你,”陈乌这话一出口,不仅是碧玉宗的众位女长老变色,一双双的美目瞪着他,就连血刃宗的一干长老脸色也不好看。
“我说的不对吗,作为一名修士,难道不应该去倾向灵兵反而要去坚守什么情感吗,”
陈乌说到情感的时候,一脸的冷笑连连。
不等众人脸色愈发难看下去,陈乌将目光望向步凉,“小鬼,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呢,”
“求之不得呢,”步凉眼中诡异的光芒大盛。
“血河千剑,”陈乌掌控血河化作千百长剑。
“大板砖,”步凉掌控大印拍碎血红长剑。
“可恶,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陈乌心中发狠,血河分做两半,奔向步凉。
“大板砖,”步凉虽然肉身强悍无双,但不至于冲动到直接冲进血河中击断灭干血河。
所以,步凉一边祭出大印挡住一半血河,一边祭出另一件初等灵兵,当初在地下洞府得到的合风剑,挥出斩击斩向另一半血河。
“咻咻咻,”
一半血河如同血色匹练般击向步凉,冲击过程中带着的气流都无比的恐怖霸道噬人。
“大板砖,”步凉运转灵力,灵活的控制大印迎击镇压拦截具有毁灭威力的一半血河。
“嗡嗡嗡,”
一半血河与大板砖即将碰撞,但是之前两件宝物上附着的意境将进行一番争锋相对。
“曛曛曛,”
陈乌也只是十界点修士,意境等级才只是初期,自然无法和步凉的后期意境相抗衡。
“嗤嗤嗤,”
一半血河与大板砖碰撞了,血河的诡异血液似乎拥有腐蚀性,一次次的侵蚀大板砖。
“曛曛曛,”
不过,大板砖借由意境的力量,可以挡住一半血河的腐蚀性,一较高下,势均力敌。
“咻咻咻,”
另一边,步凉手中合风剑一次次的挥击出一记记浩瀚的剑气,斩击向另外一半血河。
“嗤嗤嗤,”
不过,血河很了不起,它那诡异的腐蚀性似乎什么都可以吞噬分解,一道道斩击斩入血河内如同泥牛入海般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看来如同的剑气没用啊,”步凉眉头一皱,“既然这样,试一试简单的快斩行不行,”
“快斩,”步凉一心二用,一边神识捕捉大板砖与一半血河的僵持战斗,一边应对眼前的战场,右手握剑,连续挥切出十道快斩。
“咻咻咻……”
十道仿佛天地之音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但却似乎又是悄然无声、气若游丝一般低吟。
“嗤嗤嗤,”
十道无色剑光无声无息斩击向一半血河。
“嗤嗤嗤,”
剑气的杀意和血河带有的腐蚀性互相侵蚀,随即,一半血河猛然一震,无色剑光消散于天地之间,一半血河断裂成十张血河。
十张血河如同断层了一般,因为剑气的杀意,无法瞬间接回成一半血河,横于虚空。
“嗯,虽然血河的腐蚀性有些诡异,但是也不过如此,”步凉大约把握住血河的性质。
“可恶的小鬼,怎么会这么厉害,他真的是刚刚步入千灵境的新人吗,怎么可能可以和我这种老牌十界点战成不相上下的程度,”
陈乌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愤怒与嫉妒。
“我说,小陈啊,你刚刚肯定是在为自己能和本少爷打得旗鼓相当而自鸣得意对吧,”
步凉如果不自恋,那他也不会是步凉了!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之所以现在会出现这种难分轩轾的局面,那是因为本少爷只是抱着玩乐的心而已,不然你以为凭你一个十界点的修士能和本少爷打成这样吗,”
“小鬼,我要你死,”连续遭受步凉打击的陈乌终于受不了心中的怒火,杀气腾腾道。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呢,”步凉扭了扭脖子,“本少爷从来不向和我无冤无仇和对我有杀心的人下重手,不过,反之,任何人一旦成为本少爷的敌人,那么也离死不远了,”
“嘿嘿,本少爷看在你血刃宗宗主的身份上,给你面子,赐你一种高贵的受伤方法,”
说完这句话,步凉握合风剑的姿势瞬间转变,转变成施展另外一种剑法的专属姿势。
