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夏天,太阳总是喜欢调皮的跑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人们,笑得格外的开心。风带着属于夏日的炎热气息轻轻的拂过我的脸庞,有些烦躁。
时光就像青春,逝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如我,就如她。
我是一个花精,通过吸收日月精华幻化而成。来到人世间我学会了许多,在一个好心人的帮助下我有了一个家,我和普通人一样去上学。可惜,即使我学会了人类的所有,可是我却学不会人类独有的情感。在我的眼里,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通透,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想法,可是我却懒得理会。直到遇见她,后来又遇到他。
1。有一个女孩告诉我她喜欢美丽的花
正值深秋,迎面刮来的风带着冷冷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路面的落叶告示着秋天的萧瑟,野花在这个季节都会慢慢枯萎。
背着书包,踏出了家的大门,我回过头对门口的中年女人挥了挥手,然后前往学校。
路过花店,我总是习惯性的停下脚步,然后侧目望向里面的花。
不得不说,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能够逃脱死神的掌控,幻做人形。离我化作人形的时间已经有了大概一个月了,我适应了人类的生存方式,学会了人类的一切,渐渐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感我是一个人类。只是,当每次遇到什么应该让人激动的事情的时候,我无动于衷的心始终都会提醒着我:我不是人类。
我的存在来自于一朵花的精华――以日月的光芒为营养,以大地之水为食物,以风吹雨打为历练。
每次看见花店里面的姐妹们被那店主无情的卖出,我就会多一份对自己的警告。
她就是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闯入我的世界的。她突然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她露出白白的虎牙,笑着说:嘿,同学,你也要买花吗?
我转过身,看清了她的面目——白皙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有一双俏眉,高高的鼻梁,玫瑰花的唇瓣向上勾着。她背着帆布双肩包,穿着校服,头发被她随意的打散在肩上。
我被这个突然到来的女生愣住了,像惊艳,又像木然,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我不知道。她说也?难道她是来买花的?也许是本能,我便对她多了一份防备,面部僵硬得不得了。
我对着她点了点头。
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惊讶的拉起了我的手,完全不顾他们是否相识。她拉着我向花店走了去,那么自然。她说:我也喜欢花呢,所以我每天都会到这里来买一两朵花,然后带回家,或者带去学校。
这个人也喜欢花,所以她也会把花给折断,然后自私的拥有吗?我不喜欢这个女孩。我告诉自己。看着兄妹们不断对我投来的目光,我就像一个孤傲的王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一脸的不屑。
你为什么会喜欢花?我问她。
她告诉我,因为花很美,而且每一朵花都有它自己的花语,更多原因是因为我很羡慕它们,可以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用想。她凑近一个兄妹的跟前,捧起它的头,凑近,嗅着它的香味。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用想吗?我冷笑,淡淡的看着她。我们每日都在无时无刻的担心着自己的生命,她却说什么都不用担心。
也许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也许是被我的话愣住了,她张着嘴,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我不再理会她,独自一人离开了花店。身后的她眼神怪异的看着我,有些惊奇。是的,就算不回头我也能知道她在看我,这,就是我的能力之一。
我以为这只会是一个意外,然而后来证明仅仅只是以为而已。
2。她告诉我花的秘密
在命运的安排下我和她再次相遇了。
那天刚放学,我依旧和早上一样去了那家花店。我看见,她抱着一束百合花从花店离开,神色黯然,有些死气沉沉的。
我跟着她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进门的时候她发现了我。她显得有慌乱和惊恐。也许是因为她家境的不美好吧。
我突然想要探知她此刻的想法,和她的所有。我开启了自己的探知能力,可是她却像阴雨天气的乌云,有一层厚厚的颜色,充满着浓浓的忧伤。好悲伤的情感,我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
她是我第一个想要探知的人,也是我第一个探知不了的人。我第一次感觉到世界的奇妙,也许是惊讶于她惆怅的内心。
我走过去,从那束花中抽出了一枝百合花,放在鼻前嗅着同类却不同种族的花的气息。我问她:你有什么心事吗?
