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初升,天气微微有些凉爽。
臧霸带领大军与众人交接完毕,便带领七万余秃发津部女人及无数牛羊马匹、金银珠宝等,向李廷等人辞别。
“主公,我等这便出发,战场之上,还请主公多加小心!”臧霸翻身上马,抱拳向李廷及众人说道。
“臧霸将军回去一路小心,切莫大意,我再与你三千西凉铁骑,小心看护女人和财宝,这些便是我等以后立足天下的本钱!”李廷看着臧霸等人,沉沉的说道。
“请主公放心,我等定会严加看护,把她们完好无损的送回黎郡!”臧霸抱拳说道。
“臧将军,请回!”李廷说完,便扭头看向董卓,“大军集结如何?能否出发?”
董卓豪放的声音传来,抱拳说道:“秉主公,大军集结完毕,只等主公一声令下,我等这便出发!”
“好,董将军安排便是。”李廷说道。
“臧霸将军,一路保重。”
“主公,诸位请多保重!我等在黎阳等着诸位的凯旋!”臧霸抱拳说道,便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五千将士及三千西凉铁骑,押着众多女人、财宝、牛羊马匹等朝黎阳赶去。
“儿郎们,库莫奚顺部元气大损,只有不足三万可战大军,此去灭了库莫奚顺部,把女人、牛羊、财富统统带回家!出发!”董卓大声说完,便举起刀,向前猛的一挥,带领众多将士浩浩荡荡的朝库莫奚顺部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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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行至库莫奚顺部,但见那崇山峻岭蜿蜒开来,无边无际,大山之上一片绿茫,不时有流淌的小溪缓缓流过。
“报~~主公,前方八十里处便是库莫奚顺部。”斥候策马上前抱拳说道。
李廷与众人盘膝而坐,“把那些父子兵带来!”李廷闻言,朝传令兵说道。
董卓大口的喝着醇香马奶酒,陶醉着说道:“主公,等灭了那东胡,定要留下几百个会制作这马奶酒的女人,以后顿顿都要喝着醇美的马奶酒!”
“如今也俘获不少东胡女人,董将军喜欢便随意去取!”李廷笑着说道。
“哈哈,如此,董某多谢主公了!”董卓哈哈大笑起来。
“报~~主公,人已带到。”
董卓双眼如狼般冒着凶狠的目光,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只有一条活命的机会,回到库莫奚顺部,告诉那里的领头人,就说你们大获全胜,缴获无数女人与财富,让他们大军前来接应。这个是你们大首领库莫奚顺的玉佩,你们拿着它去见你们头人。”说完便把玉佩递给了一个领头之人,指着旁边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说道:“记着,如果办成此事,我会放了你们的儿子和你们的家人,给你们享用一生的财富!如若不然,本将会砍了你们的儿子的四肢,扔进大山喂狗!记着,就算没有你们,我的大军也能随意灭了你们的部落,这是你们唯一的活命机会,你们只有两天的时间!”
“请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办好此事,还请将军莫要忘了您的承诺!”几个东胡俘虏跪在地上,满眼绿光的看着珠宝,拍着胸脯贪搂的说道。
“嗯,来人,给他们每人双马,放他们离开!”董卓吩咐众人说道。
待那几个东胡俘虏离开,李廷喝着酒,皱着眉头问道:“董将军,如若那几个俘虏反悔怎么办?”
“还请主公放心,这几个人是末将这近二十日观察了许久才选的,他们胆小懦弱,惜财爱命。而且他们的儿子都在这里关押着,还给他们如此丰厚的承诺,请主公放心,我等在这里等候消息便是。”张济闻言,笑着解释起来。
“哦,张将军果然如董将军所说,是个善心之人啊!”李廷笑着说道。
听到李廷如此夸奖,张济心中乐开了花,“不敢当主公如此夸奖,只是稍有涉及,哈哈!”张济扶须开心的说道。
“主公,此地两面环山,正是埋伏的好地方。离库莫奚顺部有近八十里,待那库莫奚顺部大军前来,马匹疲乏,我军以逸待劳,从高处杀将前去,定能消灭那库莫奚顺部大军!”李傕扶须笑着说道。
“好,就依李将军所言,在此等候敌军!”李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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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索头人,大首领攻下秃发津部落,缴获女人、牛羊、财宝无算。大首领吩咐你和库莫奚顿二首领带领手下前去接应。给,奎索头人,这是大首领的玉佩!”那奸细开心的吵着奎索说道。
“哦,大首领已经攻下秃发津部?这是个好消息啊,待我寻了二首领,这便带领大军前去接应。你们随我来。”奎索闻言,接了玉佩,便带着众人朝库莫奚顿部走去。
“哈哈,奎索头人,好久不见了,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啊,欢迎、欢迎!”库莫奚顿笑着朝奎索等人走去,给了奎索一个大大的拥抱。
“见过二首领,下人来报,说大首领已经攻破秃发津部,缴获财宝、女人无算!”奎索笑着说道。
库莫奚顿闻言,扭头朝众人看去,“不知我大哥是如何吩咐的?”
