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有关泪痣的事情,文画师是知道的?”看文青峰的表情,不用猜,他也一定知道内情。
文青峰没有说话,拿起画笔,在桌面画布上做起画来,听闻,秀女大选后便是太后的五十大寿,文青峰特受太后旨音,为她画五福添寿图。
“大将军来过画意坊?”望着文青峰,沈纤柔又回道。
文青峰依旧无语,但他的表现,好似有些默许了沈纤柔。
哼。望着文青峰,怒怒然,沈纤柔转身踏出了画意坊。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箫暄然怎么是这样的人?”
“就是!”
楚暄若和沈流雲也愤愤的离开了画意坊。
“什么跟什么嘛,见过想象力丰富的,还未见过想象力丰富过头的,还天下第一聪明人,光会宅斗有什么了不起,这是皇宫,岂是玩几个小心眼,转几下脑袋就能得胜了,真是愚人难教也?”
望着怒然远去的沈纤柔、楚暄若和沈流雲,文青峰摇头叹息着。
“婉仪姐,你别生气,就算那箫暄然使了坏那又怎么样,婉仪姐不照样逢凶化吉了,和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气火火的,沈纤柔走离了画意坊,那全身都因气愤全颤抖着,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身畔,楚暄若想劝着。
“是呀,姐,象那等坏人就应该遭雷劈,与那种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更伤。”沈流雲也劝着。
沈纤柔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着,往前走着。
前面,箫暄然迎面而来,一下子,沈纤柔的身子站住了,那含泪的眼珠子都因箫暄然的出现而突出来了。
“箫暄然,你也太龌龊太卑鄙了,就算我姐长的和你前夫人有些相似,那又如何,我姐是我姐,你前夫人是你前夫人,你用得着为了一个酷似你前夫人的我姐这般拼命,你也不想象,就凭你那样,配得上我姐吗?”
望着箫暄然,沈流雲怒怒奔来,向箫暄然发着火。
“就是,还大将军呢,你还真让我们大家高看。”楚暄若,也怒怒的奔了上来。
这是那里跟那里呀,好个莫名其妙?箫暄然楞楞地望着沈流雲和楚暄然,把目光落在了沈纤柔身上。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都把你的前夫人给害死了,难道,难道你还想害死我吗?”沈纤柔望箫暄然的怒火比沈流雲和楚暄然还要大。
“你在说什么呀?”沈纤柔更莫名其妙,箫暄然听的一头雾水。
“你还真够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这就是你大将军之风?”沈流雲对箫暄然怒语着。
“就是,有胆量做你怎么就没胆量承认呢?”楚暄若怒怒的。
真是好笑,他到底做什么了,惹来她们这顿火?箫暄然心里那个憋气。
“真是的,你以为点了泪痣我姐就会落选吗,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任意欺负我姐,让我姐走你前夫人的路吗,真是痴心谈梦的事情,别忘记了,我姐还认识安南小王爷,有安南小王爷在,你的阴谋怎会得逞。”沈流雲依旧气火火地说,这下,箫暄然明白了,但心里的火更大了,什么泪痣,什么阻止沈纤柔得选,这后宫选秀,何时轮到他大将军插手,他又怎么会为一个酷似他前夫人的女人而做出这等荒谬的事情。
箫暄然把目光盯在了沈纤柔身上,死死的盯着沈纤柔的脸:“这么说,有关泪痣事情,你也觉得是本将军,你更觉得你很有魅力,上得了本将军的心?”
哼。沈纤柔没有说话,把怒怒的脸甩到了一边。
“还真是自不量力的女人,别说你与本将军的前夫人有些相似,一模一样又如何,神韵、气质与灵气可都差到了天地,想入本将军的眼,想入本将军的心,就你那鲁莽冲动的性,修得一辈子也难得正果。”冷怒的望着沈纤柔,箫暄然转身,朝前方行去。
“大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是无理取闹的人,要不是……”箫暄然竟然这般说她,沈纤柔心头好气。
“别跟我谈这些,有时,亲眼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更何况道听途说,杜婉仪,长点脑子吧,否则,就算进了太后的目又能如何,能不能挨到殿选,还是两回事。”箫暄然没有停步,话却说的更冷绝了。
“你……”
箫暄然真是太过分了,这般说沈纤柔,沈流雲和楚暄若心里都好气。
“算了,在这深宫,就算有凭有据又如何,又有谁向着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箫暄然的行为虽然沈纤柔觉得可气,但是,那又如何,谁叫人家是大将军,在这个什么都比权的世界里,如果你没权,那就最好闭起嘴来,否则,受伤害的永远可是自己。
“姐……”沈流雲和楚暄若心里虽然也憋气,但是,沈纤柔的思可是一点儿不假,在这个用权利讲话的世界里,除了低头自伤还怎么样?
“安南小王爷!”前面不远处闪出了欧阳星辰的身影,一下子,沈流雲怔住了。
再说箫暄然,略过欧阳星辰,连理都未理,好似很陌生,又好似存积千年的大宿敌,那冷却的眼神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也难怪,曾经的曾经,箫暄然与欧阳星辰曾喜欢过一个人,也曾为此闹的不可开交,现在,又来聚焦,交磨的也是相同的女人,箫暄然又怎么会把好气甩给欧阳星辰。
见到欧阳星辰,沈流雲和楚暄若知趣的先回揽月殿去了,把这独处的空间留给了沈纤柔。
前方,有一幽静的池水,沈纤柔和欧阳星辰落身在了幽静池水畔。
“谢谢你,要不你,我还真的会溺在选秀这条河里。”太后本姓欧阳,所出安南王府,欧阳星辰在她面前说话的力量可是难以想象的。泪痣之事,可着实伤透了沈纤柔的心,好在还有个欧阳星辰,要不然,她还真的会被箫暄然算计死。
你说,箫暄然怎么这么可恶,从前,他都那般伤她的心了,现在,他还是依旧,难道,难道当真是她沈纤柔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非得被他折磨死?
箫暄然,你可真是该挨千刀的主。
这般想来,沈纤柔本已收起的泪却又再次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