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把帽子扔掉,再也不要再受着奴役苦”小米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就把帽子腾的一下子仍到天上,大家正在照相,一看小米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大家都傻了,随即,索性把帽子摘掉,都抛到了天上,这时摄影师恰到好处给他们留下了灿烂的笑容和如释重负的帽子。
“中午我们再去那个小店里喝点酒吧。”于慧提议到。
“我认为我们应该彻底的把学校剔出我们的生活,我在里面呆的造就不耐烦了。”
“咱们去肯德基吧,我请你。”
“干吗你请我,你又没钱。我们AA制。”
“嗯,好。”
两个人唧唧喳喳了一番,说定中午要好好欢送一下学校生活。
于慧和小米走在街上,觉得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但是还没有完全体味这种痛快地感觉,一会儿两个人又觉得沉重了,尤其是在他们来到肯德基的门口,要买那些昂贵的垃圾食品时,他们的钱包时瘪的。
“小米,你说我们能在答辩前找到工作吗?”
“不知道呢,我们的专业很难找。”
“你说我们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的呢?”
“你怎么老是问这些没有用的呢。现在的党务之急是想一切办法找到工作。一切办法”于慧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米不知道于慧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咬牙切齿的,但是她明明看到于慧攥着拳头,咬着牙跺着脚说的。
“唉,等我们吃完了这顿饭再想以后的事情吧。”
“你和庄扬有联系没?”于慧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我们已经结束了的。”小米平静的答道。
于慧看着小米平静的有些担心,但是她知道小米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想那些,这件事情都已经纠缠了两年了,庄扬的突然分手让小米觉得奇怪,她想找理由,但是没有找到,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秦小米不是他喜欢的人。
喜欢一个人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喜欢;
不喜欢一个人会有一千种理由。
小米在这两年里已经说服了自己,世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淡定是最好的生存品质。
她知道,工作,现在她需要的是工作。其他的在她眼里都是扯淡。没有人管你,哪怕是你认为最亲的人,都会离你而去,只有自己,是完全忠于自己的,小米用两年的时间来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最终也没有弄明白,只是工作生活这个负担间断了她的梦想和幻想,她的那些关于感情的关于理想的暂时都要短暂休克,目前她的理想就是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然后才能进行梦想和幻想。
小米望着肯德基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于慧也是,两个人本来是高兴的来庆祝的,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理灌满了铅,沉沉的,坠坠的。
同学们快毕业了,宿舍的几个姐妹们也难得一聚,趁着毕业的机会,好好在一起聊聊,作为散伙饭,他们将饭局设在了比格,那里环境相对来说还好一点。
“经济学讲得好,这个社会的资源是有限的,要想在有限的资源里获得最大的资源为己所有就必须用不同常人的手段和智慧。”梅嘉在屋子里摆摆划划的说道。
“我不知道那些个道道,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在适当的时候完成适当的事情。”
“嗯,你这个想法比较到位。”
“木子,你呢?”
“我就是总是找不到北。空有一腔热血。”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梅嘉拼命的想找份稳定的工作,之后过正常人的生活便指日可待,她不想长期沉浸在这种猪狗不如的落单挣扎的生活里,她觉得这样的生活简单无趣,尤其是看到其他的朋友都三三两两的结婚之后,那种过正常人生活的愿望愈加强烈,在她的追人计划暂告失败之后她打算退出无聊的江湖,走进正经而严肃的人生。这充分说明,梅嘉原本就是一个正常人。她像正常人一样规划自己的人生,尽量避免计划不周到带来的弯路,所以她看似大咧咧,其实内心小心翼翼。像这次发改委的那份工作,她像一个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狠精准的拿下了。不过其中的战术及所费的心思可以用慢脸的痘痘来证明。
“其实我是恐惧未来,所以对于未来我小心翼翼,尽量保证它的完好无损。”梅嘉这样对她的姐妹们说。
“这个工作很好啊,可以保证下半辈子的生活无忧了。”施落两眼放光的说道,好像得到这份工作的是她施落。
“我就是想要个户口。我不想飘在北京。你看我一个人,本来孤孤单单的,要是再没有个户口伴着,老觉得心里不踏实。”木子幽幽的说道,像是在给自己说,又像是在给这几个姐妹们说。
“唉,现在的户口不好找啊,我也想要一个户口,沈畅没有户口,如果我有一个户口,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心的结婚了。”
“户口那么重要吗?”小米幽幽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户口的事情呢。”
“嗯,说重要也挺重要的,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如果你不要小孩或者不愁买房子的话,没有也CD没有想过。”小米神色黯然。原来这么多的心思要花在想这些事情上,是不是我用错了地方,以前我沉浸在梦想中感觉快乐,但是现在应该是生活向我这个无心人报复的时候了吧,他要报复我的粗心,对他的不在乎,漫不经心。肯定是的,他一定会报复的,一定的。小米在心里想到。
“小米,你打算怎么样?”
