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世上最深沉的可是那些闷不吭声的大鱼。”楚暄若轻笑着,坐在了沈纤柔的旁边,把一杯热杯推到了沈纤柔的面前。
沈纤柔依旧微笑,拿过热茶轻饮着,沈流雲的傻呼,是真的吗,楚暄若的聪慧,是故意卖弄吗?
不过,有一点儿沈纤柔却知道,那就是她想对付谁的时候,她们一准会站在她这一边,因为,她想对付的人也并不是她们所希望活蹦乱跳的,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心思,别说是这秀场,恐怕到了真正的后宫,那些嫔妃们的心思也都一样,但凡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死人的事情,可是断然不会去脏自己的手的,这就是后宫,残酷的后宫。
夕阳西下,揽月殿的庭院里热闹起来,三五一群,有赏花的,有喝茶的,有说笑的,还有觉得自己的礼仪学的不够好,练习的。
不过,沈纤柔、沈流雲、楚暄若却不在这群,这群里,有林雪蝶,却没有林雨蝶,此刻的她,不知道跑到那儿去了。
也许,被自己的表姐叫到凤阳宫话家常去了,毕竟,亲表姐妹,走走也是正常的,林雪蝶天生的懒,而且说话常常不着边落,因此,相对起来,柴凤馨还是着重喜欢这个沉稳又善解人意的林雨蝶的。
“哎,告诉你们一个绝密的事情。”落红鸾,正和几个秀女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见林雪蝶晃悠悠的漫游,于是,她叫拢了其它秀女,小声说起了秘语。
“什么样的秘密,值得那么说?”石桌畔,有一桃树,花开的正旺,林雪蝶隐在了桃枝花后,竖听着落红鸾与秀女们的谈话。
“是呀,什么绝密的事,快点说呀。”落红鸾,就是一个喜欢买弄的人,说想说些秘密的事,可是,却又故意买起了关子。
“好,你们别急,我说呀。”落红鸾环视着,故意装作看到林雪蝶,然后声音压的更低了:“刚才晚饭前,我看到了杜婉仪,那个长的象将军夫人的人,你们猜,你们猜她在干什么?”
“干什么?”秀女们问。
“她在给大将军身边的安良递口信。”
“什么口信?”
“傻了吧,大家可都知道的,那个杜婉仪,象极了大将军的前夫人,现在,又正是选透档,你猜她能干什么?”
“她该不会想夜会大将军,来个献身拉后盾吧。”
“也有这个可能,试问,在这个只有争破了头才可以得到位的地方,什么样的事情是不可做的。”
“也是,拉了大将军就等于拉来王牌后卫军,除非她是傻子,否则,谁不去想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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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议论,更加的难听和不堪入目了。
“什么,杜婉仪要夜会箫暄然,还……?”林雪蝶皱起了眉头,转身走离,向凌霄走去,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笑容。
哼。甩脸,望着向凌霄而走的林雪蝶,落红鸾脸上露出了笑容,是阴森的……。
鱼上钩了!
这个时候的沈纤柔、沈流雲、和楚暄若正闷在房间里,大门紧闭,沈纤柔和楚暄若坐在沈纤柔的床边闲聊,而沈流雲,则立在了窗畔,观望着外面的动静,当林雪蝶听了落红鸾的话后而急冲奔向凌霄后,沈流雲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坐在床畔的沈纤柔和楚暄若,脸上也露出了欢愉的笑容。
今夜,沈纤柔钓的就是林雪蝶这条愚鱼,她实不该挑起战事,任意做玷沈纤柔,这次,沈纤柔定会给林雪蝶一个大大的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不该做,因为她知道,今夜的林雨蝶,定不在凌霄,因为柴凤馨有请,林雨蝶今夜要相伴,就算回来,那也已经是夜深的事情了,而这一切的事,也都在夜深前搞定了。
林雪蝶这头愚驴,没有她的姐姐在身畔,别说一个大坑,就是一个小小的坑也会把她淹死,更何况,落红鸾是她的人,别说她这个榆木脑袋难以猜,恐怕连她的姐姐都是难所始料的事情,落红鸾她这个棋买的好,买的真好呀,她的确是一个可以搅屎的棍。
今夜,可就要有好戏上演了,沈纤柔、楚暄若和沈流雲心头岂不乐哉?
如预期所料,夜至三更时,林雪蝶果然离开了凌霄,向落红鸾与她言说的地点儿抓奸去了。
紫暄内,隐在窗前的沈流雲看到了,向坐在床边的沈纤柔和楚暄若使了下眼色。
走,看热闹去。
沈纤柔、楚暄若和沈流雲相视而笑着,离开了紫暄,尾随在了林雪蝶后面。
林雪蝶,为了这次捉奸,可是花了大血本,连御林军都搬来了。
也是,人家是京都防护的女儿,更何况还有一个定国公做外公,皇后做表姐,调个御林军,怎是难事?
碧静而偏僻的凝香湖,四周是幽幽静静的倒垂柳树,还有假山怪石做隐障着,着实是暗会偷情的好地方。
月,隐隐的密密的柳树里,凝香湖变的更加的幽暗了。
凝香湖畔,一白衣飘飘的男子与一穿粉色衣服的女子相拥相抱着,看其样子,定是箫暄然和沈纤柔无疑。
站在不远处的一柳树畔,林雪蝶观望着,脸上露出了欢愉的笑容。
哼,该死的东西,今夜,我定会让你死在这里?
柳树后面有一块可隐的石头,沈纤柔、沈流雲和楚暄若隐在那里,观望着得意洋洋的林雪蝶,脸上的笑更欢。
望着前方的白衣飘飘男子和穿粉色衣服的女子,林雪蝶欢笑着,做出了挥手的姿势,望着蓄意待发的林雪蝶,沈纤柔的笑意更浓。
嗯……
突然,另一个小径上涌来一队人,这为首之人,惊着了林雪蝶的心,更惊着了沈纤柔的心?
这该死的东西,全局全都被她毁了!
怒怒的,沈纤柔把握紧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石头上。
怎么会这样?
面对如此情景,沈流雲和楚暄若也有些皱眉,这可是大大出意外的事情,你说,此时此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