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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恋你可爱的虎牙

(2)

那一个周末,朱子玉脸上满满的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大气的露出她那两颗可爱的虎牙,把期中考试不理想的成绩的坏心情远远抛到脑后。

我们总会觉得幸福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抓,就早已不在。新的一周,马上开始了。面对朱子玉的,那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真是替她捏一把冷汗。

要去学校之前,妈妈悄悄的把我叫到一边,又再三嘱咐我,说是现在朱子玉还活在自卑的阴影里,让我给她找回自信,叫我给她辅导功课。当时,我很想拒绝,不过面对妈妈,直接没有理由,她太善良,不忍心让她伤心,我也只能随口答应她,自己会好好照顾我那个“姐姐”的。

秋夏季一般周末回家都是周五下午放假回去,到下周一早上早早起床去。不过,到春冬季比较冷,就周日当天就回学校。

“快上车,不然到学校迟到了。”那天周一早上我们起的有点晚,不过朱子玉一直拗着不上我的自行车,我没办法,我只好先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了。

即使早上比以往起晚,不过我还是按时到校。应着妈妈的意思,今天我的同桌应该是朱子玉,可是她迟迟未到。不过李老师似乎并不在意,在他的眼中只有学习好的人,一旦学习不好,平时看都不看你一眼,就怕班级总评落后,没有“优秀班主任”的荣誉,他那可怜的工资没有提成,然后数落你。

“报告。”早上第一节课就紧剩几分钟。朱子玉站在门口,弱弱的喊道。

李老师,他教数学,常年抽烟,瘦瘦的,高高的,一米七左右,脸上左下巴有一颗很讨厌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一根长长的毛,每次一生气,都会左手一拉,然后大言不惭!这次就是因为朱子玉,我们班一直第一的数学总评变到了第三。

他看了看朱子玉,然后无视她的存在继续上课,讲题。因为我坐在第一桌,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的整个体型,她真的很瘦小,站在门口,风儿随便一吹,她似乎都快飘起来,那天她又穿着校服,又瘦又小,又觉得她好可怜,真的很同情她。

“今天的题就先讲到这里。人要脸,树要皮。人要一直活在最高点才会有人看得见你!下课!”李老师下了课,气愤的走出教室,“你跟我来!”

朱子玉乖乖的跟在李老师的后面,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大概那天早上李老师骂了她很久,她也哭了很久,反正那天早上的四节课都不见朱子玉的人影。直到吃饭的时间,我们下课了,只见狼狈的难过的她坐在操场的草地上。

我轻轻的走过去,哭花的脸,发着呆,衣服都浸湿了,可能李老师有罚她跑操场了。来学校之前,妈妈再三嘱咐我,要照顾好眼前的姐姐。看着她,第一次为这个看着就可怜的女孩自责,我就应该硬拉着她上车,就应该在老师叫她出去之前,和老师说,我自行车烂了,不能拉她一起。而十二岁的我,从未说过谎。这一刻,看着她,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常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都是妈妈安慰我,刘爷爷鼓励我,爸爸给我说些男子还该坚强类似的话。要我开口去安慰别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加上朱子玉总是喜欢用沉默不语来掩饰内心的伤痛。

我看着她,灵光一闪,她肚子应该饿了。我跑去食堂,给她领一下饭菜。我们这个地区,比较贫困,政府扶贫,除了生活费自付外,吃住都是免费的。只不过吃的有点差。一碗饭,两个菜。(要么土豆,要么豆腐皮,最好的就是酸菜里煮鸡蛋。)那天,我去食堂,已经没饭了。我再三恳求食堂里的阿姨,再给她煮一点。她说,不可以,因为他们煮的都是一笼一笼的煮,有点麻烦。

不过,阿姨看着我很诚心的恳求。最后,她拿了一个面包给我,她说这是他的晚饭,不过她说自己会想办法。我不好意思的接过阿姨的面包,离开之前,我谢了谢她,然后向他承诺以后会还她。

食堂里的阿姨,在里面给我们做饭,自己都是回自己家吃的,如果要在学校里吃,可怜的工资就会更少。

我拿着好心阿姨的面包,高兴地向操场跑去。

那天阳光很明媚。我走到她面前,双手递给她,“没有饭了,这个面包给你。”

她直直的看着我,心绪交错。

感动、感激、激动、惊讶。

“快接吧,我手都酸了。”我笑着对着她说,“没有什么比起吃饱了强。即使是难过,吃饱了,就好了。”

她接过面包,也微微一笑,露出她那对可爱的虎牙,不过她还是沉默不语。看她这样,灵光一闪,我跑向教室,半分钟后,我从教室里拿了笔和纸,我开始在纸上写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说话,但你总是闷闷不乐,还撇在心里。我知道那样的感觉,很不好。或许曾经你习惯那样,是因为你没有倾诉对象。现在你身边有我了,不是吗!就我们这个年龄,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的到你,即使有困难,你还有我,不是吗!自打你来我家,我就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姐姐,只是我也不怎么喜欢主动。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成了朋友了,不是吗?”

