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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尊严就像春天里的小草坪,踩的人多了自然坑坑洼洼。平时看起来只是有些凌乱,可细微的风雨后,会变的面无全非。而这次压路机的碾压,不知是否还能发芽。我看破尊严的阻碍,用了十年。就如那首歌,如今她有了自己的陌生人。我?两袖静尘,叹无凄所。我又要用几年去堪破物质的枷锁?愁无绪,鬓无霜,落期入白发,还送迟暮人?

寒假我回到了乡下,那里有我的知己。他是一个小儿麻痹症一样的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打摆,说话也有些结巴,天生如此。原因无可奉告。我和他的友谊持续到我17岁末年,我们玩的都是类似于过家家一样的游戏;在山上挖个炭坑,比谁烧的多。可我们从来没有烧出碳来。骑牛比谁快,可我们总有一个人在地上跑。他有些以我马首是瞻,我因此洋洋得意!幼稚?呵呵,我插播两断我很小很小的回忆。大概8,9岁的样子。

我爸妈是双职工,在乡下生活条件非常优越,生活中我处处比其他孩子高人一等,虽然我不明白自己玩伴是否有压力,却真实的感觉到没有朋友。那年我结交了一个朋友,他大我整整4岁的样子。我小时候的理想是解放军,和很多孩子一样。喜欢玩枪。我不记得是怎么和他玩到一起的,只记得他用一张定期存折骗了我很多钱,说帮我买玩具枪。每次爸妈发工资,我都会在旁边偷看他们放在那里。然后乘他们不注意去拿上一点。当时我根本不知道100块的购买量意味着什么。他用的那个方法也只能骗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后来我在家里共偷了将近800元给他。没过多久事情被发现。被爸妈好好修理了一顿,然后双方家长交涉。这事就过去了

第二件事是和我知己做的,偷得是他叔叔的硬币。他叔叔收集了很多旧硬币,说是等过几年升值。偷来的硬币不知道被我们玩到哪儿去了,这次事件很微弱,不了了之!本来在一个孩子的童年,很多错误都是因为天真犯的。慢慢的人们就会淡忘它,甚至等长大后还会拿来举例说你调皮。

但是其实事情并不如现在我想的那样向着美好发展。我因此多出了一些外号,三只手啊,小偷啊!黄眼珠(白眼狼的意思)等等诸如此类的外号。小时候长辈们老爱开我玩笑,说我是我妈妈捡回来的。每当我妈妈把我丢在奶奶家时,他们都这样说。我肯定是不信的。可这两件事后,他们还开这样的玩笑,他们是否有想过,这对于我伤害有多大?本来事情应该随着岁月慢慢褪色,最多我变的内向一点。

可这次回来后我变了,我开始恨自己的长辈,他们以孩子不懂事为由肆意伤害,我还需报答他们的养育?他们辱没了自己神圣的身份。人们并不知道皮肉上的贫乏只是暂时的,而内心黑暗永远没有尽头,我开始睚眦必报。他们是有给过我机会,可为什么要在机会的后面加以凌辱来破坏这份宽容?我开始恨小孩子,因为我憎恨那份天真烂漫。如果不是长大后偶尔的回想,我还不知道原来阴暗的起因是如此的。

过年了,我如很多孩子一样开心的玩耍,收长辈的压岁钱,挨个挨个的拜年,就如同上班一样。表哥们能流畅的说出很多祝福的话,可在我嘴里就有些词穷。抵触终究是发生了。以前很爱的烟花放起来却没有喜极而泣,只是有些热闹,可总觉得自己没能尽情的享受这份热闹。慢慢的过节的激情在心里淡化了。而和小飞(我的那个知己)我依然能玩的很开心,乘家长不在的时候开起小霸王,玩着那已经通关无数次的游戏。在我潜意识里,我和小飞是同类人,我们都是缺陷人群,只是看起来我比他红润一些。

以前我会想着XXX入睡,想到很晚。现在我开始失眠,老做一些奇怪的梦。把自己吓醒,然后发呆,不知不觉又睡下拉。在我脑海里居然出现了两个字,空虚!那年我13岁。

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暗淡的岁月,她就是我的光,是我生的希望,哪怕记忆里全是酸涩,我渴望自己能再见到她。我还有一个梦想;拥抱那份柔弱的肩膀!如果不想她,我就会想起那晚的浴室,这种了无生趣一开始很淡,却在之后的9年里慢慢发芽。如今能够活下来,除了奇迹外,就剩自己的懦弱。

开学后,我失去了那个背影。我们被隔的很远,虽然我只能在地图上见到太平洋,但我藐视它,你再远迟早有一天能渡到,而这段心的距离,谁人能量度?之后我迷上了《浪客剑心》他和我一样,背负一段黑暗。可我并不喜欢熏,因为她天真。我更喜欢温柔中的呵护,嗔怒中的倔强,能勉力我的女孩!一直到毕业,我都没能再和她说过一句话,这段暗恋在自卑中退后,躲于一个角落。我以为它会如人们说的那样,时间是最好的溶剂,它能让人忘却的东西太多太多。可我,又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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