“小人见过二首领。大首领与半个月前攻下秃发津部,杀了秃发津,俘虏了近十万的女人,牛羊马匹无算,财宝整整一百余车。不过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所以大首领特意叫小人等拿着大首领的玉佩,前来让诸位首领起大军前去接应呢!”那奸细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
库莫奚顿听的两眼放光,用手扶须,笑着说道:“你们几个下去领赏,我大哥英明神武,小小的秃发津部自然不在话下。我大哥带去三万兵马,想来看守恁多俘虏和财物,人力有些不够。留下五千将士看护家园,还请奎索头人尽起本部一万人马,与本首领集结三万大军前去接应!”
“奎索谨遵二首领之命,这便集结大军,与二首领一起前去接应!”奎索抱拳说道,便转身去集结大军去了。
“呜呜呜呜~~”东胡库莫奚顺部落吹响集结号角,大军向中央集结,库莫奚顿看到众人集结完毕,器宇轩昂的策马站在大军之前,大声说道:“今,大首领攻破秃发津部,缴获十余万女人和数不尽的财物与牛羊,需要我们前去接应。儿郎们,欢呼吧,大首领统一东胡指日可待,到时候,你们便是东胡的贵族,每人都有数不尽的女人和奴隶!出发!”
“嗷嗷嗷~~前去接应大首领,我们要做贵族!”无数库莫奚顺部落的骑士举刀欢呼,欢声响彻天地,仿佛财富到了眼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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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公,库莫奚顺部起三万大军,正在朝我方奔来。”斥候满头大汗的跑来,顾不得擦去汗珠,抱拳说道。
李廷闻言,放下酒杯,看着董旻,吩咐道:“董将军,待敌军至我军十余里处之时,可剥了那两千东胡女人的衣衫,捆起手脚,放在路上。另外在大路上,撒满金银珠宝,那东胡大军定然抢夺!”
“主公放心,我这便下去准备!”董旻抱拳说道,便转身向东胡女人处走去。
李廷说完,看着诸将,“李将军、郭将军、张将军前去埋伏,待那库莫奚顺部大军前来哄抢和行那兽性之事,看董将军号令,一起杀出,围歼库莫奚顺部大军!”
“遵命!我等定不负主公所托!”李傕、郭汜、张济纷纷抱拳说道。
李廷看了眼北方,“这里还请董将军亲自坐镇,务必要全歼敌军。待灭了敌军,便马不停蹄,前去包围库莫奚顺部落,不可放走一个!”
“请主公放心,此战定当全歼库莫奚顺部大军!”董卓站起来,抱拳坚毅的说道。
“来人,剥了她们的衣衫,给我绑起手脚,堵住她们的嘴,押到路上去,用她们给我堵住那路!”董旻看着手下将士,大声说道,转身朝另外的士兵说道:“你们现在把那五十箱金银全部打开,撒一些到马路上去,其余的全部堆在一起,放到路中央!”有这些个珠宝和女人,本将不信你们不哄抢!等到你们乱作一团,哈哈哈,那便是你们灭亡的开始!董旻看着眼前的珠宝和女人狠狠的想到。
“隆隆隆隆~~~”东胡骑兵马蹄声如地震般传来,卷起漫天的烟尘,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当库莫奚顺部大军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众多不着衣衫的女人和满地珠宝之前时,响起了欢天的呼声。
奎索望着眼前的女人和珠宝,心下一紧,豆大的汗珠便流了下来,暗道不好,紧忙策马来到库莫奚顿身旁,焦急的大声说道:“二首领,此地突然出现这般多女人和珠宝,不是什么好事,定当时有人设下埋伏!还请二首领指挥手下稳住阵脚!”
那库莫奚顿满眼欲望的神情,在听了奎索的话后,猛的惊醒,暗道不好,“儿郎们,莫要上前,定是有人设下埋伏,快快后退!”