或许是惊讶我突然的话吧,她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她笑得很开心,一点都不像我探知的那样忧伤。她说:如果不嫌弃我的地方小就进来坐坐吧。
我点头,跟着她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并不像着房屋破烂的那样凌乱不堪,相反,屋里面的家具摆放整齐,很干净。
你随便坐吧,我给你倒水。她说完就去了一个更小的房间。
那里也许就是厨房吧,我猜测。
她从那小小的房间里端着一杯水走出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她说: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按照她所期望的,我点了点头。
在我的肯定之下,她开始讲述一段她亲身经历的故事。她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并不算太喜欢花的。我问她为什么?她叹了口气,没有了先前在门外的笑容,反而多了一丝苦涩。
她说:以前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她第一次遇见那个男生也是在花店。她那时候并不怎么喜欢花,每次去花店都只是为了买花去祭奠一个人。
那次,她刚买完花从花店出来,那个人就站在花店门口。那个人走近她,指了指她手上的花问“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花给我一朵?然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人的声音很温柔,就像冬天里的一抹阳光,让她心动。
后来她就给了那个人一朵花。那个人告诉她:“其实每一朵花在未被折断之前都有一个灵魂的。”她想说她知道,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想听完那个秘密。
那个人又说:“比如你看。”她看见他的手轻轻的拂过花朵,花就瞬间像有了灵魂一般的痛苦的叫着,枝叶摆动;就像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极力的挣扎,很痛苦,很痛苦。。
她捂着嘴,不敢相信。她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告诉他这些?那个人临走的时候告诉她:如果你能够好好的爱护这些花朵,你会有好运的。她还沉寂在刚才的震惊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花香。
她说,她后来竟然听了那个人的话。她学生物她知道有办法可以让那些已经断了枝的花恢复生命。只是这办法仅仅对刚断枝不久的花有用,所以她就会每天去向花店的老板买些新鲜花,然后拿回来养活。
她说,后来她果然有了好运——
她再次遇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就像童话里的王子一般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时光。她说,那个人的离开就和他来到的时候那么突然,让她措防不及。
她没有告诉我那个人为什么离开,她只是说:那段时光,是值得珍惜的;那段时光,是值得怀念的;那段时光,也是值得遗憾的。
也许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想。因为我没有感情,所以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只是问她:你说的秘密?
她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可是却那么难看。她告诉我:花妖你相信吗?
我有一瞬间的惊愕,我说:信。我想说因为我自己就是的,可是我没有说。
她疑惑的看着我,她问:为什么相信?
我撒了个谎,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撒谎。我告诉她:因为我也遇到过你说的那样的事情,只是没有你那样美好而已。
对于这个蹩脚的谎言连我自己都有些心虚了,她竟然相信了。她惊喜的望着我,激动的说:难怪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感觉那么熟悉。她说,你是我的又一个幸运吗?
因为看不清她的心,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模凌两可的告诉她:也许是,也不是。
她说:我相信你一定是的。她笑了,那么开心,有点像天使。我探知了她的内心,她的心告诉我她现在很高兴。
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3。她有一个梦
我喜欢站在高处,俯视脚下的高楼大厦看着脚下那些渺小的物体,我会生出一种附望天下的骄傲感和自豪感。我喜欢看那些生物臣服于我,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站在教学楼的天台边,闭着眼,感受着风的气息。有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我好像已经飞起来了。想想,自己未免有些搞笑。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过身,我又看见了她。
她一脸的惊恐,嘴里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她向我慢慢走来,她的眼睛好像黑夜中的一抹光亮,让我心安。她走近了我才听见她说的什么。她说:你不要想不开好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陪你想办法。
想不开?我有点迷茫。回头想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感觉有点好笑。我问她: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的声音有着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也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知道,我的大限将至了。