我把纸和笔递给她,看了半分钟,眼泪不禁流下,然后写道,“嗯。”

接过纸和笔,我又写道,“逃避总不能解决什么,既然你把我当成朋友,我朱子墨的朋友不是鼻涕虫,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悲颂者。不要让别人看不起,别人觉得你不行,你就要勇敢的站起来,证明你可以做到。让我陪你一起好好的走接下来的路,好吗?”

我把纸递给她,她看完后,我伸出右手然后说,“站起来!我们老朱家,从来没有窝囊废。”

她眼珠里泛滥着泪花。原本我想伸出手,她也伸出手,然后我狠狠地把她从悲伤的过去拉起来,而她下面的举动让我惊讶。她右手抹去泪水,双手支地而起,然后看着我说,“自己坐下去,自己能站起来,谢谢你朱子墨,能把我当成朋友,我会努力的。”转身,走向教室。

我紧跟在她后面,到了教室,她拿起数学题开始做。我坐在她旁边,她开始变得坚强,我真的很吃惊,曾经自卑的她,终于拿出笔,拿起书,也开始为了自己的尊严而大胆的追求。我递给他一张纸条:加油!不会的,我帮你。她看了看,然后大方的露出她那对可爱的虎牙,又开始认真的做题。

从这一天起,很久没见到她那个狼狈的可怜的模样,更多的是她那对可爱的虎牙。从那天起,我又多了一个朋友,她终于有了一个朋友。

微时光里,我们很容易变成朋友,从没有虚伪,也不懂什么是虚伪。我们习惯的对每个人都真诚。

“下个月就是儿童节了,我班得出个节目,我觉得我们班就随便叫个同学唱首歌算了。你们觉得我们班谁歌喉还可以的?”李老师估计昨天买的彩票中奖了,笑咪咪地问我们。

随便!是的,我们班真的很随便,以前我们班就没有准备一个完整的节目。往年都是李老师在百度里弄几个节目,让我们去练,他没有耐心,总是在我们几次错了之后就开始换节目,直到正式表演了都还没准备好,每次都是找各种理由弃权。

“朱子玉!”小胖,刘自成叫道,“音乐老师都说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对啊!朱子玉!朱子玉!”同学们纷纷叫道。

“朱子玉。”李老师用很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我.我不行。”朱子玉站起来弱弱地说,“我没上过舞台,我会紧张。”

“没事的,你可以的。”我在她旁边小声的说。

“人最重要的是勇于尝试和扬长避短。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平凡的人生做到不平凡,就是你了,歌曲你自定。”第一次听到李老师说了这么风骚的话还有点不习惯,看看他那副嘴脸真不敢相信。

“好吧,我试试。”朱子玉在众多同学的期待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尝试。我也很替她高兴,这样就能给她一些存在感以及自信。

“好!”全班都给她掌声,她高兴的露出她那对可爱的虎牙。

下课了,同学们都像粉丝般围着她,问她会唱什么歌,问她以后会不会成明星。我在旁边,憋笑,我的同学们真幼稚。说实话,我当时是有一点羡慕的,她比起我考年级第一都更受欢迎。

朱子玉开始对所有人露出可爱的虎牙,开始与同学们交流,一起玩耍,开始慢慢变自信。

微青春里,只有在不停的改变,不停的向前,不停的坚持,才会在黎明到来之际看见属于自己的那一道曙光。加油吧,奋斗的少年!

盛夏,炎热。穿梭于枫树林,阵阵凉风,暖意融融,走向回家的路。

“上车。”这次我叫得那么自然,我们真的已经是彼此的朋友。

不过她犹豫许久,然后对我说,“我们走路好不好?!”

“啊?!”我很惊讶,“没事的,别看我比你小,看看你那么瘦,我还是可以把你安全的送回去的。”

“我真的比较喜欢走路。”她的脸色一面为难一面难为,“到咱家又不是很远,就当锻炼身体。我们走回去可以吗?”

