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件事情还是挺简单的。
作为运送废石的小队,有没有可能私藏玉石?有,但是可能性比较小,因为捡到玉石的可能性就很小。
不过,运送废石的车子来来往往,却是往外输送矿石的绝佳途径。要想拿到玉石,那就要让人不再怀疑。所以,司贤就设计了项五一把。通过项五把干儿子引来,让他顺便把整个地方搜查一遍,从而消除干儿子的疑心。这之后,司贤就开始跟其他小队合作。其他小队寻到合适的时机,便将玉石混入废石之中。然后搜检废石的矿工会故意将玉石遗漏在废石中,运送废石的矿工会将搜检到的玉石藏在废石输送车的特殊位置,并运送出去。司贤的输送监管队员会将这些东西藏在矿场外的废石中,最后,由矿场外的人取走。
现在,这些人以联谊的名义都集中在此处,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分成。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半个月后的一天,司贤正在废石堆中寻找那些能带给自己特殊感应的石头,突然听到矿场的南面有打斗之声。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这里找事?从声音来判断,规模好像还挺大。”司贤忍不住在心中开始嘀咕。
大黑山、鹫尾山和迷魂谷三方的势力虽然混杂,但却是有一定的界限的,这条界线就是司贤等人所走的这条路线:太和县、东升城、渡洛城一线。此线以南,由鹫尾山和迷魂谷分治;此线以北,由大黑山控制。迷魂谷和鹫尾山的势力相对于大黑山势力来说,是较为弱小的一方。故而迷魂谷和鹫尾山为了对抗大黑山,常以联合的姿态出现。
玉石矿正处于大黑山和鹫尾山交界线的北面,也就是大黑山控制范围的东南。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能从南面进攻的,应该就是属于鹫尾山和迷魂谷的势力。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有胆子来动大黑山的产业的,除了像自己这样“不知死活”、抢了东西就走的流寇,就只有迷魂谷和鹫尾山了。这阵势,应该就是这两家的手笔了。
想到这里,司贤动身向着南面赶去。如果是以前的司贤,或许会乖乖地躲起来,做一个恶心的看客,不管怎么说,不跑路就算是对自己人最大的支持了。但是现在不同,现在的司贤想的是怎么混进大黑山这个实力的顶层,想的是怎么灭了大黑山来为秋木报仇。
有战乱,正好是立功的好机会。所以,司贤想都不想,便向着南方走去。
司贤虽然负责的是废石处理,但他并没有去废石处理队,因为那里并没有多少需要保护的。迷魂谷和鹫尾山的目标,才是自己应该在意的,这也是外人眼中自己应该保护的。
司贤打算先去找干儿子,想要弄清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两家势力如此拼命。半道上正好遇到李武,也就是自己带来的四个兄弟之一。司贤对其吩咐一番,之后,李武便向着渡洛城赶去。
司贤赶到干儿子的住处时,干儿子正在做徘徊运动,像钟摆一样在屋里晃来晃去,还时不时朝窗外张望。干儿子所居住的阁楼位置较高,可以从这里看清南面战局的大部分形势。
就算不看,司贤也知道战局并不乐观,因为这都写在干儿子的脸上了。这或许是干儿子唯一的优点了,他在下属面前从来藏不住自己的心情。司贤感到自己安排李武去做那件事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愿为大总管分忧。”司贤行个礼之后,铿锵有力地说道。
此时的干儿子也没有以前的架势了,只是不耐烦地吼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像什么话?”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只要我们用心,办法总比困难多。当然,前提是您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干儿子无奈地用手支着额头,想了一下,挑着重点开始讲述。
“三年前,有人发现这里山清水秀,灵气浓郁,认为此处必有天材地宝。最终,我大黑山从这里发掘到了玉石矿。
后来,有仙人从这些玉石中发现了对修炼者有巨大作用的灵石。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现。直到一个月前,玉石管事看到了一块很特殊的玉石,断定那就是灵石。这位新来的玉石管事,本是修炼者,只不过被人打碎了丹田,无法继续修炼了而已。所以,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司贤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丹田碎了就没办法就绪修炼?”
干儿子正在深情地描述着过去,却被人很没有礼貌地打断,心情就更加不爽了,恨不能咬司贤一口般的吼道:“我怎么知道?像什么话?”接着,便又陷入了深情的回忆:“后面的事情,你应该听到风声了。我们大黑山已经把仙人请来了,准备过两天就送到渡洛称去,在那里交给仙人。今天的事情就是因为灵石,不知鹫尾山和迷魂谷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估计是怕我们得到仙人的信赖,所以提前下手吧。仙人从不在意这些事,只在意谁献上的宝物。”
说完,便看向司贤。司贤****儿子这样盯着,感觉心里毛毛的,说道:“怎么了?”
干儿子一拍桌子,说道:“你不是说有办法吗?”
司贤委屈地嚷道:“我什么时候说有办法了,我只是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办法总比困难多……”
干儿子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别说没用的,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人要么跑了,要么在前面抵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司贤抢先说道:“抵抗或者逃跑?”
干儿子很果断地说道:“死在敌人手里,还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死在自己人手里?”
干儿子风情云淡地解释道:“你想不出主意,我就杀了你。因为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因为你带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失望。”
司贤听着这怨妇一般的语言,心中一片恶寒。不过,嘴上还是应道:“让我想想。”