好像我说了一句什么让她特别惊讶的话,她愣愣的看着我,表情变得呆泄。她回过神,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没有了那让人心安的眼神,剩下的只有阴晦的灵魂和无限的哀伤。
她走过来,越过我走到了天台边缘,然后坐下。她的动作很自然,好像这已经是她每天都会做的动作一般。她仰望天空,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坐下。
她说:被我关心的人每个人都会有厄运的。所以,我并不关心你。
她的话是我听过的最大一个笑话。我想问她,如果被你关心就是厄运,那么,我不怕,因为我本身就是厄运的代表,恶魔的奴隶,嗜血的主人。我想,她的厄运对我而言简直就像一颗糖一般,只会甜上加甜。
我转头看着她,我说:相反,关心我的人都会被幸运包围。她的以后会一帆风顺。
也许她以为我说这句话只是在逗她,或者她根本就不相信我吧。她大喝一声,声音拖得很长,传得很远。她停下呼喊声,仔细看着我。她笑,却冷漠:你以为你是谁啊,幸运的?你未免有点可笑吧。告诉你,别想打我的主意,在我的心中,只有他才是最幸运的。
我知道她嘴中的他是谁,所以我并不多话。
我再一次卑鄙的探知了她的内心——因为我不相信。
我并不知道,我的命运会在这一刻开始发生转折。有时候意外就像大雨,说来就来,让你没有一点的预感。
我学着她仰望天空。我看见天空中的云朵在风的吹动之下慢慢移动,即使它们的动作很细微,我依然能察觉。白云的背后是蓝天,它们相互依衬,好不美丽。
我似有所感,目光追随着白云,第一次惆怅的开口。我说,命运和人就像这蓝天和白云,谁也离不开谁,如果有一天蓝天忽然消失了,白云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同样,如果白云某一天突然消失了,蓝天看起来就显得空荡了。
我知道我们之间并不是蓝天白云,我们之间仅仅是陌生人到。。也许,最初我们的相遇就注定了我们今天会在这里遇见吧。
她听了我的话,轻笑:其实你说错了,命运只是命运,我只是我;我并不需要命运来掌控我的生活。在我的世界里,命运只是空气。
我讶然她此刻的话,在我的世界中,命运就像一张无形的手——我的所作所为它早已探知。
她告诉我:你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命运这个词,这个词会让你丧命的。
她说得很真实,好像事实就是这般一样。可是,我却不相信。是命运,让我遇见了你。
她告诉我,其实她一直都有一个梦。她说,那个梦里有她,还有他,他又回来找她了,他告诉她这次要带她一起走,她高兴得都跳了起来,然后……
然后呢?我问。
她眼神黯然,她说;没有然后了。我想要跟他走,可是他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怎么也摸不着。
这真是一个差得掉牙的梦,我想。但是我的心却告诉我我在高兴。
她是我遇见的最美丽的女孩。她让我不要相信命运,我却认为相信命运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命运让我走到了现在然后遇见你。
4。命运让我遇见你
夕阳西下,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太阳临行落下的光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明明那么美,可是我却认为格外的丑陋――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内心。
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天都疯狂的想要见她,思念她,然后无法自拔。我不能去找她,因为他们告诉我如果我去,那么他们就从族谱里面将我除名。我的理智我,我不能被除名。所以,我一直等待着她。
“喂,你好,请问是罗曼先生吗?”
“是的。你是哪位?”隔着电话,我感受到了对面的人即将说的话一定不是好消息。内心的不安让我的心都提了起来。不对,我没有心的。
“我是XX医院的,孟欣小姐说想要见你一面。请问……”护士还没说完话就听见了电话的嘟嘟声,一脸的气恼。
她出事了吗?为什么会在医院?难怪她没来学校。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安了,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没来找我了。
顾不得那些人对我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我动用了许久没有用了的轻功,径直的就朝医院飞去。
她躺在床上,就那样静静的躺着,一脸的安静。
我叫她,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儿的反应。我施法,让她醒了过来。
你来了?她说。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干裂,头发有些泛白。
我抚摸着她的脸,有些心疼。我咬着唇,低声问她:你怎么了?我不敢大声,因为我害怕吓到她。
她笑着摇头,她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她说:其实我活得并不快乐,我总感觉我好像缺了一块记忆。那些记忆就好像心的一角被挖去,然后整天都活在不安、惶恐之中。
跟随着她的回忆,我看见了那个男孩,还有她。他们笑得很开心,很快乐。厄运就发生在他们在一起的一个月后。
那天,她出门去买东西,就在回来的路上,她出了车祸。那个男孩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和现在一样,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男孩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他说:这就是代价吗?曼陀罗就是厄运的化身,就是血腥的代表,是我害了你。如果命运可以重来,我真的希望我们可以重来都没有遇见过。欣,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欣,我会重新还你一个生活的,以后,你的世界不会再有罗曼这个人出现了的。
他拿出自己的内丹――内丹泛发着血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就像在预示着它即将的命运一般。他缓缓的将他的内丹注入到她的身体,然后他由实化虚,随着红光的暗淡渐渐消失。
我说,欣,你后悔遇到我吗?