如果是以前,她会那么说,我就会说,叫她一个人先在后面走,我先回去。不过今天,站在我眼前的人,不但是我同学,朋友,而且我已经把她当成我们朱家庭里的一份子。当然,在她的语气里我也没有把她丢在最后的理由。我决定,陪她一起走回去。

她似乎对我的决定,感到半丝惊讶,当然还有半丝感动。我没问她,在她清澈的眼神里,表现得活灵活现。她毫不掩饰的露出她那对可爱的虎牙。我真的想亲口告诉她,她的微笑真的很甜很美,就像她喜欢的棒棒糖那样甜,就像荷花在泥潭中仍然那样美。

第一次慢慢的走向回家的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沿路的风景,第一次发现走了五六年岁月里的路途里还有如此美的风景。

空中几朵火红的正想燃烧的云,沿路的枫林,你会看见路上正忙碌着的蚂蚁,还会看见飞得很低的鸟儿正在觅食。会听到潺潺的溪水声,会听到并不是很悦耳的鸟叫声。

走路,我们可以有说有笑的走回去,不过那样,到家天就迫不及待的就黑了,在家的父母该担心了。我们很默契的选择不语。并不像以前那样。

那天,回到家并不算晚,不过确实很累。不过回到家,爸爸早就睡了。妈妈说他累了一天就睡了。听妈妈说,最近爸爸工作上比较忙。那时,我们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等着妈妈香香喷喷的饭菜,吃饱后舒服的睡觉。

第二天,我是被雷声震醒的。豆大的雨滴敲打窗子,窗外大风肆意的吹着树枝,树枝却不曾想过屈服,咬牙坚持。或许此景便是爸爸常常和我说的:“硬着头皮坚持,再大的风浪都能屈服。”不过在美轮美奂的景象,我也忍受不了大风从窗子吹进来,我狠心的把窗子关掉,继续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身子冷冷的,被子怎么盖也盖不暖,头变得昏昏沉沉,呼吸变得加快,不久,我又觉得很热很热,我紧紧的抓着被子,意识越来越模糊。

那天我做了很长很长的噩梦,梦到我一个人在沙漠,干渴,没水喝,我狼狈的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接着我又梦到我一个人在冰河时代,冷,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我蜷缩在原地颤抖。我又梦到我一个人在火山边沿,被几只恐怖的恶魔追杀。当我从噩梦中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

当我醒来,妈妈焦急的心终于放下,我紧紧的抱着妈妈哭。我的那个姐姐,也露出她那对可爱的虎牙,瞬间有种重生的希望。

后来听妈妈说,爸爸脚痛,看着我发着高烧,我是被朱子玉冒着雨把我背到五公里外的小医院的,医生还说了,再过几分钟不来,我的生命岌岌可危,她能把我从病魔的手抓中拉回来,我特别感动,也很感激。我又一次认定,她就是我的亲姐姐,永远。

我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星期天就好得差不多了。第二天收假了,我起得很早,等朱子玉做好准备后,高兴的踏上走向双龙镇的路。

“我欠你一条命。你喜欢走路我就陪你一起。”我推着自行车,打着手电筒,正想在天刚破晓之际到达学校。

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我告诉了她,那天我做的噩梦,我还告诉她我以后的梦想就是要像丁爷爷和我住爷爷那样的英雄。她也告诉我关于她曾经“渴望得到棒棒糖的梦”,最后她告诉我一个她不想骑车,选择走路的真实原因。我们开始无话不说。

她听江奶奶说,他爸爸以前是一个货车司机,不幸出了一次车祸,她妈妈正怀着她,因为大出血,她妈妈逝去,她得以幸存。而最大的问题是,他爸爸撞到的是很有权利的当官的儿子,被告入刑。不过后来从监狱里传来消息,他爸爸在里面病逝。听奶奶这么一说,她很伤心,并且从此以后很不敢坐车,没有安全感。当然她说,有时坐客车还是有点放心,看不见车轮。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骑自行车去上学了。习惯的和她一起边锻炼身体,边欣赏去上学,回家沿路的风景。

钢琴室里传来了优美动听的旋律。

我站在钢琴室外,透过窗子,看见总是用优美的歌声鼓舞着我们,卷发,大大的眼睛,笑时能看见两个美美的酒窝的音乐老师,至今我清楚的记得她的名字----柳青。她可是我曾经的女神。当时,特喜欢上她的课。曾经就想,以后找女朋友就要像她这样的,既有美貌,又有才华。现在想想,当时小孩子一个就想着未来,以后长了还了得。

不过爸爸曾这样教育我:每走一步得提前想好那一步该怎样走好。想好了,就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

曾经我来钢琴室来听柳青老师弹钢琴都是偷偷摸摸的在她的优美旋律里怡然自得,如今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得意站在钢琴室门口,甚至可以直接打开门进去,观美人赏音乐。当然,我也是沾朱子玉的福气了。

那天傍晚,夕阳透过窗户,投射在黑白间的键盘之上,柳青老师的小手,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细长细长的。

朱子玉认真的听着柳青老师指导,一次次的尝试着跟着老师的伴奏。说实话,朱子玉的嗓音真的好,甜甜的,就像她钟爱的棒棒糖般,甜入人心。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有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听着优美动听的歌声,我已陶醉。闭上双眼,暖风抚摸着脸颊。在微青春里,年少的我们无忧无虑,并不是很在乎得与失,也不会强加些没必要的压力。渴求未来一直都这样,在快乐中慢慢长大,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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