库莫奚顿说完,连杀了五个向前奔去的战士,但是根本拦不住汹涌且充满欲望的大军,只能被身后的骑兵推着向前奔去,他的声音很快便被大军的欢呼声淹没。
“嗷嗷嗷~~是天神降下恩德,谁先抢到归谁!”无数骑兵看着眼前的女人和满地的珠宝,内心的贪搂欲望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不管其他人,狂奔向前。
有人来到女人的身旁,便飞速的退去衣裤,和其他人抢夺了起来。女人的哭泣声音漫天响起,和疯狂的库莫奚顺部男人疯狂的欢呼声交织一片。
有人来到那金山面前,挥刀手中刀,眼睛挣得通红,大声喝道:“这是我先抢到的,不要逼我动刀!”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战士一刀捅进后心,抽搐了几下,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哈哈哈,这些金子是我的!”有人双手捧满金子,歇斯底里的欢呼着。
“不要前进,速速后退!”奎索和库莫奚顿两人汇合一处,大声的喝道,举起刀砍了无数红了眼的族人。
高坡之上的董卓看着乱作一团的库莫奚顺部,手中的刀猛地向前指去,眼睛冒出凶狠的精光,如雷般的声音炸然响起,“杀了眼前的东胡人,夺回属于我们的财富!一个不留,杀啊!”
“呜呜呜呜~~~”冲锋号角悠悠低沉的传向四方,响彻天地。
“咚咚咚咚~~~”沉闷鼓声被敲得震天响,一浪高过一浪。
猛烈汹涌的战鼓声响彻天地,在沉重和令人窒息的号角声中,几乎可以遮天蔽日的旌旗如潮水般从南北两侧汹涌而出,无数铠甲黝黑的西凉铁骑浩浩荡荡的杀来,其势可撼天地。
库莫奚顿和奎索看着眼前出现的漫无边际的黑甲骑兵,惊得肝胆俱裂,连忙和众亲卫向后奔去,可是还没走多远,便看到对面又迎来无数黑甲骑兵。
库莫奚顿大汗淋漓,只听奎索举起手中的斩马刀,暴喝声传来:“儿郎们,我们中了埋伏,只有拿起手中的刀,砍到眼前的敌军,才能活命!举起手中的刀,跟某杀啊!”
不过东胡大军乱作一团,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距离给他们冲锋创造条件。
猎猎飘荡的中央大旗下,李廷银盔银甲,身披血红战袍,在董卓、陈到、马忠的护卫下,犹如一团火焰,朝着东胡大军杀去。烈日的光辉照在李廷那坚毅的脸上,他的眸子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
有的人,就是为了战争而活的,他们的生命中只存在无尽的杀戮和征战,只有鲜血才能使他们疯狂,西凉铁骑,就是这样的一群疯狂的人。
“隆隆隆隆~~”南北两队西凉铁骑犹如尖刀,势如破竹般插进了东胡大军之中,把东胡大军分割成无数小块,肆无忌惮的杀戮起惊慌失措的东胡战士。
“咔嚓~~”西凉铁骑勇猛无前,狠狠的装上前方的东湖士兵。只见那东胡士兵胸口被撞得粉碎,骨裂声传来,口中吐着鲜血和碎肉,倒飞了出去,转眼间便被策马前行的西凉铁骑把胸口踏碎,没了气息。
“噗~~”胡轸手中的枪,犹如闪电般,刺向周围的东胡战士,一枪一个,周围有无数东胡战士捂着脖颈不甘的倒了下去。
“咻~~”一名西凉铁骑弯弓搭箭,弓弦响处,一只锋利的箭矢掠空而至,冰冷的射穿了东胡军战士的脖颈,“啊~~”东胡战士惨叫一声,伸手使劲捂住脖颈,却仍有鲜血汩汩的从指缝间溢出,顷刻间便将那东胡战士的双手染成了血红。
“咻~”“噗~~”
望着漫天的箭雨,几个奸细吓得浑身发抖,大叫起来:“求大王不要杀我啊,我是你们的卧底啊!不要,啊!~~”
天空中犹如下起了箭雨,张皇失措的东胡骑兵纷纷被射落下马。
董卓看着前方的库莫奚顿,最终泛起冷笑,挥起手中的宝刀,带起无边的威势,猛地砍下。
“我命,休矣!”库莫奚顿举起手中的刀,做那最后的抵抗,可是他这一挡却是徒劳,董卓手中的宝刀连刀带人,把那库莫奚顿砍看成了两半。
董卓用兵,狠辣之极,两万八千西凉铁骑分为两队,堪堪卡住了东胡战士的退路,却没有将退路完全的堵死,在两队骑兵之间,留下了缺口,正是这一处残缺的缺口,让心存侥幸的东胡战士遭到了灭顶之灾。
战士的惨叫声和战马的悲鸣声交织在一起,天地间奏起死亡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