她仰起头,迷茫的看着我。她说:如果有如果,我希望自己可以早点遇到你吧。
只是,这世界本就没有如果。
欣。我这样叫她。她就像被触及到记忆中的某一根弦一般,然后愣愣的看着我。我说:欣,谢谢你。
我知道她一定很想问我为什么要谢她吧。可是我不想回答,所以我将她施法不让她开口,然后继续着前世的那一幕。
我看见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惊慌,无措。
欣,其实你说错了,我才是厄运的化身,你才是幸运的代表。也许如果没有最初的遇见,你现在也许会活得很好。欣,下一世,我一定不会再来找你了。欣,你要好。
5。番外
我:
我是一朵曼陀罗花精,我没有性别,可是我希望我是一个男孩。
他们告诉我,我们作为花精一族生来就没有感情,但是我们性格温柔。
我遇见她的第一次我就感觉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我过去和她打招呼,我说:我给你说个秘密吧。她说好。我告诉她关于花的秘密,其实是出于我的私心。因为我喜欢她。
她很听话。她后来真的按照我说的那样做了,我更加高兴了。
我要去找她,可是家族的人告诉我,我会害死她的。我才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她,而且,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会害死她?
年少的我并不知道自己代表着什么,所以我大摇大摆的去找到了她,陪她度过了一个月。直到她出事的前一天,家族的人才告诉我我就是厄运的化身,血腥的代表。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安,害怕,于是我用自己的内丹把她救活。
我以为一切就都这样结束了,可没想到竟然会有来世。而我,又遇见了她。
她再次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我并不认识她。当她告诉我我以前和她的事情的时候我木然。
天台上她告诉我,千万不要相信命运。我说我相信。那天她说了很多,我也知道了许多,然后就那样再次陷入她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可能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也许是它在嫉妒我吧,它让我再一次伤害了她,然后我又救了她。
我想,下一世,欣,你不要再叫我了。
她: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花店买花去看望母亲,可是他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叫住了我。
他说他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想,这个人真奇怪,自己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我啊。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秘密给我带来了许多幸运。
我以为他只会是我的一个路人,但是我却期望与他见面。后来,如我所愿,我再次见到了他。和他相处了一个月,我知道了他的一切――我知道他是花妖,我知道他没有感情,我知道他很温柔。可是,我却从不知道他是厄运。但是,即使知道了又怎样?我,不后悔遇见他。
那次的车祸来得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撞的那一刻,我想,他现在一定还在家里等我,我回不去了怎么办?我害怕失去他,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我一直都努力的保持着清醒,我让护士帮我给他打电话,可是当他赶来的时候,我却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重新醒来的那一刻我只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告诉我了一个秘密,陪伴我度过了快乐的一个月,其他的,我却全然忘记了。我感觉我的记忆总是缺少了什么,可是我却怎么也不知道那缺少的到底是什么。就像一个无底洞,永无止境。
那天,在花店看见他的时候只感觉他似曾相识,于是就走过去和他打了招呼。明明并不开心,却还是强扯出笑颜面对他。我感觉自己真的有点莫名其妙,明明不认识,明明没感觉,却总是想要靠近。
后来在有了一次的接触之后我便开始第二次、第三次的接触他,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就好像他是吸铁磁的正极,而我就是负极,然后当负极遇到正极的时候总是不可自拔的被吸过去。措手不及。
那天,我感觉我的生命正在流逝,我渐渐的变得无力,虚弱,连说话都要费好大一口劲才能说出一句。我知道,我不行了。
好像自从他离开过后,我的身体就慢慢变差,从刚开始的百病不侵变得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要住一个星期的院。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我知道这一定和他有关。
我想他,所以我让护士打电话给了他――因为我想见他。
我终于等到了他来,我坚持下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问我后悔遇到他吗?但是,我想说,我不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那个他。那一刻的感觉好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隐约感觉到不安,我想叫他,可是我却说不了话。
他说:谢谢你,欣。
为什么要谢我?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我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出口,可是不能,我什么话都不能说。甚至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我记得有一个男孩曾经告诉我一个秘密:他说每一朵花其实都是有灵魂的,你要好好对待它们,你会有好运的。
我记得有一个男孩告诉我他不相信命运:他说命运和人就像这蓝天和白云,谁也离不开谁,如果有一天蓝天忽然消失了,白云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同样,如果白云某一天突然消失了,蓝天看起来就显得空荡了。
曼陀花开曼陀香,曼陀喜欢好姑娘,姑娘有个好名字,她的名字叫孟欣。
――对不起,没能在最好的时光遇见你。
――没关系,时光再美也不及第一次遇见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