“慢风来迟斩,”步凉上半身稍微往后倾,右手握住合风剑剑柄,剑尖往前缓慢一刺。
合风剑剑尖刺出之时,步凉的身体也随之渐渐的向前探,直至回到正常的站立姿势。
“以本少爷步凉之名,赐予你胸膛一记斩击贯胸,”步凉恢复风轻云淡淡淡笑的模样。
“小鬼,你以为你能骗到我吗,装神弄鬼,”陈乌说的话和当初暗杀步凉的人一模一样。
“是啊,本少爷正是在装神弄鬼,呵呵呵,”步凉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耀眼,不可直视。
“噗,”
当步凉脸上的笑容达到顶峰的时候,陈乌胸膛处飙出一道血,胸膛似乎被贯胸而过。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陈乌嘴角溢出带有腥味的鲜血,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梦。
“砰,”
随之,陈乌身躯渐渐的往后倒下,坠地。
不过,陈乌并没有出现‘出气多进气少’的临近死亡的现象,显然,步凉手下留情了。
“本少爷步凉,青冥宗零号弟子是也,”步凉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眼睛瞪大极限的陈乌。
“宗主,”圆幕内一群长老焦急的呼喊陈乌。
“放心吧,本少爷下手极有分寸,他最多躺在床上一个月不能动而已,不至于死的,”
步凉一脸灿烂,一脸纯洁,一脸无辜。
“不过,既然小陈不能接待我们这些客人,那么我们似乎也不便久留,我们先走一步,”
步凉回到飞蛇背上,一手揽住倪六寻的纤纤细腰,一手和血刃宗众位长老挥手告别。
“倪宗主,上来吗,有些事我想请教一下,”步凉让飞蛇飞到倪轻烟的身旁,进行邀请。
“好,”倪轻烟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扭捏,落落大方的纵身飞上飞蛇,坐在了步凉旁边。
“那么我们告辞了,血刃宗的各位,不用送了,”步凉自恋的说道,也不想想,自己刚刚重伤了人家的宗主,人家不围攻你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还想人家欢送你,做梦!
“飞蛇大人,……我们走吧,”步凉老老实实的在飞蛇耳边灌了一些飞蛇喜欢听的‘实话’。
因为步凉顺耳的‘实话’,飞蛇无法拒绝步凉的要求,按步凉说的‘慢慢的’飞向碧玉宗。
而碧玉宗的七大女长老也跟在飞蛇后边。
“姐姐,我们碧玉宗和血刃宗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今天血刃宗突然对我们碧玉宗发难,”路上,倪六寻终于询问倪轻烟。
“美女宗主姐姐,我也想知道,”步凉忽然涎着一张脸,一脸无辜的凑到倪轻烟旁边。
“小色狼,你不会是在打我姐姐的主意吧,如果是的话,我劝你死了心吧,当初姐姐她接任碧玉宗宗主的时候立过誓‘终身不嫁’,”
倪六寻看到步凉这幅德行,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一见到女人眼中发光,迈不开道。
“终生不嫁,不会吧,这么美若天仙的美女宗主姐姐竟然发过这种誓言,苍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的怜香惜玉之心……”
步凉和倪六寻当着倪轻烟的面窃窃私语。
趁着这个空隙,倪轻烟仔细的观察步凉。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天庭饱满,英姿焕发,神采飞扬……
似乎眼前这个少年被上天所钟爱,这些描述男人魅力的词甚至无法形容出他的魅力。
印象最深刻也是最要命的是他嘴边永远挂着的若隐若现的坏笑以及风轻云淡的气质。
这所有的一切对年轻女孩子来说,绝对会变成最恐怖也最残忍的“绝世凶器”,如果他去玩弄女孩子的感情的话,后果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