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裴元庆与尉迟恭的大战,两军再次进入相持阶段,杨昭倒是没什么事可干了。突然想起来几日前狼牙护送的李渊夫人窦氏等到了五原城,他嘴角一咧,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找人喊来了裴元庆,又让吓人准备了礼物。杨昭和裴元庆骑着马朝李渊的住所走去,到了大门前,向门童禀明来意,杨昭和裴元庆就在门外等候。
李渊正在书房中考校几个孩子的学问,听到杨昭前来拜访,不由有些愣神。李渊这人一向小心翼翼,在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就官居高位,太子杨勇和晋王杨广都是他的表弟,也都对他表示出了拉拢的意图。但是李渊谨小慎微,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做了中立派。这样一来,他是不想得罪两人,但是却将两人都得罪了。晋王杨广即位后,他表现的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杨广找到他的毛病,治他的罪。他在考虑如果见了杨昭,说不定会被人参上一本,说他结党营私,附庸太子什么的,到时候被杨广小题大做,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如果不见杨昭,就更说不过去了,毕竟他的夫人窦氏还有几个孩子,窦氏人家救回来的,将比人拒之门外,如何说得过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李渊倒是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
李渊此时有四个儿子,长子李建成已经十九岁了,次子李世民年方十岁,三子李元霸年方九岁,四子李元吉五岁。这几个儿子许是吃的比较好,比一般同龄人都要大一些。而在智力方面,除了三子李元霸有些愚笨之外,其他三个儿子窦氏聪慧得紧,特别是次子李世民和最小的儿子李元吉更甚一筹。
见到李渊愁眉不展,家丁还等待着回话。李世民轻扯了扯李建成的衣袖,随后指了指家丁,在用眼神示意了下李渊。李建成会意,赶紧说道:“父亲大人,可是在为是否见太子殿下而发愁?”
听到李建成的话,李渊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的担心和几个儿子说了一下,他并没有想让几位儿子说出什么办法,而是怕他们焦急,感受到了几个儿子的关心,这才说出来。
“父亲大人,儿子以为还是见太子殿下的好!”李建成沉吟半晌,然后说道。
“嗯?”李渊有些疑惑的发出了声音。
李建成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不错,无论太子殿下是否进了府中,他在门口那么一站,就会有有心人将这些情况报告给皇上知晓。那么太子殿下进不进来都是没有区别的,而更何况是太子殿下,半君呀。如果让他在我们李府外站的太久,可是有轻慢之罪呀。”
李渊身体一震,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吩咐下人,大开中门,又吩咐几个儿子穿戴整齐,一起去门外迎接杨昭。
“太子殿下光临寒舍,李渊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大门打开,李渊一脸歉意的朝着杨昭说道。
杨昭虽然没有和李渊打过什么交道,但是历史上李渊的个性,他还是了解一些的。他心中好笑,但是也不说破。微笑着说道:“唐国公严重了,本太子不请自来倒是让唐国公见笑了。”而他的话说完,李渊连道不敢。
“这几位想必是唐国公的儿子吧?”杨昭看到李渊身后的几个小孩,出声问道。
“不错,小子李世民,这是我大哥李建成。他是我三弟李元霸,那是我四弟李元吉。”李渊尚未答话,那三个小孩中年纪看起来最大的那个却率先开了口。
而听到那小孩的话,杨昭不由好奇的将目光转向了他。李世民面容清秀,但是眼睛中不是对杨昭的敬畏,而是一种平视。对,是平视,这就是杨昭的感觉。这个时候的李世民说话很骄傲,身体摆着姿势,一副小正太的模样。杨昭仔细的看了看他,就是这么个小孩在不久的将来一手葬送了大隋的江山,并成就了“唐宗宋祖”的赫赫威名。在这一刻,杨昭很明显的对他产生了杀意,一旁的天生武者裴元庆感觉到了,戎马一生的李渊自然也感受到了。
“都是臣教子无方,小儿世民不懂事冲撞了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李渊赶紧朝着杨昭说道。
而杨昭在听到李渊的话后,知道自己刚才的情绪波动有些暴露了。赶紧笑了笑说道:“好小子,我本想吓吓他,却不见他面色改变,果真虎父无犬子,唐国公好福气呀!”
李渊听到这里,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了肚中。将杨昭和裴元庆迎进了房中,分宾主坐下,杨昭对李渊的生活表示了关心。而李渊也对杨昭表示了感谢,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吃过了饭,将杨昭和裴元庆送走,李渊将几个儿子喊进了书房。
李渊看着李世民良久,说道:“世民,你可有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今日里他可是对你动了杀意。”
李世民撇撇嘴,回应道:“父亲大人,我自从出生到现在,何曾离开过你身边。这太子殿下,我也是今日才第一次相见,怎会得罪于他。”
李世民说完,李渊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李世民一向乖巧,并不曾作过什么恶事。以前他也未曾与杨昭这个表兄见过面,李渊也是知道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考校李世民的胆量吗?李渊想不出来,可是杨昭是真真切切得露出了杀意的。
“好吧,那先这样吧。你们几个先出去,去见见你们的母亲,另外,世民要记住,日后行事要万分小心。”李渊挥挥手让几个孩子出了书房,还不忘叮嘱李世民。想想之前自己因为不肯站队,得罪了当今皇上,而李世民不知何故又得罪了太子,未来的皇上。这一连串的东西让李渊感觉一阵头大。
走在回去的路上,裴元庆看着骑马走在前面的杨昭,欲言又止。
突然,杨昭停下了马。转过身看着裴元庆微笑着说道:“元庆可是因为我为对一个小孩有了杀意而困惑?”
听到杨昭的话,裴元庆点了点头。他很想知道原因,但是作为一个下属,他也有着自己的本分。
“这些东西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懂的。”杨昭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说道,“另外,从今天起,加强对唐国公府的监视和渗透!”
“诺!”裴元庆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