“我都没来的及想,真的没想到两年的时间这么短,我不知道。”小米茫然的看向远方。她知道她除了会做梦和幻想之外没有其它的任何的生存技巧。
“真的吗?竟然从来没想过!”施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她再次仔仔细细的审视了小米一遍,觉得她的神情和平时的漫不经心不会撒谎,她选择相信她的话,但是同时向她不经意的表示了自己的蔑视。
“木子,你去3毛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去找了下墨老师,她同意帮忙了,但是究竟能不能进去也还不一定呢。”
“既然老师答应帮你问了,那这件事情也应该没有悬念了。”施落说。
小米的眼睛望向远方,她们的声音渐渐的模糊了。她们仍然在说着工作和未来,显然她们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小米反而迷茫了,她知道她一直太沉醉于自我,而忽略了生活,她以为那是对自己最深沉的关心,其实是把自己关在了生活之外,同时生活也抛弃了她,抛得非常的快意,她一场招聘会一场招聘会的赶场子,却没有半点的好消息传来。她的简历总是石沉大海,于是她也像陈元一样怀疑自己,此时此刻,小米觉得陈元其实很痛苦,想她一样,在渺无边际的大海上航行,但是没有罗盘,那将是件很恐慌的事情,一如小米现在的心情。
“小米,小米。电话。”梅嘉晃了晃小米。“又走火入魔。”梅嘉嘟囔道。
小米懒洋洋的搬开手机盖,手机那头却挂断了电话,小米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觉得若有所失,她多想这是哪个大企业打给自己的,这就预示着她要有一份工作了。但是现在看来这点恩赐上天不愿意痛快的给。
原本以为毕业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但是有些很凄凉的感觉总是在最没有准备的时候不期而至,秦晓米已经习惯了懒惰和消极的对待这种突然袭击。她像所有的小小女生一样,希望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爱自己的人,以前的那段感情太深,爱的深,伤得深,小米尽量避免与以前的同学见面,害怕见面之后只是伤感,但是她不见别人,不代表别人不见她。
这一天,秦晓米已经被找工作折磨得灰头土脸了,小米正在宿舍里涂改他的简历的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能用几个世纪去想起,熟悉的把声音碾碎了也能听出来,熟悉是因为爱,陌生也是因为爱。
她想把电话挂断,但是又有些依恋,她其实很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她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痛苦,但是她还是把电话放下了,虽然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喂喂喂。”焦躁而不安,小米愉悦而恶毒,一直就是这样,折磨人已经让她修炼成了天分。小米讨厌一个男人那样沉不住气的声音,但是又感到莫名的一阵温暖,放下电话之后她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了。“至少这样我还会感觉她打这个电话是因为挂念我,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害怕知道他的真正目的,这样子挺好,可以留一个想象,姑且认为他还没有忘记自己。那也挺好的。”她的想法总是怪的出奇,害得有很多的人都对她进行人肉搜索,想知道她祖宗八代是否都属正常。
找工作的过程是艰难的,每当在艰难的环境的时候,***以及各种负面的情绪便会像排山倒海之势袭击而来,有的人在这个过程中倒下去了,有的人还半死不活的挺立着,他们的倔强的外壳下掩藏着的是一颗一颗迷茫的心,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没有倒下去是不是还不如倒下去来的轻省,多余的他们不再想,只有生存,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战争是残酷的,尤其是为了生存而争斗的时候是残酷的,动物的本性之恶劣,之纯朴,之简单却是有力这群学动物科学的人是非常清楚的,虽然他们并不十分精通经济,也没有学经济的人那么精明,但是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人是一种高级动物,所以他们坦然的面对竞争与淘汰,无怨无悔。他们在找工作的时候也是最坚忍的一群人,好的工作么有他们的份,就连讲究维持生计的活计都懒得找到他们。他们的扑猎能力和他们的狩猎范围使得他们在生存面前黔驴技穷了,但是他们忍着,不说,他们要从自己的动物哲学中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逍遥于世间,自得其乐,他们深知动物的本性,所以也便无心恋战,但是有的时候战场不由人选择,于是他们还是被扔进了残酷的就业大军中,一个弱小的女子参加了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中,和男人们一起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自己的成就需要,最后巍然屹立于城堡的那个绝对不是像秦晓米这样喜欢做梦的人,也不是像方困那样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人,而是像庄扬那样孜孜不倦、大智若愚的人。
“找工作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无知。”小米在宿舍便摆弄着她的文竹,便说道。
“别抱怨了,没有时间。”梅嘉摔下一句话,描眉画眼之后匆匆的走了。
“怎么了?今天这是,这么正式。”小米嘟囔道。
“她要去一个事业单位面试,得打扮得正式一点。”
“哦,不是原来她不喜欢事业单位的吗?”小米好似对她人生目标的突然改变有点不满。其实这本来与她无关,她只是觉得人生应该真诚,自己的理想也要真诚。
“事业单位是磨平年轻人棱角的最好的地方,单是稳当,是我们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很难进的。”施落说道。
“哦。”秦晓米有一点点失落,在生活面前,尤其是生存面前每个人都知道妥协,但是她秦晓米为什么还抱着她落魄的梦想不变呢。
“看你天天晕晕乎乎的,对未来有什么想法没有?”施落笑着问道。
“没有”小米老实的说道,但是内心却波动起来了,当时上研究生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什么呢,她极力回忆着,她好像天天在拷问着自己,又天天在否定着自己。那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像过了几个世纪,在这个轮回里,她挣扎徘徊,心灵总是得不到安宁,记忆总是支离破碎的来扰乱她的生活,却又让她抓不到完整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